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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1 / 3)

屋子里有其它人。

两个。

辅事对面的人背对着自己,坐姿极为规矩,头端、肩平、腿正,赤色锦衣,肩膀、袖口上绣着滚边云纹图案,一头乌黑的头发柔。若你用手去穿,发丝定会根根从指尖滑过。

聂倾寒!

他怎么在这儿?又听进去多少?

另一个身穿玄衣,猿臂蜂腰,面容清俊。身形无状,姿势说“躺”都是抬举。

除了程一叙还有谁!

他绝对会发飙,当场清理门户。

书屋三人一静,视线齐齐地移过来。

付长宁人都傻了。一脚踏进书屋,落在外面的另一只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出。

手指僵硬地慢慢合上门,“抱歉,我若是知道里面有人,绝对不会擅自推门。对不起,辅事。”

“无碍,长宁。过来,在我身边等着。”辅事脸上的笑一成不变。虽然在跟付长宁说话,视线却没有对焦,在敛目沉思。

身边?!

这合适吗?

但辅事都发话了,她离开也不合适。付长宁硬着头皮走过去。如果视线有实体,她现在能被聂倾寒和程一叙看成筛子。

鼓噪的心跳近在耳边,手心湿冷,付长宁一直垂头盯地板上的花纹。三人说了什么,一句也没听进去,大致是什么‘借阴兵’。这玩意儿也能借?

就觉得结束得挺快的。

程一叙起身,视线在付长宁身上划过一圈,“娃娃仙吗?还没处理好,真没用。”

摇了摇头径直离开。

聂倾寒从听到付长宁那句话时眉头就拧起来,但他十分清楚这不是说话的场合。强压下一肚子的疑惑和莫名的急躁,面上表情不变,“长宁,我在外面等你。”

门轻轻掩上。这是礼数。

书屋是没有椅子的。

辅事盘腿坐在首位,背后是硕大的‘一分天地’明窗。整个人出尘脱俗。

颈项轻微垂下,手肘支着膝盖,单手揉了揉眉心,卸去一身算计。轻声问付长宁,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关切,“怎么了?”

“我出血了,但是不疼。”付长宁说了清醒梦中的事情,有些担忧,“到现在有一天了。我想了一圈,只能找你。”

俯视辅事不太好吧?要不屈膝微蹲一下,以示尊重。

正调整姿势,背后一只手轻轻揽住腰身,压着她往他怀里去。

大概是忧心了一天,付长宁忘了抗拒,顺从极了。整个人坐在辅事腿上,眼睛平齐之处,是他的喉结,随着头顶的话一动一动的。

“别急,有我在。我看看。”单手横过纤细的腰身,轻放在小腹上。一股热流渗透衣衫查探孩子情况。

除去三天一次的为崽鼓掌,付长宁第一次和辅事离得这么近。

视线瞧着他的颈项,他算计人时喉结也会这般平稳缓慢滑动吗;她的侧脸贴着他的胸膛,能听见缓慢但强劲的心跳;分明做的时候都没在意,他横在她腰间的胳膊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熨烫着肌肤。

付长宁心跳得有点儿急。

“清醒梦剥离了你的意识,身体在一段时间陷入了假死状态。它不安稳,自然出血。无碍的。”

是她无知了。付长宁舒了口气儿,“血还挺多,我以为要流.......”

流产。

后知后觉这话不吉利,她倏地收声。

辅事胸膛微动,在笑,“妖修的种哪儿有那么脆弱,更何况它是我花兰青的孩子。”

“孩子”两个字出口,辅事顿了一下。什么时候开始,他在乎起字符了。

也许是对孕育孩子之人做不到无动于衷,跟着对这孩子也上了心。

他将与付长宁共同孕育一个孩子。若是两个月前有人跟他讲这话,辅事只当鬼扯。他这样的人拖谁下水都是作孽,更别提有进一步的关系。

付长宁窝在辅事怀里感受了一会儿,还是偶尔有几滴,稀落落的,“辅事,凉凉的,好像还有血。”

“是吗?我探一下。”按理说不应该的,但人怀妖胎,什么都说不准。探一下稳妥些。

现在?怎么个探法?

握草不会吧。

付长宁脑子里有个想法,但是这想法完全和无欲脱俗的辅事压根不搭边。

辅事决定的事情,没人能改变。

付长宁额头靠在辅事肩窝处,全程闭着眼睛不敢看人。任他扶着她后腰直立起上半身、膝盖分落在他腰间两侧......

很是磨人漫长,但其实就那么一小会儿。

辅事撤出二指,“人动了胎气就会这样。你怀的是妖胎,便格外明显。施了术,现在应该无事了。”

膝盖打颤、双腿发软,付长宁垮下来瘫软在对方的胸膛里,整个人跟煮熟的虾子一样。闷声哼了一下算是应答。

好不容易消退的心跳声弱了些,余光又瞥见辅事拿出帕子擦拭指上的水渍......

双手掩面。

呜呜呜呜没脸见人了。

辅事:“怪我,我没有‘父亲’的自觉。我看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我能就近照顾你。”

“不行,绝对不行!”付长宁意识到拒绝得太过干脆,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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