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财主还未走到门口,一名美貌的少女在丫鬟的簇拥下走了进来,看到张财主,脸上露出喜意,紧走了几步,到了张财主面前,声音清脆的喊了一声:“爹!”
张财主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鸾儿啊,你回来了?”
张鸾的声音更加的轻快:“爹,我回来了,在姨母家住了这一个多月,我可想您和娘了。”
张财主听在耳朵里,乐得心里都冒了泡,捋着自己那仅有的几根胡须,笑得不见眼睛:“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娘也整日念叨你的。”
“那我先去看我娘,姨母还让我捎话给她呢。”
“好好好,你先去,爹一会儿就过来。”
张鸾应声领着丫鬟朝着主院走去,路过存放干花的院子,闻到浓郁的花香,不禁吸了吸鼻子,眼里露出欢喜。停下脚步,回头,问:“爹,咱们家里何时种上花儿了?”
不怪乎她这样问,因为张财主吝啬的很,他常说种那些没用的花儿还不如种些菜实在,所以家里空闲的地方都让下人种下了不同的菜,花草什么的一律没有,就算他最疼宠的女儿自己央求了好多次,他也没有答应,没想到她一个多月不在家,自己的爹竟然舍得种花了。
她的话落,张财主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下去,变的愁眉苦脸起来,深深的叹了口气,对她摆手:“你先去看你娘吧,等一会儿我再给你说这事。”
张鸾不解,看向管家。
管家看了看张财主,欲言又止。
看两人不愿多说的模样,张鸾心里疑惑,转身走进院子内,看到堆满了院子里的野花,惊呀的叫出声:“爹咱家怎么有这么多没用的野花。”
张财主的脸色愈加的不好了,管家看了眼他的脸色,快步走到了张鸾面前,压低了声音说:“小姐,这事说来话长,老爷也正为这事生气呢,你先别问了,去看夫人吧。”
以前张鸾在家的时候,家里有什么事,张财主都要过问一下她的意见,所以养成了家里的大小事情她都要拿个主意的习惯,现在听管家这样说,心里更加的纳闷了,主院也不去了,直接抬脚又走回来张财主身边:“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告诉我,我帮您分忧。”
张财主这口气一直堵在心里,上不来下不去,也正想有人帮他想个办法惩治顾南一家呢,当即点头:“好,你随爹去花厅,爹告诉你怎么回事?”
两人来到花厅,张财主还没来得及喘匀一口气,张鸾便迫不及待的问:“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
张财主脸上露出愤恨的表情,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她,最后说道:“顾家的那个二丫头太可恶了,故意抬高价格,让你爹我上了当,五十文一斤收了那些没用的野花,这还不算,她们不知用什么方法竟然跟镇上的明月绣坊联系上了,将这些野花做成了香囊,卖几十两银子一个,更为可恶的是,我拿着做好的香囊去卖了,她们竟然才给几十文钱,连请人做香囊的工钱都不够。”
张鸾的姨母在府城,她这次就是去府城住了一个多月,对香囊也算熟知了,闻听家里也做成了香囊,眼睛一亮,暂时抛却了顾雅箬的事情,问:“我们也请人做了香囊?在哪儿,拿出来我看看。”
原本指着她给出个主意的,没想到她竟然问香囊的事,张财主拿眼瞪她。
张鸾看在眼里,笑着解释:“爹,我这次去府城,看到许多大户人家的小姐,太太都佩戴着香囊,还个个价值不菲,我正准备回来给您说这事呢,没想到你们竟然做成了,快拿出来,让我看看,说不定女儿会给家里带了一笔大生意呢?”
能挣钱,张财主细小的眼睛里发出了亮光,急声吩咐管家:“快快快,把香囊拿来,给小姐看看”。
那日张财主将香囊摔倒了管家的脸上,管家并没有扔掉,而是捡回去放在了自己的屋子里,听了张财主的吩咐,急忙小跑着回去将香囊拿了过来,恭敬的递给张鸾:“小姐,这个就是。”
张鸾接过,仔细看过,做工还算精致,比府城店铺里卖的那些香囊,丝毫不差,又拿到鼻子下闻了闻,香味很淡,如果不是仔细的闻着,有些闻不到味道,遂把香囊放在桌子上,笑着说道:“爹,不怪乎绣坊给你们几十文钱一个,你这香囊的味道也太淡了,不仔细闻,根本闻不到。”
张财主吹胡子瞪眼:“鸾儿,你这是帮着谁说话呢,那顾家的香囊也是这样的,怎么就能卖个几十两银子?”
“爹,你肯定弄错了,几十两银子,绝对不是这样的香囊,这样,我回来时买了几个不同价格的,原本就是拿回来和您商议的,现在我命她们拿来,你仔细闻闻人家的味道。”
说完,对身旁的丫鬟柳儿吩咐:“你去把那几个香囊拿来。”
柳儿应声,走出去,很快拿了几个香囊过来,在张鸾的示意下,一一摆在张财主面前。
柳儿拿着香囊一靠近,张财主便闻到了香味,清新的,淡雅的,浓郁一些的,不用拿起放在鼻尖下闻,便知道这些香囊比他们做的好得太多。
张鸾指着最左边一个淡青色的,打着绺线的香囊说:“这个是最贵的,花了女儿五十两银子,因为他用的布料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