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拍着胸口,一边摆手,“娘,不关三婶子的事,我就是吃花生豆卡住了。”谁知道话题怎么转着转着就转去了生孩子上?
徐静芳轻轻拍了拍姜糖后背,“咽下去了没?还需要喝水吗?”
姜糖摇摇头,“咽下去了,就是卡的嗓子有点疼。”
徐静芳扶额,看了看三婶子,对顾连敏道:“去后院井里把你嫂子昨天湃的蜂蜜水拉上来,凉的能解解疼。”
三婶子见徐静芳看过来,手竖起来挡在侧脸上,无声道:“脸皮薄,害羞了!”
徐静芳:“……”可去你的吧!她回了三婶子一个大大的白眼。
三婶子晃晃脑袋,拿起江米条咔哧咔哧吃起来。
顾连敏抱着一个大陶罐过来,先给姜糖倒了一碗,再依次给桌上每人倒了一碗,“三婶子,你尝尝这个,酸酸甜甜的,冰凉解暑。”
姜糖小口抿了半碗,才感觉嗓子舒服点。
三婶子也尝了一口,确实味道好,“咱们这片冬天不是有榨橘子汁的嘛,我看这比橘子汁还好喝。”
曲江县县城北边有一片果林,到了秋天收果子的时候,除了新鲜卖出去的,剩下品相不好的就送去食品厂榨成橘子汁。橘子汁年前放去供销社卖,有玻璃瓶装的,还有大桶装的,看兑水多少,便宜的两毛钱一大桶。
徐静芳也尝了几口,“你爱喝,那剩下这半罐子你拿回去。”这罐子挺大的,余下的还能灌五六碗。
“真的?”三婶子是真喜欢这青梅蜂蜜水的,酸酸甜甜的。
徐静芳点头,“真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三婶子抱起陶罐,站起来就要走,她笑着道:“晚上我家吃肉包子,到时候叫胜利给你们送过来。”
“那正好,我家也吃肉包子。”徐静芳起身送人,走的时候交代顾连珹:“连珹,你记得给糖糖再泡一罐子蜂蜜水。”
走之前,徐静芳顺手拿了个竹筐,从厨房里头拿出几颗竹笋和几兜蘑菇出来,到门口的时候给三婶子,“昨个晚上都忙着分肉吃肉,你们也没去山上,这个拿回去炖个汤。”
三婶子高兴的抱过来,把罐子放进去,“我还以为你变了呢?有了儿媳妇就忘了好姐妹!”
徐静芳:“……”她瞪着眼睛,“你再说一遍?”你来一趟我家,走的时候连吃带顺的拿了多少,那盘子江米条和绿豆糕是你吃的吧?你手里抱着的蜂蜜水和竹笋蘑菇还沉甸甸的吧?
三婶子把竹筐背后头,见徐静芳马上要发脾气了,连忙晃了晃她的胳膊,“我错了我错了,你没变,是我家老头子变了。”
“呵!”徐静芳翻了个白眼,“我是改了名了换了姓了,还是贴了张人皮脸变了模样?”
三婶子:“……你行了啊!”她撒开手,“昨天我让胜利给你送的芝麻瞧见了没,我从娘家带过来的,你爱吃芝麻盐,让连珹给你炒炒。我可没忘了你!”
徐静芳掸了掸袖子,闻言问道:“你不能炒好了再给我送过来吗?费你那点儿盐?”
三婶子:“……”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跟脸皮厚,不对,跟不要脸的人没法谈!顾老三那小伙子的脸皮绝对是从徐静芳这儿传下来的!
徐静芳冲三婶子的背影挥手,“慢点儿走啊!”
姜糖看着这老俩姐妹的相处模式很是稀奇,她的印象中,徐静芳就是那种能文能武性格刚直强硬的女强人大总裁,三婶子则是精通心理疏导的调解小能手,会照顾到所有人的情绪,没想到私下里二老相处是这样的。
不过这不是她主要关注的点,她主要关注的是:“娘,三婶子家的肉包子是什么馅儿的啊?”刚才也没来得及问。
“蒜青跟干萝卜馅儿的。”徐静芳回到院子里,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屋檐下,打算剥苞米,“咱家就做个韭菜跟笋丁儿馅的。”
“你留着肚子,到时候吃你保国叔做的包子,你三婶子当年就是吃中了你保国叔做的肉包子才肯结婚的。”徐静芳道:“你保国叔以前当过学徒,专门学的就是面点,后来家里穷没法继续学下去才回了大队种地。”
“然后就种出了一个大队长?”姜糖自发自动接下后半句话。
徐静芳剥苞米的动作一顿,“那倒不是。”说完她摇摇头,“其实也有点儿关系,你保国叔种地种得好,他爹是种庄稼的老把式,一辈子的经验传给了他。再就是你保国叔在外头见识过,村里人这才选他做大队长。”
当然,见识多是一个,还得踏实可靠。
姜糖似懂非懂,做包子做成了大队长,挺稀奇的。
作者有话要说:顾保国:听说有人造谣,我是做包子好吃才被选上大队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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