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筱筱沉吟了一下。阿二?是那个跟在杨凌身边的人?那这事儿还是得去问杨凌。问杨凌么,她可不确定能问得出答案来。容后再说吧。
“那…吕浑呢?”
吕筱筱忽然就问到了吕浑身上,阿三垂着脑袋,免得一个不慎管理不好情绪会被吕筱筱发现端倪,“真是抱歉,公主,我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个人。我不过是一介下人,只负责份内的事,主子治家很严,绝不许下人越权。您既然已经扣住了我们主上,这些事去问他不是更方便?”
吕筱筱冷着眼看了阿三哥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句:“果然是一条忠狗。”
虽然被骂得心里很窝火,但阿三哥还是让理智战胜了脾气,强忍怒气没有发火。
问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吕筱筱兴致缺缺地离开了杨府,离开了庄子,但离开之前留下来一队人,美其名曰等曲小白回来好带她去县城和杨凌团
聚。
其实还不是监视。
阿三没办法拒绝,只能任由这些人留下。
留下来的这一队人功夫都很好,阿三想要去给曲小白报个信儿,询问一下主上是不是真的落在了吕筱筱手里,一出门就觉得被人跟上了,甩了几次没有甩开,阿三不敢再去见曲小白,一甩脑袋,去了庄子上,听晚课去了。
子虚山庄。曲小白在奋笔疾书了一整天之后,终于在众人愤怒无比担忧无比又心疼无比的眼神中搁下了笔,坐到饭桌前吃了晚饭,然后冲了个热水澡,最后累得连胎教音乐都没有听,就躺在了床.上。
董朗是在晚上才被云不闲告知去值夜班的。
之前因为杨凌每晚都会守护在曲小白身边,没有夜班这个选项,昨晚是因为特殊情况,董朗在曲小白隔壁房间守了一夜,早上回去之后,只睡了两个时辰,就把自己关进药房里钻研了一下午的手术文献。
云不闲叫他的时候,他吃了一惊,“怎么,
主上还没有回来吗?”
云不闲想了想,才说道:“没有。应该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小主母今天有些过度劳累,你晚上不要睡太死,警醒一些,万一她有不适,你也好尽快过去。”
董朗十分紧张:“劳累?她为什么会劳累?她又干什么了?”
云不闲摇头叹了口气,他能说什么?他自己都摸不清小主母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云不闲沉吟了一瞬,只能道:“晚上我给她药里加了点催眠安神的药,她应该能睡个安稳觉了。她这个时候切忌情绪波动,你去的时候,跟她说话注意些。”
董朗一肚子疑问,先是疑惑曲小白到底又做了什么事,后来就又疑惑主上杨凌去做了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疑惑着,就到了曲小白卧房,珞珞正在外间整理东西,董朗顺腿就走了进去。
珞珞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正睡着呢。”
董朗放轻了脚步,在软榻一角坐了下来,压
低了声音:“今天怎么回事?”
珞珞摇摇头:“爷没回来,夫人写写画画了一整天。她从前这样不要命地做事还是在爷生病的那段时间,爷好了以后,强硬地禁止她做事,她才放松了一些,谁知道爷刚离开一天,她就犯了从前的毛病。”
“你知道主上为什么没有回来吗?”
这才是董朗最为疑惑的。这世上能有什么事情绊住主上,让他一天一夜不回家?
珞珞道:“具体我也不敢问,只知道是吕筱筱把主上留住了。”
董朗一时没克制住,惊得抬高了声音:“什么?吕筱筱她来了?”
曲小白本来是睡着了的,云不闲给她的药里加了助眠的药物,她也确实倒头就睡着了,但董朗的高音一下子又把她惊醒了。
曲小白披衣起身,踱步到外间,珞珞先被惊了一跳:“夫…夫人?您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又起来了呀?”
“大概是有些失眠。董朗,你来了。”曲小白的态度拿捏得淡漠又沉稳,难得端出她的威仪来,倒是唬得董朗和珞珞一愣一愣的。
董朗愣愣地问出一句:“小主母,到底怎么回事?”
曲小白摆手:“没有怎么回事,不过是吕筱筱来了南平,杨凌去的时候恰好撞上了她,她就顺便邀杨凌给百姓治病罢了。”
董朗默了一瞬,忽然沉声道:“这样的话你去骗别人也就罢了,骗我,你觉得说得过去吗?”
曲小白在软榻上坐下来,珞珞赶紧递上靠枕给她靠着,她慵懒地歪着,微垂着眼皮,没有回答董朗的话。
董朗得理不饶人地继续道:“主上何许人也?吕筱筱又是何许人也?别人或许不知,可我是和你一起给主上治过病的,那段时间你们经历了什么,我便跟着看见了什么!”
小直男一向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半句话也藏不住,今晚虽然是刻意又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但还
是有些咄咄逼人了,“小主母,是不是主上不吕筱筱怎么着了?”
珞珞又急又气,如果不是碍于身份,真想拿块抹布塞董朗嘴里堵住他的嘴。
曲小白却是很淡然,“有区别吗?反正是在吕筱筱那里,反正是吕筱筱一时半刻也不会伤她性命。”
“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