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解炙嗤笑一声,桃花眼明媚耀眼,让再说一遍就说一遍,“昨天那谁来换药的时候,大方得很,我们什么都没说,他就定好了价,我们家的人都善良老实,不会说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虽说这样的世道药比肉精贵,三颗药才两斤肉,亏了些,但看在都是人的份上,这点亏,我们闷声吃了。”
“那人应该也是欢喜的,捡了个大便宜。不过,我觉得,他可能觉得便宜不够大,才唆使你们来要肉,要不到肉就要药,反正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管最后成不成,都是你们这些蠢货背锅,他好人做了,便宜占了,怎么都不吃亏。”
“当然了,那人的主要目的,还是让你们来试探一下我们的底线和能力,试得好了,你们回去得夸奖,反正一分实惠没有。试得不好留下当炮灰,命都得玩完。我们昨天可是明明白白的说了,不会再换,你们来是自己的意思还是别人的意思,看起来都不怎么聪明。所以啊,你们蠢成这样,实在是太造孽了。”
“不过没关系,人嘛,蠢一蠢就能更蠢,只要不蠢死,就能往死里蠢,制造好多乐呵,我们瞧见了也能高兴不是,这是做好事,积德。我们高兴了,心情好了,还能饶你们一命,你们也能因祸得福,一举两得。”
不急不缓,低沉浑厚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悦耳,偏偏张林几人听得火气直冒。
张嘴闭嘴说他们蠢,是个人就不能忍。
看解炙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心里却也将这些话听了进去,仔细想想,他们确实有被利用的嫌疑。
但知道了又如何,罗家三兄弟本事不小,他们靠着三兄弟才能活到现在,心里即便不满也不敢做什么。
解炙笑得真诚无害,有殷姿做靠山,大胆的和几人对视,完全不带怕的。
殷姿冷目一扫,冷声道:“还不滚。”
张林几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没再继续纠缠,哼一声,怒气冲冲的走了。
殷父瞧得咬牙切齿:“什么玩意,以后再也不烂好心了,比白眼狼还不如。”
殷姿解炙一左一右安慰了殷父一会,殷父才舒心。
转念想到村子里人多了起来,又忍不住忧心:“我刚刚看到另一边屋子里也住了人,我们这里闹腾的时候,还出来看过。脾性如何不知道,只要不来招惹我们,倒是没事,只是农家里的那些物资,我们还能不能收?要是不收的话,多可惜。”
殷母解炙也觉得挺可惜的,但人多眼杂,不好办。
殷姿想了想道:“晚上我带着妈去收吧,现在下雨,丧尸都不活动了,没什么危险,我们悄悄去,把这些院子都走一遍,其他人发现不了。”
殷父和解炙都有些不放心,殷母倒是觉得挺好,“就这么决定了,我和姿姿去,你们就在家里等,万一有人上门,还能打掩护。再说,你们去了也帮不了忙,还碍事。”
被嫌弃的翁婿两人面色讪然,他们没用他们知道,但别这么直白的告诉他们行吗?怪郁闷的。
至于小殷解,因为太小个,被忽视得彻底。
隔壁,张林几人一路骂骂咧咧进门,其他人见了,忙过来询问。
罗大仁罗二仁也过来了,罗二仁道:“他们手里的药片还能换吗?”他不傻,拾掇人去试探,不会把自己搭进去。
张林几人出门的时候,他还特地说了一句是换药,不是直接要。
昨天两斤肉只得三片药,这些人心里生了不满,他们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自然不会被放在心上,甚至还会觉得他太软弱,惹起几人的怒火。
当然,罗家兄弟也正是需要这样的反应。
张林几人怒气冲冲出门,骂骂咧咧回来,一看就没得好。
这也不重要,反正他们的目的不是药,是对方的实力和态度。
张林不蠢,被解炙提醒几句,就懂了罗家兄弟的心思。再一听换药的事,心里就生了怒火。
药是换给罗三仁吃的,东西是大家伙收集到的,好像不管怎么算,罗家兄弟都是占便宜那个。给的时候大方,他们问起来,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引导他们。
罗二仁故意不告诉他们隔壁态度强硬的说不换药的事,偏偏罗家兄弟今天又纵着他们去讨,目的是什么很明显。
虽然即便罗二仁说了这事,气头上的他们还是会迁怒隔壁。
但说不说是罗二仁态度问题,不是不告诉他们,利用他们的理由。
收敛眼底不悦和探究的目光,垂着眸子摇头:“他们说换不了了。”
秦云一脸着急跑过来问,“什么叫换不了了?是没有还是不愿意?”
张林冷冷的扫了秦云一眼,“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自己去问,你男人病了,光指着别人可不行。”
这话有些冲,秦云脸色很难看,罗家兄弟挑挑眉,似察觉到了张林的不满,倒也没多想,只当是在隔壁受了气。
罗二仁道,“没事,没有就没有吧,刚刚在屋子里找到些白酒,没有药就用物理降温的法子试一试,如今末世,只能尽力。辛苦几位兄弟了,对了,隔壁什么情况?昨天天黑也没瞧清楚,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我们还得做几天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