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学习《初级拳法》卷轴的内容之后,仲宁把烙印在脑海中的拳谱仔仔细细过了一遍。
这套拳法很明显是以实战为主,没有什么花哨的表演性质的动作,仲宁一看就知道,它的攻击力一定很高。
哪个男孩儿没有一个武侠梦,仲宁当然也不例外。当仲宁还在讨狗嫌的七八岁年纪的时候,最喜欢的事儿就是拿一根长树枝假装是绝世好剑,和小伙伴儿们扮演侠客与魔头的追逃游戏。十几岁的时候,仲宁甚至想过要去嵩山少林学武功,像金庸武侠中的侠客一样仗剑走江湖,修炼一身绝世武功,行侠仗义!飞檐走壁!
如今终于有条件能够实现了,仲宁简直恨不得立刻就跑到后院去尝试一下。
假想对面正有一个敌人对着自己攻击,仲宁不停做出攻击防御的姿势,仿佛拳拳到肉,虎虎生风,力量感之强,足以令观者震撼,敌手恐惧。一遍、两遍……从生疏到熟练,仲宁仅用了短短的一个小时。
沉浸在力量当中,自信的光芒不自觉从仲宁的眼睛中迸发。此刻,仲宁感觉自己就是少林十八铜人、是乔峰、是拳皇!
直到仲宁感觉自己完全掌控了这套拳法之后,他才调整呼吸,做了一个收势,停止了动作。
走到水井旁边的水缸里舀了一瓢凉水,仲宁洗了一把脸。还没等擦就听到前屋店门前传来一阵密集的敲门声。
仲宁再一次确认自己确实已经在门外挂了暂停营业的牌子了,普通的客人应该是不会再来敲门的。回想起之前钱胖子来通的信儿,仲宁眼睛一转,先是回身把通往后门的大铁门用一把防盗锁牢牢锁住,再把钥匙往空间戒指里一扔,这才擦了擦脸上的水,走到店门前去开门。
从猫眼里,仲宁看到门口有3名身穿警服的警察,身边还跟着1名文化市场居委会的工作人员。
心中大概有了数儿,仲宁伸手开门。
门一开,门口的刑警就向他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道:“你好,警察查案。有群众举报你与一起枪杀案的案犯有接触。”
仲宁听了这话,立刻装作吃惊的样子,辩解道:“警察同志,我这开门做生意的,迎来送往,接触的人多了去了。这客人做了什么事情,我也控制不了啊!要是真有我哪个客人犯了事儿了,警察同志,您放心,我肯定全力配合调查!”
那警察看了仲宁一眼,显然对仲宁的油腔滑调不怎么感冒。
“这个人,你有没有见过?”领头的警察向仲宁出示了一张照片,问。
仲宁打眼一看,就认出照片里的这个人,是那天和冯林海一起给他送火器的伙计。能和冯林海一块儿来给自己送火器,那这个人不是冯林海可信任的人,就是卖火器一方的人。从前些时候钱胖子过来说的寥寥数语来推断,这个人大概和冯林海也不是那么亲密。这么一想,该怎么回答,仲宁心中也有数儿了。
当然,这路上有监控,警察还有人证,仲宁不会傻到直接否认。刹那间,仲宁脑袋里已经转过了几个主意。只见他眯着眼睛看了那照片一眼,有些犹豫地道:“还真有点儿眼熟,可能哪天来我这店里买过东西吧。”
“这个人4月2日上午9点,这个人进过你的店,你仔细回想一下,他是来买什么的?”打头的警察问。
“这个我哪儿记得住!警察同志,不如我直接给你看看账单吧。”这么说着,仲宁绕到柜台后面,打开电脑,调出4月2日的销货记录给警察看。
仲宁的小店虽然冷清,每天总有那么两三笔生意进账。4月2日的生意恰好还不错,加上仲宁送给冯林海的那只手串,还卖了2块紫檀镇纸,1套竹雕茶具。
“大概就是这些了。”仲宁将电脑屏幕展示给警察看。
“就这3笔生意你居然还记不住人?”负责记录的警察拿出手机对着电脑拍了一张照片,问。
“一天3笔生意怎么了?看不起脸盲症患者还是怎么着?我说你们虽然是警察,也不能这么说话呀!”仲宁假装发怒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负责记录的警察显然有些不善言辞。
“不是这个意思是几个意思?我一良民!莫名其妙受到讯问也就罢了,配合调查居然还得承受人身攻击呀。”仲宁抓着理儿,开始得理不饶人。
“你!”负责记录的警察有些恼火地指着仲宁,脸憋得通红。
“怎么着,警察想打人呀!”仲宁对这个经验欠缺的小警察开了嘲讽。
正在负责记录的警察快要被气爆了的时候,领头的那个警察忽然上前一步,挡住那个小警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展开示意给仲宁看,道:“搜查令。你这里有窝藏作案工具的嫌疑,请配合调查。”
仲宁故意往前凑了凑,凑到那张搜查令跟前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吊郎当地说:“还真是搜查令啊,搜吧,小心别把东西给碰坏了。我这里的东西,可是都不便宜呢~”
那小警察板着一张脸,直接无视了仲宁的话。从仲宁身边擦身而过,从一楼开始一寸寸搜查,连地板都敲了敲检查有没有夹层。
仲宁看他们搜查的那么仔细,一看就知道不可能很快搜查完,索性一屁股坐到茶几旁边,给自己泡了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