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当晚就在想着怎么回信,借着15瓦灯泡微弱的光,咬着笔头,思索着……。
“你所有的一切都已融入了我的生命,你的笑容,你的哭泣,你的快乐,你的伤悲,不知不觉已中已经成了我的全部……”
刚抬起笔写下这么一段,他不满意一下子又撕掉了。
写思念的痛苦,这个没有必要了,他同样不想去给张婉婷增加痛苦。
写赚了多少钱?张婉婷对这些没有兴趣。
高爱国提起暖水瓶,走过来给李和续了杯水,“写封信哪有这么难?看把你急的“
“写信不难,写什么内容才是难,写深入了她担心,写少了她觉得你敷衍,难啊”
李和无奈的叹口气,怎么写封信也让自己这么为难。
看了下时间,快到夜里十二点,宿舍里的其他几个人都还在看书,没有一个睡觉的。他写不完,今晚也是睡不着觉的,只得只得提笔从日常琐碎开始写。
比如自己又长个子了,从175变成176,饭量也越来越好,也越来越贪吃,吃的多,长的也胖了。
比如家里养的两条小狗已经变成了大狗,它们的成长是非常迅速的,带回来是小肉团子,没多长时间已经迅速膨胀了,以前只能占据桌下的一小块,长大了整个桌下都塞满了。
想了半天,李和也才写了2000字,最后李和一咬牙,又把苏明和苏明老娘拿出来溜了一遍,甚至苏明相亲的八卦都写了上去。
满满当当的写了三页纸,李和才算满意的松了口气。
将信小心翼翼的封好,放到枕头下面,准备明天上街的时候顺便邮走。
等去水房刷好牙洗好脸,宿舍依然还在看书,李和道,“该睡觉了哈,这么用功干嘛,死读书,读死书,说的就是你们几个”
陈硕气的骂道,“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没追求啊,伟大的发明家爱迪生同志说过,天才就是1%的天分加上99%的汗水”
李和得意的道,“你怎么不说后半句?但那1%的天分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99%的汗水都要重要!”
高爱国一个枕头砸过来,“你不学习没事哈,可不能动摇军心”
李和重新把枕头扔回床上,“秀水街你们去么?我去寄信,顺便再去买双拖鞋”
几个人想了想,明天上午没课,刚好可以趁这么好的天气去转转,开学到现在还没有出去逛逛呢。
高爱国最后拍板,“主席他老人家也说,要劳逸结合,那明天咱们一起去”
既然约定好了,也就都不看书了,赶紧关灯睡觉,一夜无话。
天刚刚蒙蒙亮,李和第一个醒来,站在地上,还没穿衣服,就开始大喊,“起床撒尿了”
他第一个洗漱完毕,一边在旁边唠叨催促。
赵永奇穿着跨栏背心,一嘴的泡沫,举着牙刷口齿不清的喊道:“等等我,洗漱完换套衣服的”
“我也去。”
陈硕甩了下现在很流行的中分头,拿着小镜子挤着脸上的青春痘,一边对李和挤眉弄眼。
看着两人的样子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李和只得斜仰在床上发呆。
高爱国倒是利索的,没几分钟就都穿戴整齐,站到门口催促:“走啊,赶紧的,就你俩最磨蹭。”
等所有人搞好,李和才一把揽住几人肩膀推着往外走。
到了学校门口,等车的人站了一大排,看这规模一辆车都坐不下。
“谁啊”
“挤什么挤,赶着投胎啊?”
在旁人的叫骂声中,赵永奇个子大,迅速开出一条血路,挤挤更健康。
有得挤还好,连车门都摸不到车就开走了,那才是悲催,总算不用等下一辆。
至于座位,那是不用想了,能够挤上来已经是侥天之幸了。
“你立功了”,陈硕冲着赵永奇竖了个大拇指,“党和人民会记住你的。”
公交车的摇摇晃晃,虽然不是夏天,但是四个人依然挤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领到了免费的“桑拿券”。
当在东大前门下车的时候一身整洁的衣服已经成了抹布。
三人互视一眼,指着对方的样子哈哈大笑。
寄国际信件都需要去当地较大的邮局,普通的小邮局没有国际信件的业务。
所以李和就必须到cy区邮政局来寄,让其他几人在外面等着,他自己进去在柜台查了乌克兰的邮编,又贴了足足2块钱的邮票,写好信封地址,才从邮局出来。
没走几步,高爱国咽了咽口水,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卖鸡蛋仔的小摊位,抿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
不止高爱国一个,李和也一样,几个人早上到现在没吃饭呢,闻着那股香味都舍不得走了!
真的好饿!
李和大手一摆,“走,消灭几个,哥请客”
还没等几人吃上几个,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夹杂着喝骂。
如果从上方就能看到人群迅速以一个点为中心聚拢。
朝阳群众看热闹的习惯,使他们做到神一般的无处不在无所不知。
他们或是社区里戴着红袖标的热心居民,或是小卖部店主,或是一起晨练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