利用她,什么不怀好意,还有什么再无瓜葛什么的,然后雌女就哭着跑了,紧接着昌叔也离开了。”
陈白起神色一定,这与他之前描述的场景已然有些不同了。
这两人并不是至宴会起一直在一起,而是后来吵架后便分开了,这段时间足够两人做下许多事情,但幺马却对她扯谎说,两人当时一直在一起,不曾分开过。
只怕,他当初是有意替他们隐瞒吧。
“然后呢?”
幺马又道:“然后……我便跟着昌叔身后,我想喊他又怕他发现我方才一直躲在后面看到的一切,于是便悄悄地跟着他,但他一转眼却不见了……”幺马看起来十分郁闷,他道:“于是我只好自己找路离开,但不知不觉还是迷路了,这个地方是我第一次来,所以我逛着逛着便找不着回去的路了。”
“那迷路之后你又碰到什么没有?”
“我好像看到了一道黑影,他从林子里极快地蹿出,并朝着西面的方向奔去,那时我便觉得不太对劲,便赶紧尾随追了过去……”
“再然后呢?你又看到了什么?”
幺马顿时眼睛睁大,似受了惊吓一般:“我、我拐进了一个竹舍前,竹舍房门是开着的,我好奇地走进去……便,便看到有人倒在地上,并且地上有血……我、我吓得尖叫了起来,没过多久,便有很多人跑过来,他们望着地上那个人,神情都十分愤怒与担忧,而师长们都很担忧地站在一个房间前面……”
“那那道黑影呢?”陈白起正色道。
幺马回想了一下:“我跟丢了,他根本没靠近这边便消失了。”
陈白起眯了眯眼睛,眼下可以确定,那道黑影定然不是下毒者,因为他赶到时毒已下、事既成,只是他又是为什么目的如此可疑地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呢?
陈白起暂时放下这个问题,对幺马引导道:“那你可想知道房间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幺马连忙点头,就像一个真正的十几岁少年一般,面对茫然不解的事情时,充满了求知欲。
陈白起替他解惑:“是有人给钜子下毒,只是意外害了他的二弟子,在现场许多人都备受怀疑,只有你,你还小,被排除了嫌疑,可是雌女与昌叔却没有,当时他们并不在宴会上,而是避人耳目的去了桃林,所以他们也被人怀疑了。”
幺马听了有些着急,他道:“昌、昌叔不是坏人,雌女也是……”
“那你在那个房间外面可曾看到他们?”
幺马想了一下,便奇怪地摇头道:“……我倒是看到了昌叔,他便陪在肱老身边,却没有看到雌女。”
陈白起蓦地一愣,先是不解,但很快她便有了一个猜想。
她道:“幺马,你是否曾怀疑过谁是凶手?”
幺马似乎很抗拒回答这个问题,他隔了许久,才慢声道:“昌叔说他一直都与雌女待在一起……我相信他的话。”
这么说来,其实他是在怀疑雌女,因为他看到昌仁与雌女分明一早便分开,后面昌仁出现了并表现出一无所知,而雌女却是不知去向,后面洗脱嫌疑的借口还是昌仁与她做的伪证。
但陈白起却通过与他的情景再现,得出了许多矛盾又十分合情理的线索,总之她要的答案已经基本成型。
最后一人便是昌仁了。
面对昌仁,陈白起脸色不免露出一丝复杂。
她盯着他失去神彩的一双儒雅双眸,之前她一直认为,生得这样一双眼睛的人看世事皆是通透跟仁善的,如他的名字一般,但如今却有些不确定了。
她对着他,道:“雌女死了。”
昌仁似没听懂,愣愣地回视她。
她面无表情,便再重复一遍:“雌女死了,死在了洞中。”
顿时,昌仁的麻木呆愣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以要湮灭的悲伤情绪,他似理解了,又似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整个人呈呆木状。
但陈白起对他却没半分心软,她直接冷酷道:“她是你害死的。”
昌仁似无所适从,他喃喃道:“我、我,是我害死的?”
陈白起又道:“莫大人要查出真相,可真相到底是什么,你其实是最清楚的吧?”
昌仁低着头,似听不见陈白起的话一般,只失神地重复喃喃道:“当真是我害死的……”
陈白起一顿,她是不是不该太刺激他了?
可转念一想,如今她只给了他一个暗示,实则对昌仁她并没有施展瞳术控制他的精神海,而是暂时屏蔽了他的感知与理性,让他完全顺应本心。
所以即便是受刺激,也不会损伤到他的精神海层面,但这样一来便会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他能够反抗跟拒绝她,她并不能主宰他的思想。
于是,她便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什么觉得她是你害死的?”
昌仁看了她一眼,灰黯黯的眼睛辨认着她,他苦笑道:“我若早点讲出真相,她或许便不会死了。”
陈白起心中咯噔一下,稳住情绪平静地问道:“什么真相?”
“你说她为什么要那么傻?”他看着陈白起,眼角的泪便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我说过我与她早就已经恩断义绝,从此福祸不相关,可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