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看，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不是毛病是什么？
柳源忍不住抖抖身上的汗毛：“不知大将军你这是何意？”
大将军露出一个自认和善的笑容，却不知这笑在柳源看来如同罗刹张开血盆大口，端的是诡异莫测。
“不知柳娘子来自何方，家里还有什么人，你的爹娘是否安好啊？”
柳源暗自琢磨大将军的来意，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他究竟是何意，就算是他想要为他的女儿报仇，那也不应该是这样的一副嘴脸啊。
想不通的柳源只能糊弄过去。
“我来自清河县，至于家中的长辈，早已不在人世。”
“那你的爹？”牧大将军试探。
“我爹？他早在我还在我娘肚子里面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知为何，听到柳源这般说，大将军的心里面涌起了一股酸涩。
“你是亲眼看到他尸身入葬的？”
柳源奇怪地瞥了大将军一眼，觉得他这个问题问的好是无礼。
“我那时还在我娘的肚子里，我怎么亲眼看到。”
大将军沉默了一会：“我的意思是，你爹的坟墓里面的确有你爹的尸骨吗？”
虽然不知大将军这是何意，但柳源依旧选择淡漠地开口：“那是当然。”
“我，我~”也不知为何，明明有百般问题，问到这里的时候，他居然开始无措了起来。
“哎，柳娘子，听闻你生了一个女儿，我能看看吗？”
柳源点点头，带着大将军来到了甜甜睡觉的地方。
“小声一点，甜甜她已经睡着了。”看到自己女儿的时候，柳源放下了满心的设防，内心变得无比柔软。
看着这么点小小的一个人，大将军心软的跟水一样。
熟睡的甜甜似乎是感觉到自己娘亲的到来，忽的睁开了双眸，那如墨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大将军，也不哭，也不闹，冲着他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大将军的心忽如银瓶炸裂，一句话突然窜进了他的脑海。
“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不管男女都叫柳源好不好？”
大梦千年，牧将军总觉得自己等着这个声音已经等待了好久。
他依旧看不清说这句话人的面容，可他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那清脆的声音。
柳源，柳源，他/她究竟是谁？
大将军怅然若梦，忍不住低声呢喃：“柳源，你究竟是谁。”
柳源眉头一紧，这大将军怎会知道她真实的姓名？她不是一直对外宣称是柳芃芃吗？
不过她又转念一想，她曾将自己的名字告诉过王爷，许是王爷告诉了大将军呢。
于是，她顺口就接了一句：“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罢了，所以，将军，您能说您今天的来意了吗？”
大将军猛地一抬头，一股如剑般锋利的眼神射向柳源，惊得柳源向后一退。
大将军一把抓住了柳源的肩膀，死死地盯着她：“你叫柳源!”
柳源不明所以，只觉得大将军情绪变化地太大了，可这个样子的大将军，柳源一点也不敢触怒。
“是啊，我就叫柳源。”
“是你娘给你取的名字吗？”大将军问的愈发大声。
“是的，我从小就叫这个名字。”
“告诉我你是谁，你娘是谁，告诉我，通通告诉我。”
大将军只觉得困扰他多年他是谁的这个问题终于要得到答案了。
柳源不动声色：“可是大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给我一个一定要告诉你的理由。”
此时此刻的柳源也已经觉察到了不对劲，这份不对劲让她突然不想说自己的来历了。
她突然不想面对大将军，这样的大将军会让她觉得焦躁。
柳源想也不想地抱起甜甜就要离开，大将军竟也不阻止她。
柳源向前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就看到大老粗的大将军竟呆呆地站立在原地泪流满面。
他的面庞里面写满了哀求：“告诉我你是谁，告诉我，我是谁。”
说完，牧将军一闭眼，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