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穷怕了。
下一代条件好,无忧无虑,可不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李和发现不止自己一个人在担心下一代的成长问题,只是他担心的和别人的不一样,别人担心的是自己儿子变成纨绔子弟,而自己是担心儿子变成无欲无求佛系青年。
他只能尽力安慰自己,等儿子大学毕业就好了。
春去秋来,西山上的马兜铃再次开花。
又是一年毕业季,好多年不出门的他,膨胀了一把,破天荒的接受了学校毕业典礼的邀请,而且要在台上演讲。
原本只能容纳三千多人的学校礼堂,黑压压的挤了一万多人。
戴着学士帽的毕业生应该是主角,可李和站在高高的讲台上,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人头,找不到李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