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言的脑中一团乱麻,表情一片空白,不能想,也不敢想。
沈辞镜看着这人,忍不住再次轻叹出声。
“傻子。”
他再度亲吻在他的唇角。
“这次不要打岔了。”
沈辞镜发力,于是二人再次换了位置,而后,沈辞镜俯身,轻吻落在了谢非言的胸膛。
他的吻柔软而怜惜,叫谢非言的背后一片酥麻,心跳快如擂鼓。
谢非言小声抽气,不愿被这难耐的麻痒俘获,下意识挣了一下,但沈辞镜却更用力地抓紧了他,在他的胸口轻吹了口气。
那清灵气息拂过胸膛,叫谢非言全身一震,头皮发麻,酥麻痒意化作难言愉悦,蔓延四肢百骸,而后,被他深藏于心脏的明亮的神火,竟就这样背叛了他的意志,欢欣鼓舞地从他心脏处浮现,如同乳燕投林般飞向沈辞镜,再被沈辞镜一口吞下。
见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谢非言几乎要惊呆了。
他顾不得思考那神火为何会被这样引出,蓦然坐起,捧着沈辞镜的脸,哄他张开嘴:“阿镜,阿镜你现在如何?那火可有伤到你?给我瞧瞧好不好?乖,张开嘴我瞧瞧。”
沈辞镜在谢非言指尖轻咬一口,眉眼含着孩子气的笑意,得意宣告:“你果然喜欢我。”
谢非言心急如焚,哪里顾得上这个。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谢非言越发紧张。虽神火并非恶火,而是情火,可火终究是火,是有着破坏力的,更何况还是他这一大乘期修士的情火。这样的火,叫旁人怎么受得住?
只要一想到那火会伤害到沈辞镜,谢非言就不由得心急如焚、
“阿镜,我们回头再说这事好不好?”他好声好气地哄着,“给我瞧瞧吧,那火可有伤到你?我来把它引出来好不好?”
沈辞镜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微动:“你想要如何引出来?”
谢非言指尖拂过沈辞镜的唇瓣,还没动作,就被沈辞镜轻咬一口,表示拒绝。
谢非言无可奈何,只好揽着沈辞镜的脖子,主动亲吻上去。他叩开对方的唇齿,向内深入,想要引出那缕神火。而最后,那缕神火当真被他引了出来,但随着神火回来的却还有更多的清灵气息。
这气息如同清泉,灌溉了他干枯的经脉,抚平了他燥热的灵力,甚至止住了他胸口的鲜血,愈合伤口。
这是什么?
感到自己体内躁动的灵力平复下来,同时另一种燥热升起,谢非言倒抽了口气。
怎么……怎么那么像是双修之法?!
——等等,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
谢非言心中感到些不妙,想要抽身后退,但沈辞镜却强硬逼上前来,按住他的后颈。
“用心一点。”
沈辞镜再次吻了上去,将他再度按倒。
二人唇齿纠缠,难舍难分。
每一次吸气时,沈辞镜都会将那神火温柔诱出,吞入丹田,而每一次呼气时,那在他丹田内滚了一圈的神火就会壮大一些,落回谢非言胸口,落入丹田。
“唔……别,等……等等……”
这是绝佳的修行之法,是绝佳的治愈之法,但却也是几乎要摧垮谢非言理智的双修之法。
这一刻,神火也好灵力也好甚至于身体的每一寸都好,几乎都不再属于谢非言自己,而是被迫融化在了沈辞镜的气息中,被对方所支配,随着沈辞镜的每一次呼吸而颤栗不已。
只是一个亲吻,竟有着这样的威力。
而若是,若是……
谢非言难得生出了几分胆怯来,惊惶推开沈辞镜,挣扎着爬起,想要就此逃离。
但沈辞镜只一只手就按住了他,将他拉了回来。
“好好修炼,不要分心。”
这个如同仙人般的人说着最正直的话,做着最叫人脸红心跳的事。
最后,在被这个有备而来的小混蛋用各种各样的办法好好欺负了一遍后,谢非言胸口的伤势是好了,体内无时无刻都在烧灼的业火也安静沉睡下去,还给了他一个难得的平静,但谢非言却再难以动弹,每一个手指都带着难言的酸软。
“你……你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种不正经的功法!”
这一次,谢非言颜面尽失,眼睛红红的,怒视着这个小混蛋。
沈辞镜眉头一挑,非常好心地掩护了孝敬功法的梦观澜,只道:“这分明是正经功法,只是阿斐反应太大了。”
“胡说八道!”谢非言才不相信。
沈辞镜眨眨眼,凑过去轻蹭谢非言的脸。
那熟悉的气息方一靠近,谢非言便倒抽口气,颤栗起来:“别过来!”
沈辞镜拉开距离,无辜道:“看,是阿斐反应太大了。”
谢非言恼羞成怒。
他气愤地用眼神吓唬了沈辞镜后,艰难支撑着爬起来,硬着头皮在沈辞镜炯炯目光下打理了自己的一身狼藉,脸色越来越红。
而就在谢非言被沈辞镜的目光看得坐立难安,几乎忍不住想要去揍这小混蛋的时候,小混蛋又凑上前来,递给他一套青衣。
“阿斐。”小混蛋熟练撒娇,“穿这个。”
谢非言再度用眼神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