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侯府在这么下去,怕是要完!”郦咏听到外面的怒骂声,只觉得头皮都炸了。
他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姑娘!
明明出身侯府,身份尊贵,却粗鄙狠毒,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着实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席杳没有出声,却知道外面叫嚣的吕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算计别人,反被算计,名声坏了,恨嫁不成,就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安定侯府就是她的靠山,她可以那么嚣张,毕竟,牧氏不会不管自己的亲生女儿。
“一个侯府,哪里会因为一个女儿家的事情而完的,你这是太小看人家了!”周戎见席杳沉默,就回了郦咏一句。
郦咏犹豫了一下,终是忍无可忍道:“本不该在背后议论人家姑娘,但就人家那嚣张的样子,足见安定侯府的底蕴多浅薄,就算如今好好的,怕也坚持不了几代!”
自认君子的他,可以分析京城各种势力矛盾,却也不屑在背后说人坏话,尤其是姑娘家。
可安定侯府的这个姑娘,着实让人厌恶。
撞人还那么嚣张,完全不把人命看在眼里。
席杳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想的那么透彻。
确实,底蕴都坏了的人家,能坚持几代呢。
“好了,不说人家啊,菜来了,”周戎怕席杳不自在,看到小二端了菜来,就立刻转移话题。
小二把菜放下,依稀还听到外面的嘈杂声,怕客人不高兴,就提了一句:“若是觉得太吵的话,先把窗户给关上!”
“怎么,你一个小二,也看不惯?”郦咏拿起筷子,顺便调侃了一句。
“几位这是才到京城的吧!?”小二不答反问道。
“是啊,也是第一次来这里!”郦咏承认之后问道:“这外面的姑娘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就那么嚣张,难道不怕被官府追责吗?”
小二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道:“人家是侯府的,又有身为嫡母的亲娘,怎么能不嚣张,要是换成那个侯府里早早没了亲娘的嫡长女,就不一样了!”
席杳跟周戎很诧异,没想小二会提起她来。
“那嫡长女也很嚣张吗?”席杳假装好奇的问。
“怎么会呢,那嫡长女啊,被害了,没了,死了有两年多了!”小二低声说。
就算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到底也是人家侯府里的事情,小二没敢嚣张的大声议论。
“死了啊!”席杳恍恍惚惚的呢喃着,她还以为,她的死,安定侯府是不知道的。
那应该是牧氏的秘密。
“可不是嘛,那姑娘可怜,明明出身富贵,偏偏原先的侯府夫人早早的没了,也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反正甚少听闻过那姑娘的事情,倒是楼下的哪位,以前也是名声在外,是各家求娶的。”这会儿不忙,小二跟说书先生似的,给他们讲起了安定侯府的往事。
“前两年,只说那姑娘做了什么错事,自己逃出了京城,没多久之后,就传来人没了的消息!”
“那姑娘做了什么,好好的侯府嫡长女不当,要逃出京城去!”周戎握住了席杳的手,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