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去客串了一部电影,采景在另一个城市的山区,信号不是很好,恰逢那
边下雪,林眠卿就拍了几张照片发过来。
林涟漪回复了一句“我想你了”,结果一直到现在,林眠卿都没有再回复。
林眠卿的态度让林涟漪有些不安,她开始胡思乱想,林眠卿会不会已经知道她其实是抱错的妹妹,又或者林眠卿根本就没有把她当妹妹,只是因为血缘关系不得不照顾她。
林涟漪躺在床上翻着手机微信,她既想给林眠卿发消息,又唯恐林眠卿厌烦她,胡思乱想间竟然还是睡着了。
房间里的灯没有关,一边的窗户打开着,吹拂进来的凉风将窗帘吹得飘荡,林涟漪没有盖被子,她在睡梦中并不安稳。
梦里的她又回到了剧情中应有的结局,她走在冰冷的雪天里,浑身发冷,却没有一个人肯帮助她,只冷眼看着她,一直到她生命的终结。
混乱中,她似乎被冰雪的气息笼罩住,她迷糊地睁开眼睛,觉得自己大概是出现了幻觉,竟然看到林眠卿在她面前。
她轻笑着,觉得自己真是太没用了,本来只是把林眠卿当做靠山一样刷好感度而已,却没想到自己会越发依赖对方,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这样想着,林涟漪还是顺从内心的眷恋,伸手环住林眠卿的脖颈,身体几乎是一下就温暖起来,以及听到林眠卿叹息一声,似是对她极为无奈。
对我无奈吗?无奈,那就好,林涟漪心中笑道。
林涟漪生病了,开着窗不盖被子吹了大半夜的冷风,半夜就起了高烧,林眠卿喊来私人医生,喂了药以后才拥着林涟漪一起入睡。
林涟漪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喉咙有些发干,脑袋昏昏沉沉的,当她发觉自己被林眠卿抱在怀里时,语气十分平淡道:“我出幻觉了吗?”
林眠卿连夜赶回来,发现林涟漪发烧以后,忙活了大半夜,直到天快亮才勉强睡着,这会儿被林涟漪的声音给吵醒,声音有些沙哑,下意识就将怀里的人给抱的更紧,几乎是无意识地呢喃:“别吵,再睡会儿。”
大概是睡梦里做过千万次,这次林眠卿十分自然地在林涟漪的额头落下一枚吻,轻轻的,带着安抚性质。
林涟漪几乎是立即清醒过来,她从床上坐起来,不可思议地看向林眠卿,心中有无
数疑问几乎冲破她的大脑,但她看着林眠卿脸上的疲色,最终没能问出来。
但林眠卿依旧是被她的动作吵醒,她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伸手去摸林涟漪的额头,发现不再烧以后才松了口气,跟着坐起来,声音喑哑道:“饿了吗?想吃什么?”
她说着,又去摸床头的闹钟,发现时间快到早上,就又说了句:“保姆应该快到了,我跟她说一声,让她早上做清淡一点。”
说着说着,林眠卿就从床上下来,林涟漪几乎就要跟着她一起下床,以确定面前的林眠卿是否是真实存在的。
结果她还没穿上拖鞋,就被林眠卿给用手制止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眼神便叫林涟漪停下动作来。
林眠卿说:“你就在床上待着,我去给你倒水。”
林涟漪觉得自己一下突然活过来了,就像是木偶突然被人注入灵魂一样。
她乖乖地坐在床边,目光不由自主被窗边的亮色吸引,日出早就不见,只有淡蓝色的天空,以及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鸽子成队在空中盘桓,她忽然笑起来。
只是这笑容才裂开一秒就又被收敛起来,林涟漪蹙眉,她开始思索起自己昨晚的不对态度来,她……是不是太过依赖林眠卿了?
但是,林眠卿除了脾气有些难以捉摸以外,对她可以说得上是非常体贴了,而且从她进入到这具身体开始,她最亲近的人就是林眠卿了,尽管林眠卿只是因为血缘关系而不得不照顾她。
林眠卿倒水很快就回来了,林涟漪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林眠卿,对方动作非常细致,端着的玻璃杯能看出来温度刚刚好。
林眠卿把水杯递到林涟漪面前,看似很随意,可杯子里的水都没怎么晃动。
“喝啊,不是渴吗?”林眠卿说着,就将杯子又往前了几分。
林涟漪笑笑,因为伸手,袖子往后滑出一截,露出纤细的皓腕,以及青色的血管。
她伸手接过杯子,泛着淡粉色的指尖在杯壁映出痕迹来,她喝水的动作慢吞吞的,淡粉色的唇瓣含住透明的杯壁,一点一点地将水含进去,因为吞咽着急,还会伸出舌头抵着杯壁。
被水呛到了,林涟漪启唇松开杯子,杯子没拿稳,温水就顺着唇
角往下流淌,将睡衣也打湿了些。
慌乱间,手上的杯子倾倒,将白皙漂亮的锁骨洒了一身,水光闪闪,明晰漂亮,颈间的黑发也未能幸免,被水浸湿以后湿漉漉地贴着皮肤,红唇黑发,眼眸含水。
林眠卿站在一旁盯视着林涟漪被水浸湿的身躯,薄薄的衬衫在被水浸湿以后,近乎透明地贴在皮肤上。
一般人这人,只会透出黄来,但林涟漪却是白的耀眼、漂亮;她以前拍戏时,曾听到一个试图勾搭她的女演员说起过,只有细腻的皮肤才会被水映出闪闪的光亮,稍微粗糙一点,都只会形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