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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辛勤的园丁(1 / 2)

辛勤的园丁

在钟昆仑受伤后的第三天,他从F市返回B市明富山听碧居的家里养伤。猪哥并没有向他提起慕云山要和他离婚这档子事,他认为这个时候不是提离婚的好时机。而慕云山变得如此乖巧而识相,简直像换了个人,猪哥也隐隐约约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妙。

慕云山在和猪哥“密谈”之后就被他火速送回了B市,被轰走的时候钟昆仑甚至还没有醒。她在周六下午返回了B市,到家的时候发现高冷居然说话算数,正在院子里除草。

他穿着一件浅褐色和米色格子的休闲衬衫,挽着袖子,手里拿着一台除草机。那对着杂草横扫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熟练,居然颇有美式乡村的范儿,仿佛贵族少爷在自家院子里玩儿。

“高冷!”她大叫了一声,“哪里来的除草机?”

“对面的大爷借的。”高冷指了指高尔夫球

场的方向,“邻居不错。”他停下了手里的活儿,“钟昆仑毁容了吗?”

卧槽!你这么积极在我家除草,不会就是想知道大明星毁容了没有吧?

她犹豫了一会儿,说不清钟昆仑那样子到底算毁容了没有。

高冷嘴角微微一勾,“真的毁容了?”

慕云山老实的说,“我没有看见。”

高冷惊奇的看着她,“你大老远飞到两千公里外,什么也没看见?”

“他全身都是纱布绑得像个木乃伊一样,鬼才看得见毁没毁容啊…”慕云山不耐烦的说,“你真是无聊透顶,钟昆仑毁容没毁容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看他的电视剧。”

“我好奇。”高冷说。

慕云山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无言以对,看了看杂草几乎全被齐根切断的院子,叹了口气,“我这里又不是高尔夫球场草坪,你把草根都留下了,下一

场雨还不是满院子长草,这样没用的。”

“那怎么办?”高冷摸了摸手里的除草机,仿佛还恋恋不舍,觉得它挺好玩,“对面的矦大爷就是这样弄的。”

“他那里是专门的草,我院子里是杂草,完全不一样啊!”慕云山不可思议,“就像钟昆仑和徐稚之,那根本是完全两个品种!”

高冷想了想,颇以为然,“有道理。”

“为了拯救被你祸害的院子,挖草根吧!”慕云山把出门的背包放下,从屋子里找出来一双铁筷子,那是屋主抽屉里留下的,看着挺漂亮,筷子的尾部刻着一个线条的山水图案,时髦且文艺的样子。她分了一支给高冷,“挖!”

高冷看了看手里的铁筷子,“哇哦!”扬了扬眉,没多说什么,跟着慕云山蹲在院子里,挖萝卜一样挖草根。

不挖不知道,一挖下去,他才知道原来三叶草的根挖出来居然像个透明的萝卜,看起来还挺好吃

的。

钟家古宅的院子土质干燥,里面夹杂着许多砾石,杂草的草根又细又长,扎入又干又硬的土层里不知道多深,分明挖草根是个挺累人的活,高冷却玩得挺高兴的。

她果然是挺有意思的。

高冷想。

周末两天过去。

古宅的前后院子杂草都清空了,只留下院子里曾经种过的几颗植物。

一棵是种在主卧窗下的“朦胧的朱蒂”,那本来是一棵灌木,应当沿着墙面盛 开浅黄色的花朵,散发出荔枝般的老玫瑰香气。但很多年来,这棵月季在缺肥少水,无人照料的环境中衰弱,如今只剩一根细细的旁支光杆,其他的部分都已黑化枯死。

另一棵的情况完全相反,那是从后院爬到了屋子顶上的金银花,又叫忍冬。金银花在这个季节花已经谢了,留下一屋顶群魔乱舞疯狂生长的枝条,几

乎淹没了原本的琉璃屋瓦,像在这座三百多年的晚清古宅头上戴了个鸟窝。

而高冷和慕云山的辛勤劳动还有意外收获——他们在院子中间的泥土里发现了一条蜿蜒的碎石小道,仿佛屋子的原主人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孤僻古怪,也曾经颇有情趣,对生活充满过热爱与期待。

慕云山在家里挖草根,钟昆仑在明富山听碧居自己家里,日子过得并不像外人所想象的那般愁云惨雾。

在“钟昆仑摔落冰湖,重伤毁容”的新闻爆出来后,不计其数的吃瓜群众各种猜测钟昆仑到底毁成了什么样,是两只眼睛只剩一只呢?还是鼻子被切成了两半?经纪公司发了一个辟谣的声明,说钟昆仑只是眼睛受伤需要静养。但这种声明必须反着看,“只有眼睛”受伤的意思很可能就是眼睛受了重伤,而其他地方受了比眼睛轻一点的伤…

而粉丝团体里哀鸿遍野,心碎绝望的比比皆是,还有不少正在观望情况,考虑是否要移情别恋爱

上另一个对的人。

然而在钟昆仑这里,他浑然不觉自己右边眼睛的眼皮被割开又缝上有什么可自卑的,也不觉得浑身都是伤痕有什么不好,反正不管怎么样,老子盛世美颜,全世界最帅。在这种谜之自信面前,粉丝怀想中的惊恐、失落、悲伤、迷惘…都是不存在的。

当一个星期过去,慕云山在猪哥的催促下,慢吞吞的去听碧居展示“烈火般的真爱”,开始准备“偷拍”钟昆仑的时候——他正抱着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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