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定程度上, 徐漫觉得这事对丘葵花可能更容易,毕竟老太太们常一起聊八卦,探听各方面信消息都比较方便。
丘葵花一听, 反应跟能甘草一样。“你说你这娃,花那冤枉钱干嘛,就住这里, 又不是住不下。”
“婶子,你以为我是个笨的呢, 有便宜我当然是想占的,可是哪有这么一家子来住的, 而且这孩子要大了, 我在公社可能干好久去了, 早晚都得买个房子才像话, 不然他爹回来,总是不方便的。”
徐漫其实感觉她应该在这里待不了几年,应该是可以跟着能能走的,但现在这话自然不能乱说。
丘葵花一听也是这么个道理, 随即表示:“这事你就放心交给婶子,我好歹是个妇联主任呢, 打听点事还是办得到的。”
“什么时候的事?”徐漫是真的高兴, 虽说王顺喜有手艺,但毕竟甘草和丘葵花没工作, 可以说是家庭负担很重,之前日子也过得比较拮据, 没想到这么短时间没来,丘葵花还当上了干部。
“就是不久前,你不知道, 原来那个妇联主任,她丈夫那边犯事了,她也受了牵连,再加上原本口碑就不好,这不就被捋下来了,刚好我那天做了件好事,半路救了副县长他媳妇和孩子,人家看我又是烈士军属,就给推荐上去了。”
徐漫没想到还有这番奇遇,自然替她们高兴,就听丘葵花又道:“虽然现在还只是个临时的,但人家说了,过了半年工作表现不错就给转正,我寻思着也有道理,人家用人总不能找个什么也不会的吧。”
“婶子,你这么能干,这工作一定能胜任。”徐漫由衷道。
她是真这么觉得,丘葵花性子干练,为人热心,做妇女工作一定能做好。
“你这娃子,说话就是好听。”
“那我说的是实话,自然好听,要是以后我能成功转回来,咱俩一起,一定是整个公社最耀眼的姐妹花。”
“你这孩子,净逗我开心呢!”话虽是这么说,但丘葵花还是笑得牙不见牙眼不见眼,毕竟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年轻呢,还是这种如此委婉不外露的夸法。
丘葵花和徐漫相谈甚欢,终了要留徐漫吃饭,徐漫拒绝了,她得回家给三个小孩子做饭,此前还得去公社一趟,问问有没有什么具体消息。
见她坚持,丘葵花只好罢休,又回厨房去拿了个早上刚包的肉包子,追到半路上塞给她。
刚买的鲜肉,肥得流油,却因经过煎炸,有些微微焦,配上细碎的白菜,鲜脆清甜里裹上星星点点的肉香,也缓解了肥肉带来的油腻,绕是一贯不喜欢吃肥肉的徐漫,也觉得意犹未尽。
到了公社,径直走到章怀之办公室,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就问了他最新情况。
“徐漫同志,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了!”
“章主任,我倒是觉得您虚张声势几个字写得越来越熟练了!”
听到她毫不客气地回击,章怀之一愣,随即笑了出来,这样的事情,倒是好久不曾遇见了,碰到她之后,好像还挺平常。
徐漫也算明白了,章怀之的背景雄厚,看似天之骄子,但选择来这里,未尝没有避祸的嫌疑,毕竟现在大城市里形式更严峻。
来这里,远离大漩涡的同时,放在后世讲,就是积累基层工作经验,毕竟要往上走,都需要基层经历,当然,现在的状况比较特殊,他来可能并没有这方面的考量。
但她也看得出来,章怀之是想干实事的人,不过干实事就需要用人,他的身份虽高,但对这里来说,就像个外来户,自古就有强龙不压地头蛇一说,所以他要想干事能够顺利,也急需培养自己的人手。
而自己,身份游离在本地和外来户之间,工作能力尚可但政治智慧并不高,也就成了他看中的人选之一。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以章主任的智慧,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章怀之躺在椅子上,难得的有些揶揄:“想清楚了?”
“嗯,就是……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最迟应该在春节吧!曹主任那边倒是有人选,但那人能力一般,条件也太过名不正言不顺,甄副主任那边反对比较激烈,所以,最后会走向考试选拔,其他的,我也就不知道了!”
徐漫心里悄悄翻个白眼,还拐弯抹角干啥,不能说的直接就不说呗,她再傻也还没到非要刨根问底的地步,搁这装什么傻白甜呢。
“那就谢谢主任了,我还有事……”
“等等!”徐漫停步,回头困惑地看了他一眼。
“上次的主意,是你出的?”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眼神却很是肯定。
“什么?”徐漫更困惑了,她记得自己好久没有跟这个人接触了,记得没有惹到他呀。
章怀之看她一脸无辜的样子,头疼胸闷,咬牙切齿到:“上次我们遇见那个女人的事?”
“噢~噢!你说覃双双呀!对了,她什么事?我跟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