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到了年尾,徐漫这么些天真切感受到这里的天气,才是名不虚传的只有冬夏, 再无春秋。
新衣刚做好的时候还在想着作为新年礼物, 然而一个月不到,已经把两套全部拿出来换洗了。
徐漫觉得手洗衣服真的是很受罪的一件事,手洗冬衣尤甚。
好在能能在这方面没有一般男人的臭毛病, 在徐漫提出让他洗衣服后二话没说就去洗了,自觉得不得了。
某人也就得寸进尺,趁机把想要做一个类似于“洗衣机”的器物的愿望表达了出来,其基本原理就是转动衣物。
毕竟能能总要出去工作, 而随着三个小豆丁长大,能跑能跳的时候,脏衣服更是家常便饭, 想想冬天的刺骨寒冰, 徐漫只觉手疼。
能能认真想了想, 倒是没有一口拒绝,他觉得这种想法很新奇, 但也不是不可能实现。
而且冬□□服确实不好洗, 他媳妇那么在意她的手,等孩子长大点,一天玩出一身泥,洗衣服这种任务只会更重, 他外出了又不能帮忙照顾孩子, 担子都在媳妇身上。
如果真的能做出个自动洗衣服的东西,那他自然是愿意的。
天气冷了,也没有什么供暖设备, 徐漫不敢再每天一次地洗澡,频率变成了三四天一次,但泡脚仍然坚持每天都要。
她还专门弄了些艾草,松针一类的东西,主要是能能有点脚气,二狗也遗传了这一特性。
所以两人每天都乖乖泡脚,而没被遗传的幸运鹅大熊,却没那么规矩。
徐漫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中二少年都有种,身上有点汗臭味才够男人的想法,大熊就是这种典型。
即便此刻还不明白什么是娘兮兮,什么男子汉气概,但就觉得男孩子不应该这么勤快地洗脚洗澡,对于身上有香味反以为耻。
所以现在洗澡逃不了,就千方百计逃避洗脚。
当然,这里面的工作徐漫就直接交个能能来做,男人总是更懂“男人”嘛!
不过显然效果不佳,最好徐漫只能自己哄骗上了。
“大熊,你看,每天晚上,我们家每个人都洗脚脚,就你不洗,那别人还以为我们不是一家的呢!”
“那……那你说的爸爸和二狗是有脚气才泡。”
“可是妈妈和妹妹没有啊,我们也泡呀!”
“那你们是女孩子呀!”
“那我和妹妹吃饭吗?”
“吃!”
“那你吃饭吗?”
“吃!”
“那男孩女孩都吃饭,为什么女孩泡脚男孩就不泡了?”
大熊:……
“好了,回答不出来,就快点泡了睡觉。”
懵逼大熊,认真泡脚。
“对了嘛,这才乖,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
大熊看她妈那样子,还是很迷惑刚才的问题,不过他自己也讲不清迷惑个啥。
明天就是二十三小年了,基本上从小年开始,人们就开始准备各种年货。
今天邻村有家人办酒,立新房子,徐漫才知道这里的习俗,木房子在房子主体框架出来时,会办宴席。
席上有个习俗叫“抛梁粑”,把冷硬成型后的大块糍粑,一面涂上可食用红,切成小方块,办席的时候从大梁上撒下来,下面的人捡到多少归多少,寓意得到主人家立新房的福气。
大熊二狗就捡了好几个。
这里过年习俗也是要做糍粑,讲究点的人家还会包上豆粑或者豆腐,推绿豆粉,置备齐过年三大样。
徐漫第一次过这种年味浓郁的新年,所以也想着尽量按照这里的习俗来,原滋原味地体验一下。
公社会计选拔通知下来,她成功当选了,年后去上任,所以这也可能是她在这里过的最后一个春节了,也就格外想留下点回忆。
“我们明天去打糍粑吧!这东西好放,过几天分猪肉,做年饭,估计有得忙了。”
“行,我们现在先来打一盘试试。”说着整个人覆上去。
徐漫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往他腰上就是一掐,这混蛋,自从他回来之后,除了吵架的时候,平时就没停过。
“你怎么还有这个东西?”她知道这年头小雨伞好像是可以免费领,但不是都有数量限制吗?
“去领的人不多,我就跟护士认真说了情况,人家也答应私下偷偷卖给了我。”
“你怎么……”太不要脸了。
“哈哈哈,我这不是深谋远虑嘛!”
说完,不由分说吻上她的唇,又是一顿顿翻煸爆炒,彼时夜色撩人,欲气正浓,两人正准备展开最后一次征战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爸爸妈妈,是不是有人偷我们家东西啊!”大熊迷迷糊糊听到奇怪的声音,还以为家招了贼。
能能被这突然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就枯萎了。
徐漫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扯扯被子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