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存在。不允许别人伤害你,更不允许你触碰其他人——小青青,你不是已经看到了结果吗?”
这句话像是一道警钟,敲响在了简青的头顶。
结果……桑阳说的结果,是他所想的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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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凉如水,斜斜地照进贴着喜字的雕花门窗。
即使距离他们“结亲”当日,已经过了好几l日,但这间房间的陈设似乎从没有更改过。
大红喜字、红罗帷帐,甚至床铺上还有硌人的花生和红枣……
某些动情的时候,简青的后腰都会被印上这些物什的痕迹,压在雪白如绸缎的腰间,青红一片,艳丽又荼蘼,像一朵盛开的桃花。
有些时候,谢关
山便会拾起几l颗白白胖胖的花生粒,喂到他嘴边,强迫着简青念“枣生贵子”。
那些迷乱的、破碎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而来,简青坐在大红喜床上,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一阵腰酸。
不知过了多久,红烛上摇动着的火光被一阵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吹得熄灭。
随着雕花双扣门传来的“吱嘎”一声轻响,简青知道——谢关山来了。
他虽已经不是全无了解,之前没来灵水村支教的时候,也看过类似的推送词条。
疼痛虽然没有,但却冷且胀,像寒冰一样,每一息的接触,都像是与一块寒玉亲密接触。
谢关山在床笫上算不上粗暴,也算不上温柔,祂没有看上去那么好说话,每次因为简青情绪不佳时,便会不讲理一些,直到天明才放过他。
到那个时候,简青已经全身都汗涔涔的了,可这人却仍然干净清洁,就像什么也没做过,孑然站在他的床边,夕照浅浅地照进来时,微微透过那抹红衣,显出祂颀长高挑的身姿。
温柔的时候,便是做个几l次便餍足,有时会温存一会儿,用冰凉的唇瓣吻去简青脸上的泪珠,动作也更轻柔一点儿。
而今晚,谢关山似乎心情不错,捏着简青的下颌骨亲吻时,流连的时间也更长一些。
在这种事情之上,简青一直没有什么话语权,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一切。
一吻终了,他被亲得有些晕头转向,眼尾因为动情而染上淡淡的湿润绯色,耳边听见谢关山淡淡的声音:“今日桑阳和你说什么了。”
祂正用手指拨着简青额边的鬓发,隔着面具的那双眼里,落在简青脸上的视线带着点罕见的温柔。
祂的掠夺和攫取向来不提前告知,简青闷哼一声,两瓣唇微微颤抖了一下,张开了一点儿。
谢关山像是格外怜惜他的唇,指尖落在他的唇.瓣上,细细地描摹着他的唇形。
两人之间靠得极近,近得简青似乎能听见对方胸膛中那颗心脏跳动时,传来的轻响。
但简青知道,那只会是他的错觉——因为,神祇是没有心的,而谢关山,自然也没有。
“没说什么。”他转过脸,正视着谢关山,倏地抬起手,触碰到了谢关山的面具。
然而,那也只是一触而已。
谢关山捉住了他的手,反剪着他的双手高高举起,按在了他的头顶上方的床榻上。
简青微微仰着头,在他的掠夺之间找到了一点儿得以喘息的空隙,低低地喘着气:“你为什么帮我?”
谢关山的动作微顿——在此之前,祂从未听到过简青问这个问题。
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藏了太多的不可言说,又像是被命运推助了一把,水到渠成得有些过于自然。因此,祂很少去纠结其中的原因,并自动认为简青和他想的一样。
谢关山的目光藏在面具后面,却沉重得宛如实质,让人产生一种正在被审视的错觉。
两人的目光隔着那张薄
薄的木制面具相撞,就在简青差点感觉不能呼吸的时候,谢关山终于开口了。
“并不是帮,各取所需而已。()”谢关山的声音冷得出奇,我为你修复体弱,你帮我稳固灵体。仅此而已。█()_[(()”
简青很快明白过来——这从最开始,便不是谢关山单方面的给予。
祂和自己无亲无故,为什么会愿意帮自己呢?
即使这个设想在他脑中不止出现过一次,可如今听来,心里仍然不太好受。
他没法形容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略微不适地偏过头不看他:“谢关山,你不是神,那些人是你杀的,对吗?”
谢关山不是神祇,而是恶鬼。
那些人,从头到尾,都是祂杀的。
或许祂早就知道自己将祂误认为了神,却并不点破。看着他被耍得团团转、转而向他寻求帮助的样子,应该很可笑吧。
谢关山默了默,却终究没有否认:“只是人而已。你就因为这件事,和我生气?”
祂盯着简青,视线穿透了黑暗和染着淡淡香气的空气,准确的落在了简青脸上。
祂在等简青的回答,然而对方却全无反应。
谢关山微微俯下身子,两指捏住他的脸颊,强迫他转过脸来,两片冰冷的唇贴上他的。
祂近乎凶狠地攫取着简青口腔中的氧气,像是这样才能让简青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