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这一切。虽然此刻大家都知道,这其实就是白玉京展露实力、炫耀势力的一种手段而已,但当这所有修士梦想中的仙门展露眼前时,众人也不由得沉醉其中,哪怕偶尔有些门派的长老没端住身份,忍不住说了些酸话,可在白玉京这劈头盖脸的“老子就是第一仙门”的气势下,他们说着说着便自己悻悻住嘴了。
众人随着这些道童们逐渐深入,对白玉京的了解也就越深。
但很快的,有人提出了疑问。
“那一座楼是什么地方?”有人指向了最北边的那座高楼,“白玉京每一座楼都有栈道,为何那座楼没有?”
“那座楼啊——”
“那座楼最初叫摘星楼,后来我师父住了进去,它便被叫做问仙楼,现在啊,大概会改名叫登仙楼吧!”
众人愕然转头,这才发现云霄公子云不缺不知什么时候混了进来,一张讨喜的笑脸甜甜地向众人打着招呼,一个不落,全都问候了一遍,最后,他看向沈辞镜,开心笑道:“沈师兄好啊,广陵城一别,至今已许久不见,我甚是想念呢,师兄可有想我?!”
直到这一刻,众人对沈辞镜的暗中打量才终于摆到明处。
“沈?姓沈?难道他就是天下第一剑的那位弟子?”
“嘶!早就听说天下第一剑收下的弟子有天人之姿,宛如神仙公子时,我还不信,刚刚瞧见这人时心里还在想,若那天下第一剑的弟子能有这人的十之一二或许也能当得上这样的吹捧……没想到他竟就是那个人!”
“天人之姿,神仙公子,名不虚传啊!”
无数声音窃窃响起,虽压低到了极限,但对于元婴期的沈辞镜来说却不难捕捉。
不过这样的反应着实寻常,沈辞镜直接忽略了他们,顺便也忽略了云不缺。
季于渊知晓自己这位师弟不通人情世故,在归元宗门内更有“棒槌”的别称,于是赶紧在事态恶化前上前打圆场。
“云道友,还记得上次与云道友相见还是三年前,没想到一别三年后,云道友就已是元婴期了。这般的修行速度,实在是让人惭愧……不过话说回来,原来云道友竟与沈师弟相识吗?倒是没听云道友提过此事。”
云不缺甜甜笑着摆手:“我也是近日才识得沈师兄,只不过我对沈师兄一见如故,这才忍不住想要前来打招呼……我没打扰到你们吧?”
众人连说没有,表示欢迎,还有一些小门派已经忍不住开始吹捧起来了。
但沈辞镜却向着云不缺打量两眼,道:“你这人真奇怪。”
归元宗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沈辞镜:“你不是——”
沈辞镜话未说完,进入了一级戒备的风唱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沈辞镜身旁,端庄大气的微笑下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三个细细的字:“你……闭……嘴……”
沈辞镜:“……”
行叭。
把沈辞镜这个说话没把门的家伙给按头后,归元宗众人带着大气又不失亲民、热情又不失礼貌的大门派的风度送走了云不缺。
之后,这些人回头揪住沈辞镜,道:“沈师兄/沈师弟,你怎么认识那云不缺?何时认识的?没有胡说什么话吧?”
沈辞镜脑袋里打出了一篇对云不缺人物性格分析的万字小作文,但最后,他看着这群看似关心实则八卦的众人,又反手将这篇小论文一键删除。
“不熟。”沈辞镜说。
而另一头,云不缺回到自己的师兄弟之间后,也被众人围了起来,纷纷议论。
“云师弟,你认识那位沈辞镜?”
“早就听说沈道友生得……唉,只恨没能早日认识他,与他推心置腹,彻夜长谈……”
“收着点收着点,不要把好色这件事说得这么清新脱俗,而且沈道友可是个男人,男人再好看又有什么用?还得实力强大才行。”
“沈道友实力还不够强吗?入道十三年,如今已是元婴修士,若是去了那红尘中,谁不称他一声真人?!”
“云师弟实力更强!别忘了,云师弟也是元婴修士,而且还未及冠呢!”
纷乱的议论声中,一个与云不缺更熟悉一些的道童挤了进来,向云不缺招了招手,于是云不缺就将耳朵靠了过去。
道童小小声问他:“云师兄,你刚刚去找那位沈道长是做什么了?”
云不缺眨了眨眼,也学着道童这样,跟他咬着耳朵,小小声道:“我去晒太阳。”
道童懵了。
“啊算了。”道童挠挠头,丢下了这件事,“青霄仙尊传话,让云师兄你现在去问仙楼一趟。”
云不缺眉头微蹙,但又很快舒展开来,向这些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师兄们笑眯眯道别后,也不管别人听没听到,便又笑眯眯地向问仙楼而去了。
这传话的道童看着云不缺离开之后,也没管这些吵吵闹闹的傻师兄们,脚下生风,飞速跑去了执法堂,推开大门。
“邬长老有令!”
堂内的执法弟子愕然抬头看去。
——邬长老?这位长老有什么事,竟找到了他们执法堂来?
道童说:“邬长老说,有弟子偶然在山下发现了叛徒徐观己的踪迹,于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