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事放在心上。 见金福瑞听到这话露出沉思之色,卫寂以为他想到什么不好的事,忙问,“怎么了?” 金福瑞嘴角提上笑,“没事,只是为哄殿下喝清心汤而发愁。” 这话是借口,实则他在想另一桩事。 原本卫寂跟姜檐的雨露期差了半月左右,但这几次两人一个滞后,一个提前,再这样下去,日子怕是会撞到一块。 金福瑞曾听人说过,阴坤与阳乾会互相影响,契合度高的更是如此。 若是成婚了,日子凑一块那是天大的好事。 金福瑞只是听说,没有十成的把握,而且他也拿不准他俩如今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若说卫寂对姜檐没有情意,金福瑞是一百个不相信,姜檐的态度更不用说。 可卫寂参加了科考,还中了探花,若日后入主东宫,那这官还做不做? 金福瑞被他俩弄糊涂了,因此没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省得再捅出什么篓子。 姜檐不爱喝清心汤是众所周知的事,因此卫寂没怀疑金福瑞这话。 卫寂没坐东宫的马车,因为宫中会派人来接他们。 虽不是第一次面圣,但卫寂还是很紧张,他的衣物昨晚被虞姑姑熏过香,头也是虞姑姑的巧手梳的。 宫中的马车是辰时四刻到的,宣旨的大太监认得卫寂,毕竟他是太子殿下跟前的大红人。 宣完圣旨,大太监上前扶起卫寂,“世子快起来,随咱家一块入宫,莫误了时辰。” 卫寂应了一声。 等将卫寂扶上了马车,虞姑姑从袖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大太监手中,“进宫后,世子便劳公公照顾了。” 这是报喜钱,历朝历代都有这个规矩。 大太监笑着推辞,“您这是折煞咱家了,世子聪明伶俐,小小年纪便高中探花,哪里需要咱家照顾。” 虞姑姑亦笑得温和,“宫中规矩繁多,还是需要公公提点的。” 两人推辞了一番,大太监还是收了下来,“那咱家就沾沾世子这份喜气。” - 随着马车离皇宫越近,卫寂心中越发忐忑,紧攥的手一直在出汗。 他这还算好的,那位金甲第二的榜眼,紧张得腿肚子都在打哆嗦,当真是汗如雨下。 卫寂上次见他时,这人还是一身旧衣,如今已经是新装换旧装,穿了一身素色的罗缎,脚上也是新靴。 看杨柏骞一直拿袖拭汗,袖口洇湿了一片,卫寂忍不住开口宽慰他,“圣上仁德宽厚,你不必如此害怕。” 杨柏骞额上布着豆大的汗,听到身旁的人说话,他转头看过来,一脸惭愧,“天性如此,天性如此,惹公子笑话了。” 说话间他还在擦汗,嗓音发虚。 这句‘天性如此’不由让卫寂与之共情,因为他的胆子也不大。 卫寂递去一方手帕给他,“拿这个擦罢。” 杨柏骞投来感激的目光,“多谢公子。” 他俩的窃窃私语引来许怀秉的目光,视线从面如金纸的杨柏骞掠过,最后落到清俊端正的卫寂身上。 不等他们叙话,那个来卫寂府中宣旨的大太监便将他们从偏殿,引到正殿来见圣上。 正位上坐着一个身穿明黄龙袍的男子,约莫四十岁左右。 姜檐的眉眼与他七八分相像,都是深邃英气,只是圣上的更为沉稳,轮廓坚毅,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威严。 卫寂与许怀秉、杨柏骞行礼道,“臣见过皇上。” 上方那人道:“起来罢。” 卫寂起身后,垂首而立,听着身旁杨柏骞粗重的呼吸,他不免跟着紧张。 看着殿中那两个萧萧郎朗的少年风姿,明德帝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一甲竟有两个年岁不过十九的少年郎。” “朕还听说榜眼也是才华横溢,只是怯场才考了十二年,不知真假?” 听到皇上点自己的名字,杨柏骞面上的汗更多了,颤巍巍开口,“圣圣圣上谬赞,臣……” 他身子前后摇了摇,眼皮一翻,竟又激动得昏了过去。 卫寂跟许怀秉一同扶住他,才没让他直直地跌到大理石上。 明德帝吩咐道:“快去请太医。” 两个侍卫走上前,忙将杨柏骞抬下去医治。 明德帝无奈地摇头,“看来传闻是真。” 他话锋一转,突然点名道:“卫寂。” 卫寂肩背一紧,如被掐住喉的小鸡仔,脸色涨红道:“臣在。” 明德帝笑看着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