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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幻之毒(2 / 3)

出不对来。

姜离定声道:“若我所料未错,你们是中了一种产自西海,名叫迷幻鼠尾草的毒物。此毒无色无味,比曼陀罗致幻数十倍,会引发颇多不适,并且,此毒能令人格外偏执,反应迟缓,倘若一开始你们先入为主以为段严被刺是幻术,那就算发现了异样,你们也依旧会执拗下去。”

李同尘听得目瞪口呆,细细一想,更觉毛骨悚然,“有人对我们下毒?为什么?是为了谋害允慎吗?但我们都中毒了啊。”

姜离先打量其他五人,又上前给几人问脉,脉象断完,她点头道,“的确都中了毒,此毒解法简单,用羊奶加盐喝一海碗,便可恢复八九分。”

苏妙仪闻言立刻带人去制备。

姜离瞟了一眼裴晏,继续道:“虽然眼下他们都呈中毒之象,但倘若凶手在谋害段公子之后,自己服毒,那眼下是断不出分别的。”

此言一出,李同尘几人看她的目光一阵发凉,这话又给他们加回了嫌疑!

裴晏倒是赞同,“凶手若聪明,必会如此。”

李同尘无奈道:“好好好,眼下中毒也不算有利之证了,我们当时虽陷于幻觉,可倘若有人开门离去再回来,是一定能发觉的——”

他大步走到露台左侧,将挂着的五彩仙娥邀月画一推,竟推开道暗门,“这楼梯分外陡峭,壁灯也很是昏暗,清醒之人尚且得小心翼翼呢。”

姜离上前,便见李同尘所言不虚,她道:“若中了鼠尾草毒之人,更不可能毫无动静下去,但……适才我已看过,段公子尸身之上并无多余的擦伤和淤伤。”

裴晏敏锐道:“你是说,段严下去之时并未中毒?”

姜离神色漠漠,“我是医家,只说表征,不做推论。”

齐膺在旁道:“但这里也没有其他机关了,而倘若段公子没中毒自己走下去,那又怎么会被刺死?哪怕他喝了些酒,想去看看那罗刹是真是假,但凭他的身手,莫说罗刹人偶,便是个会武功的,都不一定能伤到他。”

微微一顿,他又道:“那演台倒是有机关,但段严死的时候,底下几个操作机关的术士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倒地之处也无中空。”

姜离便问:“那其他演幻术的术士在何处?”

齐膺指向右前方的轩窗:“今日这幻术,演台之下三人,三面楼上十二人,六人为乐伎,右前方的暗房里也是三人,楼上有人一开始便看到了段严,但皆以为段严起了兴致捣乱,因他性子张扬,此前便下过演台,因此他们不敢多说什么。后来确定不对时,是楼上操作灯烛之人先发现古怪,他们惊叫不断,令世子他们醒过神往楼下去,术士是后一步赶到段严身边的,说当时他已气绝……”

人群之中,虞梓桐问:“会否是楼梯里藏了歹人?”

齐膺摇头,“演台已清场,当时能进出的,唯有暗房内操作机关的术士,以及通过此地楼梯而去的客人,那几个术士全然清醒,可互相作证作保。”

如此便已排除了大多可能,这时有人低声道:“莫非……莫非真有非人力之故?这里五年前着了一场大火,可是烧死了不少人啊……”

五年前那场大火众人皆知,阴森之感油然而生。

忽然,几声脆响突兀而起,众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姜离在倾身检查杯盏,然而翻看一圈,并无收获,她很有些纳闷。

齐膺道:“凶手下毒杀人,这下毒手法也是关键一环,现场我们适才就已经搜看了,并无明显异常,杯盏碗碟皆未见毒。”

“从幻觉寻破绽——”

“凶手会编造幻象——”

几乎是同时,姜离与裴晏一起开了口,发觉不对,二人又同时停了下来。

裴晏看着她:“看来薛姑娘与我想到了一处。”

姜离暗暗搓牙,若比聪明,世间少有人是裴晏的对手。

见她不打算说下去,裴晏干脆道:“幻觉也发于真实,眼下谜团众多,亦难解段严被害手法,但有人下毒却是肯定,稍后解了毒,你们再不论真假,将今夜所见写下。”

众人面面相觑,恰在此时,苏妙仪带着解毒的咸羊奶回来,又吩咐下人一一分发到李同尘几人手上。

虞梓谦最厌羊奶,还未饮便干呕起来,虞梓桐站在一边冷笑:“哥哥,我早说过,那贱人死在此处,再没有比这里更晦气的了,你却还要来!这下好了,自己遭罪不说,还沾上人命案子,爹爹多不容易才回长安。”

姜离站在不远处听着,暗暗苦笑,过了这么几年,这丫头骂人还是这二字。

但她还是忍不住看过去,虞槐安鬓角已生霜华,明明只过了五年,可他却好似老了十岁,虞梓桐身量更高,五官也已长开,鹅蛋脸,柳叶眉,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像极了她明媚张扬的性子。

许是她目光停太久,虞梓桐忽然转身看她,姜离头皮一紧,正欲寻借口,虞梓桐却大步流星朝她走了过来,“薛姑娘,我是虞梓桐——”

姜离强作镇定,“虞姑娘有何事?”

虞梓桐大睁着一双杏眼,好奇道:“这几日我早对姑娘起了好奇之心,却不想今日碰见,敢问姑娘,烈刀门郑门主的案子那般离奇,那你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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