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下雨了,难怪前几天降温,淅淅沥沥的雨声闯入耳中,冷意渗进室内。
简安拉了拉略显单薄的香风外套,她拿起杯子,走出办公室,打算去茶水间接点热水喝。
真是倒霉,姨妈期撞上工作日,吞了两粒布洛芬止痛。
在同一间办公室,果然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这不简安一抬眼就看见李偲佳也在接水,和一旁的林苗苗有说有笑,看见简安,她们也象征性打了打招呼。
“嗯,好。”
简安转身,按下热水机键,垂眸看着冒着热气的水慢慢悬进杯中。
耳边传来李偲佳和另一个员工的聊天声,工作累了要是休息一会也没什么。
“偲佳姐,你今天戴的耳坠也太好看了吧!上面的白钻都快把我眼睛闪瞎了。”
“好看吗?前天我生日,辛总送我的。”
“辛总?偲佳姐和辛总认识吗?好厉害欸。”
“嗯,是好朋友。”
回想辛明澈生日也才没过去多久,同一天生日?
简安蹙眉偏过头,眯起眼,看见李偲佳抬起手抚着左耳垂的垂链耳坠。
限量上等工艺的白色碎钻垂链泛着粼光,如同结冰的,深不见尺的湖水,和自己送给辛明澈的那对完全一模一样。
“哐啷”一声。
玻璃水杯掉落在地,滚烫热水溅起,碎片散了一地,混沌不堪。
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礼物出现在别人身上,强烈的眩晕感往头脑涌来,简安捂住胸口,忍住想吐的突感。
辛明澈怎么可以做得这么过分?
“简经理?你这是怎么了?”
刚刚要走进茶水间的张大足被尖锐碎声和简安的踉跄吓了一跳,赶紧走过来扶她,李偲佳和那个员工也做惊讶状,走过来嘘寒问暖。
简安摆手示意没事,她沉默不语,手撑在桌台上,闭眼缓了一会。
张大足出外边去拿扫把清理干净,玻璃碎片和地板在一起摩擦的声音格外嘈杂,令人不适。
简安上楼去,越过顶楼半透明办公室橱窗,透出辛明澈平静的办公背影,她怎么可以做到如此心安理得。
简安直接推门而入,因为心情糟糕,脚步声比往常稍大了些。
这引得辛明澈蹙眉,掀起眼看过来,狭长褶皱九分淡漠,她不满简安弄出这么气势汹汹的大动静。
“你有什么事吗?”
简安冷笑了一声,额角的青筋若隐若现,双手撑在办公桌面上,几乎用逼近的语气质问她,
“辛明澈,你把我送你的耳坠转手送给别人是几个意思?”
辛明澈转头看了门外一眼,狭长眼尾斜过一边,丝毫不在意简安生不生气,只关注外面有没有人会听到她们的吵架,轻描淡写一声,
“那是你的?我是不小心送给李偲佳了,的确没认出来那是你送的,”
简安偏偏瞧不得她这敷衍的态度,胸腔怒火愈发堵塞,驱使她进一步恶语相向,
“马上去拿回来,还给我。”
辛明澈心里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反倒轻笑了一下,垂眸抬手整理西装外套上的褶皱,平静得不像话,她不在乎地揶揄道。
“简安,别这么幼稚行吗?再说了,你送我礼物不都是走走过场?”
“那副耳坠多少钱,我赔给你就是。”
听到这句话,简安怔在原地,瞳孔收缩了一圈,不理解辛明澈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真心难买...”
辛明澈放下笔,冷澈眉眼上下打量简安,怀疑她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不可思议地反问,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说的。
“简安,你跟我谈真心?”
可笑,当初不是她强娶豪夺,辛明澈也不会和她扯上关系,现在又装作很在乎的样子想做什么?
既然默认互不干扰的相处模式,她可以对简安外面的莺莺燕燕睁一只眼闭一眼,那简安还有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必要?
她还能不能讲点道理了?感觉小腹一阵揪紧,绞痛,辛明澈的冷淡她越看越痛,简安别过脸看向窗外,嘶闷出一口沉重的气,
“好,我回去准备离婚资料。”
话音落下,意料之中,辛明澈也没有一声挽留,哪怕只是简单的解释和道歉。
简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趴在桌上,等腹痛过去,才拿起电话约了离婚律师。
下午见完面,效率很高,应简安的要求,合同出了四份,两份是她们个人,另两份很快送到成莉和简夫简母手上。
天色渐渐晚了,黑夜覆上来,拔地而起的从从高楼压抑着缓慢流动的空气。
办公楼下的商业街热闹起来,对面楼层的火锅店正面对面坐着一对情侣,掩面有说有笑,互相为对方夹菜,相敬相爱。
简安收回视线,还坐在办公室批完下午耽误的文件,点了份外卖吃完,喝完自己冲泡的热红糖水。
她收拾收拾,背起挎包,简安垂眸看了手机上简父简母打过来的未接电话有不下十几个。
简安蹙眉,驱车回到别墅,打算整理行李就走人,很不巧,一打开门就看见坐在轮椅上的成莉。
还有坐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