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清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长夜脸色一变,敲晕了幼崽,然后过来,把人的脖子抓住,搂到了自己的眼前。
他看到白清清的耳朵那里还有一点血迹的痕迹。
“你耳朵被震伤了?”不仅震伤了,还因为一直生活在水底的原因,感染了,白清清的两只耳朵都伤的的很重,但是她自己毫无察觉。
长夜又想去把那只小崽子给弄死了,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白巫的耳朵治好。
长夜干脆把白巫扛在肩上,然后又把小崽子拎着,从草房子里冲了出去,他直接冲出了水面,然后飞速赶往菏泽部落,去找医巫为白清清治疗。
菏泽部落里一片悲伤,石屋那里更是响起了局就不能平息的哭声,但是这些白清清的不知道,她想问问长夜草巫怎么样了。这是鳄巫交代给她的任务,别让长夜对草巫赶尽杀绝,结果谁知道刚刚苏醒的草巫实
力这么强大,导致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直接晕过去了。
现在事情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白清清很羞愧,没能完成好鳄巫布置的任务。
医巫弟子们都脱下了身上的绿色水草衣,换上了庄重的白色巫袍,她们围坐在鳄巫的遗体周围,为鳄巫唱着祭祀的巫咒,为鳄巫做着最后的祝福,草巫被绑在鳄巫遗体的上方,被割破了脖子,血一滴一滴的落在鳄巫的身上,维持着鳄巫遗体的不腐。
白清清一进来看到这个场景直接就惊住了,然后冲过去忍不住大声喊道。
“你们快放开草巫!”
结果引来所有巫弟子的怒目而视,如果不是这个草巫,鳄巫就不会死。她们还没有找白巫这个把草巫复活的人算账呢,白巫竟然还闯进来,维护草巫对着鳄巫的遗体不敬!
当即巫们就站了起来,准备联手把白巫抓过来,为鳄巫赎罪。
长夜站到了白清清的身后,手臂横在白清清的身前,以半抱的姿势,强势的守护着白清清。
刚刚愤起并且试图袭击白清清的巫们不得不停下了手。
她们愤怒的职责长夜战士,竟然维护白巫这个可怕的妖巫,这个妖巫可是把草巫放出来的人,草巫害死了鳄巫!长夜战士连鳄巫都不在意了吗?
长夜带着白清清快速的逼近了鳄巫的遗体,然后朝上飞,他抹了一把草巫被割出血口的脖子,然后把草巫的血滴进了白清清的耳朵。
一股清凉微痒的感觉从毫无知觉的耳朵里散发出来,白清清仰头看向草巫。发现他并没有死,睁开的眼睛里已经不是红色了,变成了清澈的碧绿色,此刻正忧伤又复杂的盯着下方,被他的血保存遗体的鳄巫。
“你不该叫醒我。”当白清清的耳朵恢复听力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了草巫轻轻的声音。
“是鳄巫请求我这么做的,我一方面是想了解鳄巫最后的心愿,一方面也是想帮助草部落,再没有巫,
草部落就要灭亡了。”白清清回答了草巫的疑问。
长夜带着她直接来到了人群中心,所有的巫弟子们都团团围了上来。用仇恨的目光看着白清清。
“你们知道,为什么草巫拥有那么强的实力,只用一声尖啸就能让你们丧失战斗力,却心甘情愿得被吊在这里,用自己的血保存鳄巫的遗体吗?”白清清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惧怕这些人散发出来的敌意。
“因为他和鳄巫曾经是一对恋人,是鳄巫为了守护部落欺骗了他,让他沉睡了,让草部落衰落了。唤醒他,和他再见最后一面,是鳄巫生命里最后的冤枉,甚至为了怕长夜会伤害他,鳄巫让我去唤醒他。看看你们现在做的什么事情,你们把鳄巫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吊在这里,割开他的脖子,让他的血滴在鳄巫的身上。如果鳄巫还活着,她该多么难过,多么悲痛。”
白清清不知道鳄巫最后有没有见到草巫一面,如果见到了的话,应该就没有现在这样巫弟子们抓住草巫放血的一幕了。
“你胡说,鳄巫怎么会有恋人!”巫弟子里,鳄巫的崇拜者一名年轻的巫指责白清清,要在鳄巫去世之后,还要用这样方式去诋毁鳄巫。
“鳄巫不会有恋人,鳄巫也是一名雌性,她守护了部落一生,放弃了很多很多,你怎么知道她不曾爱过?她请求我去唤醒草巫,她精心的准备着和草巫的最后一次重逢,你们就是这么让他们重逢的吗?”白清清指着草巫和鳄巫两个人之间的一滴又一滴的鲜血,觉得这群巫弟子真是太愚昧无知了。
“长夜战士你不说点儿什么吗?你要让白巫在这里颠倒黑白吗?”巫弟子们说不过白清清,只好寄希望于鳄巫曾经最疼爱的长夜战士。
长夜不知道恋人这一段往事,但是他能看出来,清醒过后的草巫的确不想伤害鳄巫,也不想伤害这些巫弟子们。他把人锤爆了苏醒之后,就把人带回了石屋,交给鳄巫处理,谁知道鳄巫已经溘然长逝了。石屋乱成一团糟,他只好把草巫暂时禁锢在石屋里,让几名奴隶看守着草巫,自己则是先去把失踪的白清清找
回来。
谁知道回来之后,发现实力强劲的草巫被绑在了这里,而且还是没有丝毫反抗之心的。
白清清有一点没有说错,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