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和马氏吸入迷烟,很快趴在了桌上昏睡了过去。
门闩被轻轻拨开,两名黑衣人闯了进去。看清顾东面容,又迅速的退了出来,对守在外面的黑衣人打了一个手势。
黑衣人瞬间撤退出了院子,四散开来去了别的院子寻找。
于此同时,一名暗卫悄悄跃出程府,动作迅速的回了厉王府。
福来得了禀报,来到厉飞门前:“世子、箬儿姑娘,武侯府的人果然下手了。”
厉飞正在练字,顾雅箬乖巧的在一边研磨。
闻言,厉飞写字的手顿了一下,笔上的墨汁迅速渲染开来。
厉飞皱眉,放下笔,慢条斯理的吩咐:“杀!”
福来退下,做了个手势,十数道身影出了厉王府,朝着程府的方向而去。
厉飞重新拿了一张纸,铺平,继续写字。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林鹏应该询问过连紫漪了。”
否则,他不会这么快便对程骕下手。
厉飞沾了一下墨,在上好的宣纸上写下第一笔:“你说错了,林鹏应该已经对连紫漪下手了,杀了她们母子,此事才能死无对证。”
程府内,四处寻找程骕的黑衣人,一个个的消失了。没用半刻钟的工夫,程府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翌日一早,武侯府厚重的大门被缓缓打开,看门人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从门内走出来,刚准备伸一个懒腰,却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愣住,随后惊叫了一声,连滚带爬的朝着林鹏院中跑:“侯爷,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林鹏在书房等了一夜,也未等到暗卫回来禀报消息,正在焦躁不安中,猛然听到看门人的惊叫,心中发沉,抬脚走出去,沉声喝问:“发生了何事?”
看门人跑到了院中,脸色煞白:“侯爷,府、府门前好、好多死人!”
林鹏来到府门前,自己的十数名暗卫脸朝上,一字排开的躺在地上,随从上前一一查看,随后退回林鹏身边,低声禀报:“脖颈上有细小的伤口,均是一刀毙命。”
林鹏抬眼,看着厉王府的方向,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声音狠厉无情:“全部扔去乱葬岗!”
秋清灵自然也到了消息,跌坐在椅子上,愣愣地出神。
天光大亮,城门打开,一辆马车驶进城门,周庚端坐在马车里。许是赶路劳累了,闭着眼睛。
“院长,我们去哪儿?”
车夫询问。
周庚睁开眼,眼圈淡青,眼底有着血丝,声音也微微有些沙哑,“武侯府!”
车夫是第一次来京城,并不知道武侯府在哪儿,一路走,一路打听,半个时辰以后才来到武侯府门前。
一开门,便看到那么多的死人,看门人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没什么精神的站在门前,看有一辆寒酸的马车缓缓驶过来,懒得走动上前驱赶,朝着车夫喊:“这是武侯府,不是你能停马车的地方,赶紧的,去别处。”
车夫慌忙的停下马车。
看门人有些着急了,拖着发软的腿上前去,“我说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怎么……”
“我们院长要找秋老先生!”
看门人后面得到话咽了回去,收起刚才的态度:“你们是……”
周庚已从马车上下来,闻言回道:“我是林山书院的院长周庚,是秋先生的门生,听闻他现居住武侯府,我特意来拜见。”
“您稍等。”
看门人说完,一溜烟的跑进去禀报。
很快又出来,对周庚很是客气:“请随我来吧。”
来到院中,看门人退下。
周庚见到秋蔺很是激动,一躬到底:“见过先生。”
秋蔺虚扶一把,等他落座后,直接问:“如何,打听到了什么?”
“顾姑娘是阳年阳月阳日生人,今年十五岁,而且……”
秋蔺有些迫不及待:“而且什么?”
“她不是顾南夫妇亲生的,而是被他们捡来的。”
秋蔺腾下站起来:“消息可属实?”
“属实!顾姑娘的娘有一个双胞胎的妹妹,住在清水镇上,学生给了她不少银子,从她的嘴里打听到的。”
“她还说了什么?”
“说当年顾姑娘本是她男人捡到的,恰巧她大姐死了孩子,伤心欲死,她男人便把孩子给了她大姐家。”
“对了,她还说当年顾姑娘被捡到的时候身边有一块玉佩。”
“她可知什么模样?”
周庚摇头:“学生问了,她说没有见过。”
秋蔺失去了以往的沉稳,在屋内不停的来回走动。
屋内静的只听到他的脚步声。
好一会儿后,秋蔺停下脚步,“汝儿,你亲自去把灵儿喊来!”
秋汝匆匆而去,没过多大一会儿秋清灵随他而来,她一进门,周庚的目光立刻落在了她的脸上,近乎贪婪的看着她。
看到屋中有陌生男人在,秋清灵一愣,随即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不满的皱眉,抬眼看去,却在看清周庚的面容时,失声惊呼:“周师兄!”
周庚自觉失态,收回目光,低头行礼:“大小姐。”
秋清灵目光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