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男人愈来愈激动的话语,林若溪眼眶隐隐泛红,牵强地微笑。讀蕶蕶尐說網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不会跟你吵架,也不会为别的女人出现跟你闹变扭,这样安稳地过日子,不是你所希望的么。”
杨辰坚决摇头。
“我是希望你能接受她们,但前提是你要自己开心!我希望你是真心的,愉快地跟她们相处,而不是封闭真实的自己去强迫接受现状!”
“我……我没有”,林若溪咬着下唇,低下头说。
杨辰却是固执地伸手抚住女人的脸蛋,让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林若溪,你问问自己,你是为什么要一路坚持走到现在,为什么要一个人挑起所有重担地承载玉蕾的?你回答我!”
“为什么……”林若溪喃喃自问,却是不答。
杨辰深呼吸一口气,道:“你知道么,你在我眼里,就像是一朵永不凋零的花朵,即便被碾进泥里,也不会丧失半分色彩!但,她绝对不是什么没有生命力的假花!
她是用最真实生命的花瓣,一直延续最灿烂的姿态。真实的花朵,哪怕它细小,纤弱,也比艳丽招展的假花更可贵。
你努力地工作,支撑养活数万人的企业,你随时都在受伤,随时都可能倒下。有人不理解你,有人恨你怨你,你可能赚到钱,却惹来一身骂名。哪怕这样,现在你完全可以不工作,完全可以让一个男人来养你几百辈子,可你为什么还站在你的岗位上?回答我!”
林若溪怔怔地看着杨辰,水润的眼眸里,满是星彩点点。
“我……”林若溪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帮你说吧”,杨辰温声道:“因为你是林若溪,你必须证明你自己,是真实地活在世上,你宁愿让你热血奔流的悲惨,也不会选择那些安逸虚伪的奢华,你就是这么一个笨到让我欲罢不能的女人!你知道吗!?”
林若溪终于忍不住,梨花带雨的,泪水落在杨辰的手掌上,冰冰凉凉。
杨辰伸手给她拭去,又笑着道:“还记得那次,你让我去救妈出来的事情么。”
林若溪讷讷地点头,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张口。
“我当时很痛苦,心就跟被火烧一样,但我就像是落在海里的旅人,连根稻草都找不到。那时候,如果不是你站在我面前,把我从海里捞起来,或许我就失去咱妈了。对我来说,的确,金钱、地位这些,并不是太在乎的东西,也不需要你为我出什么力……但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你给了我勇气去面对我不敢面对的东西……正因为你能走进我的心灵最深处,所以你才那么弥足珍贵……”
林若溪缓缓抬起头,看着淡淡月光下杨辰恳切的眼神,“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知道水鸟是怎么迁徙的么”,杨辰笑道。
林若溪摇摇头,不明白杨辰突然提到的含义。
“水鸟在飞越大洋的时候,是成双成对的,如果累了,一对水鸟中的一只,就会飞到累的水鸟身下,张开翅膀,托着那只水鸟,好让它能多休息一下。等到另一只水鸟累了,休息好的水鸟,也会反过来托着它……
走在一起的夫妻,生活里的波折坎坷总是常伴的,像我们这种彼此原本就活在不同领域,就像平行线却交错在了一起似的夫妻,受到的挑战自然更大。你不觉得,水鸟飞掠过大洋的过程,跟我们的生活很像么?”
杨辰说着,用额头顶住林若溪的额头,鼻翼间轻轻碰触。
感受到男人灼热的呼吸,林若溪娇靥泛起一丝红晕。
“那……那我以后,还是可以对你发脾气,不理你,不睬你,还可以不给那些狐狸精好脸色吗?”林若溪嗫嚅着问。
杨辰表情怪怪地看着她,最后微微点头,“虽然我不喜欢你叫她们狐狸精……不过,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再说了,你不睬我,我也会用热脸贴你的冷屁股的”。
“说得真恶心”,林若溪嘟嘴。
“话要说清楚,指的是我的脸恶心,还是若溪宝贝你的屁股恶心?哦,不对,肯定是我的脸恶心,屁股是香的”,杨辰一本正经说。
林若溪忍不住咬着下唇痴痴笑了起来,“为什么你脸皮越来越厚了。”
“诶,会奚落我了,看来现在想通了?”杨辰喜道。
“一丁点……”
“什么叫一丁点,那到底想没想通”,杨辰郁闷地问。
林若溪眨巴眨巴眼,歪着脑袋说:“看我心情……”
“……”杨辰呆了半晌,肯定地说:“那就是想通了。”
林若溪不可置否地沉默不语。
杨辰看天色不早,道:“我们回去吧,你早点休息,明天不是要上班么。”
林若溪脚步没挪,幽幽说:“你不是说要散步么,才走了这么一段。”
“可你不是想通了么”,杨辰笑着说:“难不成真走去大马路上吃夜宵?”
林若溪摇摇头,“吃夜宵会变胖。”
“那老婆大人你想做什么?”杨辰苦恼说。
林若溪低着脑袋,有些不乐意地说:“你能陪安心玩一个白天,就不能陪我多走走么。”
杨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