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笑着道,“不,我也不管,他肯定有自己的路走。”
“他们是借你们而来,却不是从你们而来,
他们虽和你们同在,却不属于你们。
你们可以给他们以爱,却不可给他们以思想,
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思想。
你们可以荫庇他们的身体,却不能荫庇他们的灵魂,
因为他们的灵魂,是住在明日的宅中,
那是你们在梦中也不能相见的。
你们可以努力去模仿他们,却不能使他们来像你们,
因为生命是不倒行的,也不与一同停留....”
何芳把纪伯伦的这首《论孩子》从头至尾的念了一遍。
李和笑着道,“很多教育理念只是偏向理想化,特别是在国内,要做狼,不能做软绵绵的羊。”
何芳道,“那也要做有道德有理想的狼。”
“对,”李和笑着道,“我算想明白了,先随便他在围棋上折腾,管他有没有成绩,有成绩更好,没成绩,这不就得死心,就让他回来继承我的家业,我的打算呢,是在我六十岁前退休。”
何芳笑着道,“那我就祝愿你得偿所愿。”
“希望吧。”李和其实是不抱多大的希望的。
当然,他最头疼的就是他老闺女。
一大早上的,就跟着李览斗嘴,虽然李览不怎么搭理她。
“你好看,我好看?”嘴里还有油条。
“你。”李览应的心不在焉。
“你说家里要是没钱了,卖你还是卖我?”
继续咬下一口。
“你。”李览真心不想再说话。
她咧嘴着道,“你果然不值钱...”
王竹君正式向卢波提起离婚财产处置权诉讼,并向法院提交了离婚诉讼财产保全申请书,相比较于卢波庞大的以潘松、平松、苏明等人为首的亲友团,她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
潘松问卢波,“事情我都听说了,放过是不可能放过的,报复她的手段有很多,在官司上浪费时间没有必要,老表,我的意见是赶紧和她了了,不要再拖,咱们有其它手段,不管是你个人,还是集团,官司缠身都不是好事。”
卢波笑着道,“是她拒绝调解的,我就陪她玩。”
对于她,他现在只有恨。
潘松道,“我来跟她谈吧,先稳住她,让她同意把离婚协议签了,只要她把离婚协议签了,肯把离婚证办了,后面咱们再收拾她。”
卢波道,“她要是愿意签还不早就签了,挂个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我更难受的慌。”
潘松拍拍他的肩膀,笑着道,“你是当局者迷,我来办吧。”
他的车停在一座五星级酒店的旁边,而在不起眼的脚下,是脏乱差的地下室。
地下室潮湿阴冷,弥漫着令人说不出的味道,他多年养尊处优,突然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
“潘总,就是这里。”他的保镖指着一道小门,旁边就是一个公共厕所。
“没找错?”潘松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王竹君会愿意住在这种地方,要知道王竹君是连厨房都不肯下的,就因为受不住厨房的油烟味。
保镖肯定的道,“潘总,不能错的。”
得到潘送的示意后,他就敲了门。
不一会,一个散着头发的女人开了门,看到潘松之后,直接就愣住了,面无表情,径直要关门。
却被保镖用手挡住。
“妹子,何必呢,我是来解决问题的。”潘松不以为意,往狭小的屋子望了望,用木板隔断的小屋只容得下一张床,床上乱七八糟的摆着几件衣服,他没有进去,点着一根烟,好冲散一下异味,“你换件衣服,我们出去谈谈?”
王竹君冷哼道,“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呢?即使要谈,也是姓卢的来。”
潘松笑着道,“只要结果对你有利,你又何必在乎谁和你谈?他来了,你俩未必就能心平气和。”
“你能代表他?”王竹君问。
潘松道,“即使不能全权代表,也差不多,你知道我和他的感情的。”
“知道,当然知道。”王竹君不禁冷哼一声,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百件事,如果有九十九件事情卢波是依着她的,而一件不肯依,那么这一件肯定是关于潘松的,因为潘松是他的老表,是他的恩人,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辜负。
“那我先上去,酒店的咖啡厅等你。”潘松笑笑,转身顺着昏暗的楼道上了地面,一到地面就长出了一口气,“没想到啊,没想到。”
一连说了两个没想到。
咖啡厅只提供咖啡,但是他很任性的要了茶,人家确实给上了茶。
有俩钱之后,他发现一个好处,所有的规则和制度都得给财富让路。
王竹君上来,见到他这幅暴发户的样子,也是见怪不怪了,她对服务员道,“一杯玛奇朵,谢谢。”
咖啡上来,她没有急着喝,而是用咖啡匙在杯中轻轻搅拌使之冷却。
潘松道,“你还是这么讲究。”
“怎么,你认为离开他,我就不能活了?”王竹君反问,然后轻轻的嗅着咖啡,反而透漏出一种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