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七流
系统这话,简直就是往陈安之脑门上打了“狼人”两个字。
“怎么还有叛徒。”陆言在脑海里低喃，“应该不会影响我拿毕业证吧。”
系统：[鉴于宿主如今灵力阈值太低,如果全部告知可能会有脑死亡风险。是否接受相关资料：Yes/No.]
陆言：“Yes.”
系统：[……你说气话，我不信。]
陆言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早饭不知道要吃什么，但食堂准备都是一些大鱼大肉，高糖、高蛋白、高脂肪。
陆言合理推断，一整天训练估计不会轻松。
病变度上升后，他确能察觉一些正常人**正在消退，比如食欲、睡眠，以及性.欲。这让陆言合理怀疑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启二代”。
好在,食堂厨师手艺确实很好。放在外面，怎么也能评个米其林三星。
因此，大家吃饭兴致还是非常高涨。
陆言随手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两排牙齿在苹果表面留下了四排牙印。然后拿起盘子装自己喜欢菜。
食堂服务员还十分热心表示，如果有想吃但是没有菜品，可以留个名字,主厨会在第二天准备。
三三两两新员工聚在一起。陆言瞥了眼，陈安之似乎和谁都能聊上几句,脸上笑容温和而亲切。
在这群人里，陆言居然还看见了一个老熟人。
是之前连夜坐飞机逃离K市胡主任，也参与过寄生鱼手术。
对方显然也看见了他，兴奋地挥了挥：“小陆！！你也在这啊！”
胡主任端着盘子跑到了陆言身边：“哎，之前K市封锁,电话也打不通。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你也成为天启者了,这么大事儿,怎么不发朋友圈说说。对了,我是辅助系，天赋是细胞分裂。你呢？”
“我也是辅助系，预警。”
“预警好啊，有危险，跑早。”
胡主任他乡遇故人，激动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细胞分裂，天赋432。可以加速人体内细胞分化，对某些外伤有奇效。]
[这一序列顶级天赋叫做‘基因重组’，序列号13。可惜，唯一掌握过它人类已经去世。唐寻安背后龙翼就是基因重组结果。自从那个人去世后，世界上再也没有像唐寻安这样‘完美合成人’……]
“你说是编撰天赋序列周期表乔御？”陆言问，“天启者寿命不是都很长？”
陆言是学医，教科书里见过乔御。享年七十岁，逝世于2067年，迄今已有半个世纪。
系统沉默片刻：[部分人类在病变度过高，且无法挽回时。会主动选择安乐死，避免成为污染物。你们人类创造一些伪概念，譬如“信念”“奉献”“牺牲”，真很有意思，比天赋催眠还要好用。]
*
多媒体教室门口，负责迟到早退登记助教，脸上露出了兴奋笑容。
“听说了吗，这次主教官是唐队！！”
在整个特别行动部，有不少人姓唐。但叫“唐队”，往往只代表着一个人。
“早知道了。”另一个助教回答，他是一位C级天启者，来自1组，脸上露出了慈祥微笑，“我当年主教官也是唐队，那似乎已经是四十年前。”
“我们那届，是最终实战死亡率最低，但中途退出人数最多一届。”
三十个人，因为不堪重负退出了十个。最终实测零死亡，还史无前例地合作猎杀了一只C级污染物。
后来这毕业20人，全都是如今特别行动部中坚力量。包括第二组如今组长，白秋实。
他旁边年轻助教打了个哆嗦：“这听起来很恐怖，兄弟。”
新入职萌新天启者们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是什么地狱模式。
陆言上学时候成绩很好，但习惯性地坐在教室中后位置。
群居是人天性。仅仅是一夜过去，已经有不少人选择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报团取暖。尤其是宿舍隔得比较近那一批。
这里很像什么学费很贵私立高中教室。
年过五十胡友邦自然而然地挨着陆言坐下了。在医院时候，他们还是上下级、同事。共处了好几年，关系远比其他人坚固。
陆言倒也没拒绝。
上午八点，上课铃声准时响起。这铃声过于刺耳，以至于教室内瞬间鸦雀无声。
陆言听力很好。他能清楚听见由远而近脚步声，每一步之间节奏刚刚好。
但让他疑惑是，总感觉这脚步不像是人……像是什么四条腿动物。
不知道是不是陆言错觉，周围气温似乎变冷了一些，而体内王鱼如同察觉到了危险似，安静地潜伏起来。
金属制大门感应到来人，自动打开。随后，一个高挑男人牵着狗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深黑制服，衣领贴合严丝合缝，一双眼眸是很纯粹金色。
但最让人瞩目，可能就是他脸上那个看起来有些奇怪……面罩？
是狗狗才会用止吠器。
甚至，他牵着那条狗都没用。
新入职天启者里，也并非所有人都懵懂无知。有人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