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倒不太担心曲小白跟吕筱筱出去会有什么危险,毕竟,小白身上现在有吕筱筱想要的东西,而且这个东西还在孕育之中,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孕育成功,吕筱筱还得指望小白。
只是他还是嘱了曲小白一句,秋风凉,注意保暖,不要走远了。
吕筱筱脸色黢黑,狗粮不必实施都撒好不好?撒多了,让人厌烦,说不定会直接出手,再来一盅“春宵一刻”。
曲小白看吕筱筱脸色不善,忙道:“我们出去走走就回来,不会走远的,你们去练你们的兵吧。”
笑话,她又不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又不是不懂。
她甚至还拉了吕筱筱的手,拽着她就走了……
杨凌和慕南云同时抽搐嘴角。
“你媳妇是不是疯了?那个脏女人的手也拉?再说,她这是羊入虎口知不知道?”
“你媳妇才是个疯子。”
慕南云忍不住摸自己的鼻子尖,“你说的对,她就是个疯子。所以,你得劝着你媳妇点,莫要和疯子打交道。”
杨凌撇撇嘴角:“现在还逃得开吗?”
“也是。”
杨凌瞥一眼他那张风流的脸,冷哼:“谁是羊谁是狼,还说不一定呢。”顿了一顿,忽然问:“金主爸爸是什么意思?”
“哦,就是拿钱出来的金主。有时候,会被延伸为冤大头的。”慕南云说完之后,就有些愕然。
这些他也知道?
杨凌却是挑唇角一笑:“她管你叫金主爸爸。”说完,扬长而去。
慕南云:“……”转回头去望一望一蹦一跳已经走远的某小个子女人,牙齿咬住:她在算计他的钱包!
虽然他知道她一直把他当成金主在算计,但他知道是一回事,被人拿这件事笑他愚蠢,那是另一回事!
可是……算计些就算计些吧,谁让他也算计她呢?
何况,他手上的银子,不过是些他不看重的身外之物。
他紧走几步,追上杨凌,大略讲了讲昨晚发生的事,又问他有什么看法。
杨凌也知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情,但他陪着曲小白说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根本就没闲暇去过问谁又搞了些什么事。
况且,他也不在意谁又在搞什么事。
想了想,道:“你自己没有什么看法吗?”
“有啊。肯定是有奸细在军中。但是谁的奸细,就很微妙了。你觉得是谁的可能性比较大?”
杨凌瞥一眼慕南云,“这种事情应该属于密事吧?你这么拿出来和我在外面讨论真的合宜吗?”
慕南云却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合宜的?难不成奸细会出现在你我身边不成?”
“昨天晚上还跟小白说,你兵法详熟甚是出众,看来,是我多想了,回头同小白收回。”
“……”你们夫妻很喜欢背后说人的小话儿吗?说了也就说了,还用告知当事人吗?这很让人气愤好不好?
杨凌却丝毫没有羞赧之意,回头瞧着慕南云,道:“奸细应该是狄夷阵营的人吧?毕竟,如今大凉的敌人,以狄夷为首要,且狄夷人素来狡诈。”
慕南云附和:“你说的不错,回头我就命人去查。对了,父帅命我去商议排兵布阵,你也一起吧。”
杨凌未置可否,但步伐是往中军大帐那边去的,慕南云嘴角一勾,脸上见喜色。
另一边,曲小白和吕筱筱坐在一块平整的山石上,居高临下,望着山下的蚁兵,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自然,两个人的手没有再牵在一起。
就算吕筱筱不膈应,曲小白和膈应呢,更何况是两个互相不共戴天的人。
“人家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咱俩倒好,就跟仇人相见似的,分外眼红!”吕筱筱撇撇嘴,她坐在较矮的一侧,看不见曲小白的脸。
曲小白坐在高一点的一侧,瞧见她的背影,但她懒得瞧,目光只盯在山下还在打扫战场的士兵们身上。
“可不就是仇人吗?你觊觎我男人,我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你的身份地位配不上他。”吕筱筱说。
“那可不是你能说得了算的。我配不配得上,都已经是他的妻子,他爱我,这就足够了。吕筱筱,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想插足我的婚姻,你就得做好身败名裂的准备。小三儿这种生物,我是零容忍的。”
曲小白轻蔑地翻了个白眼。多么烂俗的对白,她演电视剧都不接这样的剧本。
“身败名裂?呵呵,我等着。”
想到吕筱筱基本也没什么好名声,曲小白头有些疼。
吕筱筱嗤了一声,又道:“曲小白,你难道不想看着他出人头地,成为人中龙凤吗?你爱他,就该给予他最好的不是吗?”
“不想。我只想让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承欢在我的身前,最好能把他雪藏了,一辈子也不放他出去见人!”曲小白翻个白眼,真当人是白痴了?不管哪个年头儿,把自己男人奉献给别的女人的人,都是憨批!
当她是憨批?她只想把吕筱筱骂成憨批!
青石后面某棵歪脖子树下,奉命在数蚂蚁的某辛姓男子不小心就把两人的对话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