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时候,你说它是马,我就真以为它是马。” “结果呢,它长呀长的,长成了一副驴样……” “为师某天骑着它去了外面的小村子,那老大爷说这头驴不错,为师说这分明是马。” “你猜那老大爷对为师说了句啥?” 剑舞垂头,有些怯意的低声问了一句:“说了啥?” “老大爷说……你眼瞎啊!” 剑舞抿了抿嘴唇,头垂的愈发的低了。 “哎……为师只是看得不太清楚,可并不是瞎啊!” “为了证明这一点,为师骑着它去了别的一些村子,有一个老大爷也养了这么个玩意儿,他说你如果眼瞎就听它的叫声。” “我这才知道原来驴叫是这样子的!” “你看看你,驴就是驴,马就是马,你不就是想出山么?又何必指驴为马?” 萧包子收回了视线,看向了低垂着脑袋很不好意思的剑舞,又道: “你出山是在两年前的那个春天,为师知道你是思念春天了,也该出去看看。” “当时为师所想,就是你能出去探探路,给你的师妹们找一个未来……晚溪斋不愁吃穿,却没男人。我也不知道晚溪斋的那些老祖宗,怎定了这么个不招男弟子的规矩。” “在那个村子里,那大爷的驴,它硬是要往为师这头驴的背上爬……为师顿悟,明白了一个道理!” “为师这头驴,是头母驴。” “这也证明了天下平衡讲求个阴阳共生,不仅仅畜生如此,人也一样。” “所以在接到你的来信之后,为师是很高兴的,因为你的那些师妹们一个个也不小了。” “一辈子呆在晚溪斋没前途,更体会不到人间欢乐。” 剑舞抬眼瞅了瞅师傅,忽然发现自己出山两年还赶不上师傅出山两个月。 自己还不知道人间欢乐是何滋味,师傅看起来已甘之如饴。 她这是在给自己讲道理么? 不是,她这是在为她刚才的那番行为拐着弯的解释! 果然还是师傅厉害! 剑舞拱手一礼:“弟子祝贺师傅已知人间欢乐。” 萧包子一怔,她感受到的分明是人间险恶! 何来欢乐? 她没有问。 而是又说了一句:“你说……你的那些师妹们,若是都能带着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回晚溪斋……” “买牛耕地这件事,是不是就可以放弃?” “你知道晚溪斋很穷的,牛很贵。” “为师还是觉得能省,就省一点。” “你是大师姐,你觉得如何?” “回到前面,你告诉为师,这繁华人间与清净的晚溪斋相比……你觉得究竟哪个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