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醉感觉到自己新生的身体是这样的柔软,就像是水一样缓缓流淌着,依附着,渴望着要涌入到什么东西之中去,又深深地渴望着吸纳着什么,纠缠着什么。
他感到一种从灵魂深处升起来的空虚,他在渴望着某种东西。
尽管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准确的东西。
“王……”
他看见慕高大的身躯跪在他的面前,强健有力的身躯呈现出一种臣服的姿态,肌肉纹理优雅地舒展开来,古铜色的皮肤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他头顶的黑色长角和身后的尾巴看起来都是那样的美丽又强壮……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咕噜……”
尤醉轻轻地咽了咽口水,他又感到了一种干渴,还有一种更深的饥饿感。
他饿了。
他方才才注意到这一次迎接他出来的只有慕一只虫,甚至坠星都不在他的身边,巢穴里面静悄悄的,就连那些总是在他的门前巡逻的哨兵也不知去向。
这种怪异的安静似乎预示了什么,一件他没有被教导过的,但是却本应当发生的事情。
他控制不住地向着慕的身子靠去,伸出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抓住了他头顶上面的黑色骨刺,缓缓地在手心里面摩挲着。
“我有点难受。”
“王……”
慕的眼圈变成了深红色,他的声音变得粗哑,压抑地抬眼看了尤醉一眼,他想看那双深情蒙蒙的泪眼,但是因为角度的原因却只看到了对方光洁瘦削的下巴,一丝银白色的长发从他的胸前滑落到了慕的脸上,带着一种甜美的惑人的馨香。
慕将那缕发丝含进了嘴里,用舌尖一次次地拨弄品尝着,汗水从他赤-裸的后背上面流淌下来,他的身子开始发抖,因为尤醉的手开始从他的黑角上面滑落下来,插-进到了他的头发里面,轻柔地摩挲着他的头皮。
“坠星呢?”
尤醉咬住了唇,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很不正常,有一种冲动在他的身体里面疯狂地涌动着,想要操纵着他撕裂着一些什么东西。
某些埋藏在他身体里面的本能开始苏醒。
“他……受伤了,现在正在养伤。”
慕喘息着说道,他有些生气,因为虫母在他的面前提起了无关的人。
他血红色的眼睛几乎要滴落下血来,但是却又没有得到尤醉的许可,于是便只能垂着头死死地盯着那双纤细娇美的赤-裸双足。
脚趾圆润光洁,宛如珍珠,脚掌细瘦,脚踝踝骨突出,泛着一点诱人的粉。
他当然没有说出口的是,坠星身上的伤是他打出来的,他几乎将对方的身体撕成了两半,并且弄伤了他最能蛊惑人心的那一张脸。
所以坠星现在是绝对不会再次出现在尤醉的面前的,如果被虫母看见一眼他真正化为原型的那种丑陋的样子,他就会彻底疯掉。
“我可以吗?”
慕扬起脖颈,眼中的渴望已经无法掩饰地流淌了出来。
“可以什么?什么……可以?”
尤醉喃喃地轻声发问,他用手掌环绕着慕粗壮有力的脖颈,就像是在抚摸着一只匍匐在他手下的恶犬。
他的身子也在颤抖,身后的翅膀不受控制地抖动着,散落一地的银亮磷粉。
那一条修长美丽的就像是艺术品一样的透明长尾被另外一条粗壮的黑色长尾卷住了,那曾经无数次地刺穿敌人的喉咙的可怕凶器此时正收起了自己所有的锋利尖刺,此时他并不是兵器,而是另外的一种“工具”。
用于安抚着他的王的情绪。
“请您吃掉我吧。”
慕垂首,坦然地将自己最为脆弱的脖颈的位置显露了出来,从他的脖颈后面的位置那个隐藏起来的腺体里面,此时正在散发着一种隐秘的气息。
尤醉的腿软了下来,被眼疾手快的慕一把抱在怀中,扣住腰按在了颈窝里面。
他的牙根酥麻麻地发痒,就像是想要刺入什么东西之中去一样。
白发美人的眼睛里面不由得盈满了清凌凌的泪水,他的全身都已经变成了粉色,尾巴不安地缠绕上了自己的大腿。
“我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像是奶猫一样喘息着哽咽,明明已然成熟的脸上却显出稚嫩的畏惧。
“唔唔……慕,放开我好不好?”
“不行。”
但是一向对着他言听计从的慕此时却一反常态,近乎是恶劣地将他扣在自己的怀里,将那细弱的满是馨香的呼吸向着胸前压去。
“请您享用我献给您的……我唯一的东西……”
“请用,我的王。”
牙根的发痒也终于忍耐到了极点,尤醉咧开了嘴,刚刚生出的雪亮虎牙有着锋利的银尖,他重重地仰头咬上了慕的后脖颈位置。
尖细的牙齿刺穿了对方那处的腺体,鲜血从尤醉淡粉的唇边流淌下来,染红了他的唇角。
一种极为鲜美的味道充斥着尤醉的舌尖,在他的口腔里面爆炸开来,很难去描述那一种味道,就像是之前他所品尝到的食物都只是闻一闻气味,但是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地品尝了真正的,能够让他饱腹的“食物”。
那种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