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这时公瑾言回来了,看着这里的众人,先是责备了秦紫玉,将其赶走,随后也对公瑾谦下达了逐客之令,对于外人,他是没心思要去讨好的。
接着秦明月与公瑾言开始赌气。
公瑾言没有想到公瑾谦竟然又折返回来,就在他和秦明月赌气的时候。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连皇帝插手都令公瑾言闷闷不乐,更何况公瑾谦。公瑾言瞬间感觉他与秦明月之间有了罅隙,罅隙有形状,公瑾谦的形状。公瑾玉愚钝不足为惧,公瑾谦不同,多年来明月清风,京城中不少女子爱慕于他。
公瑾言冷哼一声,道:“三哥真是有精力,不知前清殿的丞相之女知道不知道。”
李清心区别于秦紫玉,公瑾谦在与她交往的过程中深知她的性子。这样被公瑾言猛的提起,公瑾谦倒还是镇定的模样。“清心是丞相之女,自然知道如何为妻,不会像六弟,六皇妃与旁人说了几句话就给她不痛快。”
公瑾言深深望了一眼秦明月,在她的面前有一杯茶,看着极像她在看戏。“三哥说的为妻之道是什么?是同意为夫的纳妾,还是帮着为夫的纳妾?纳妾该是找不相干的人才对。”
他的话没有说透彻,可是公瑾谦还是明白的。娶妻纳妾都是找不相干的人,他与秦明月若是成眷属,传出去就是乱伦。公瑾谦突然的很生气,他虽对秦明月倾心,却没有对秦明月存这样龌龊的心思。要不然,他早就和太子一样了。公瑾谦对秦明月发乎情,止乎礼。
公瑾谦道:“六弟恐怕有些误会,我说的为妻之道,不光指这些,还有为夫尊重妻子,六弟的伽罗殿只有秦明月一位,六弟该好好爱护她才是。”
公瑾言隐隐觉得他嘴里所说的“误会”真的指为妻之道的误会,而不是指他与秦明月。“前清殿也只有丞相之女一位,三哥也要好好爱护,不要让她伤心,你我都知道丞相有多喜爱他这个女儿,若是他生起气来,前朝局势怕是不稳啊。”
他这几句话,把问题的严重性又提升了几个层次。与后宫不同,后宫闹翻天不过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前朝庙堂之上可是关乎百姓的大事。只是,公瑾言不知道他低估了李清心。
公瑾谦道:“我虽然不问朝政,其中厉害还是能够知道的,丞相既然能够做到丞相如此位高权重的位置,自然有他的本事,六弟现在身处朝廷,应该也知道丞相的为人,他不会把私人的感情牵扯到朝政上来,让百姓受苦。”
公瑾谦除了与李清心订婚需见丞相面之外,便没有见过他,对他也不甚了解。只是见他把女儿教育得温婉贤淑,自然而然的觉得丞相该是个庇天下寒士的人。公瑾谦接着道:“丞相之位,是父皇亲封,我相信父皇的眼光。”
他公瑾言也当然会相信皇帝的眼光,要不然他该失去了世上最美好的东西了。公瑾言道:“三哥比我陪伴父皇的时间长,既然三哥相信父皇,也该明白父皇将丞相之女赐给你,让三哥成家的深意,三哥的前清殿里有人照顾了,便不会出去乱找了吧。”
公瑾谦听了他的话,长长久久的不说话。经公瑾言的一分析,皇帝没有这层意思也该有了。公瑾言再看一眼秦明月,她面前茶杯里面的茶少了一半,现在正拿起茶壶添茶。还真是看戏呢。
乱找?公瑾谦冷哼一声,向前踏出一步,对着公瑾言低声道:“我乱找谁?六弟,你觉得我应该明白你言下之意指的谁吗?原来她在你心里是这样的女子。”
公瑾言垂在身侧的拳头拧起来,青筋和骨头一同暴露出来,就在那里颤抖,颤抖到极致,整个的又破了。“三哥,我刚从宫里回来,想必你也听说了太子的事情,经过这件事情想必太子不会再来伽罗殿了,怎么,三哥也想过来凑个热闹吗?”
“不要把我和太子捆到一块,我和他不一样。”公瑾谦倒退几步,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既然公瑾谦没有那么苦苦相逼,公瑾言也不好将话说的太死,毕竟他们两个人说到底还是兄弟。“三哥不是太子,太子也不是三哥,这个六弟分得清楚。”
他们两个一开始口水之战的时候,秦明月本想劝阻两句,等到开口的时候才发现她根本没有插针的缝隙。影殊站在秦明月的身后问道:“你难道不要上去劝说几句?”
秦明月喝了一口茶道:“影殊,你觉得我上去劝得住谁?”
影殊直起腰来,笑问旁边的离朔,道:“你说,他们两个人这样吵架谁会赢?”
离朔低头瞥了她一眼,认真的分析起来,道:“我跟随六皇子多年,知道六皇子的口舌多年灵巧,倒是这个三皇子,平时人安安静静与世无争,你看见他和秦紫玉吵架,险些吵不过她,能跟六皇子吵这么久真是他的能耐,不过,这样一来,就很难猜出他们二人谁是胜者了。”
听离朔这么一说,再看公瑾谦伶牙俐齿的和公瑾言辩论,她倒觉得方才公瑾谦是故意让着秦紫玉了。秦明月捂住嘴巴,咳嗽几声,道:“你们两个就站在这里好好看戏,不要多嘴,反正他们两个打不起来。”
秦明月看见公瑾言颤抖的拳头了,也看到拳头颤抖的破了。
这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婢女,跑着跪在秦明月跟前。惊得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