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进了房间,闭眼进入意识之中的医药库,径直到了放置这药膏的货架面前!
空空如也。
能放得下一百管的货架上,此刻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该死!
为什么一直不给她补给,是因为时空穿梭的原因吗?
四万块砖,还有任意取的瓦片啊!
此刻江半夏甚至有一丝丝后悔,早知道这样,她应该留着点药膏给砖瓦厂的人。
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现在好了,三个村子里的人是没事,她只能借住在别人家。
好气哦!
偏偏高小兰还在那用破铜锣嗓子做作的说:“哎呀,怎么找了这么久都没出来,这看样子是真的用完了。要是那样的话,王厂长那四万块砖头……”
王厂长声音不再像之前那样亢奋,带着些不好意思:“这恐怕我只能送五车砖了,这毕竟是公家的东西,我也不能做主啊!”
五车就是一万块砖头,要卖五十块钱,作为医药费也算是足够有诚意。
高小兰捏着嗓子:“那颗真是太遗憾了,你可不知道我弟妹一家现在住在别人的房子里,不知道有多想给自己家盖个红砖房呢!”
江建军轻轻的扣门,低声道:“二丫,找不到就算了。我们就用这点砖头做地基,上面就用黄泥砖,爸爸自己垒,黄泥砖头屋子住个二十年也不成问题!”
江半夏又恨又急又心酸。
她狠狠的拍着药架:“你个不中用的东西,帝国不是规定十分钟内必须要补给完毕吗?等我回去后,一定要写个报告,狠狠的告你们这些后勤部门一状!”
江半夏知道,这样的威胁和懊恼根本无济于事。
药物迟迟得不到补给,应该是由于两个时空信号交流还不够通畅的原因。
但一肚子怒火总需要找个发泄的途径,她狠狠拍了下药架,正准备转身退出空间,就见原本空空如也的架子上,开始出现了一支药膏。
一支,两支……
不到十秒的时间里,一百支药膏就已经填满了空档。
江半夏目瞪口呆。
这,这……
是自己的威胁管用拉?
耳边,高小兰还在幸灾乐祸:“哎呀,找不到就算了,二丫你出来跟王厂长说几句话啊,别一直躲在房间里,这多没礼貌啊!”
呵……
四万块转头。
江二丫你就做梦再去拿到吧!
谁叫你之前救人都不收钱,现在后悔了吧,没想到这个药膏这么值钱吧!
瞧你们一家那丧气样,这辈子都不是有钱的命!
高小兰想的正美,就见江半夏拎着药箱出来了。
她径直走到王厂长的面前,当着众人的面将药箱揭开,微笑着说:“还真的被我找到了一点,应该足够给你们厂子里的人用了,王厂长,事不宜迟,咱们就走吧!”
高小兰瞪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药箱:“怎,怎么可能呢,你到底从哪里弄的这么多药膏?”
张信早就对高小兰不满,此刻蹙眉说道:“这位大娘,你好像很不愿意看到江半夏同志治病救人啊,你这种落后的思想可要不得!”
王厂长也颇为不赞同的看了高小兰一眼后,亲切的对江半夏说道:“好,咱们就走!”
村子里看热闹的男男女女帮忙把一车砖头卸下来,然后拖拉机带着江半夏和江银宝两人,朝着砖瓦厂突突突而去!
将那些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通通甩在身后。
这家红星砖瓦厂是整个白沙省第五大的国营砖厂,里面有四百来名职工。
这些人虽然都吃国家饭,但大部分人往上追溯一两辈,还是农民。
这段时间厂子里有不少人都回了乡下帮忙收割,结果就被洪水泡了。
这几天,他们痒的不行。
去县里的医院看了,开的药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很多人抓的身上烂了一块一块,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砖厂的工人大多都要在高温下作业,高温会加速痒感,这么些天,折磨的他们生不如死的。
很多工人不能上班,影响了生产进度,王厂长也是急得不行!
江半夏和江银宝带着药箱突突突的往砖瓦厂走时,县里的领导也正在厂子里视察。
这一次视察是临时决定的,并没有提前通知。
七月流火的天,副厂长擦着热汗陪着领导往里走。王厂长性子八面玲珑,一直以来都负责外部事物,他这个副厂长一直分管技术,是个锯嘴葫芦,半天打不出一个屁,气氛可想而知有多尴尬。
县领导问一句,他就答一句,惜字如金,一个字也不多说。
县领导那眉头自从进了厂就没舒展过。
他问了几句就有些不耐烦,直奔关键性的问题:“这一次下了暴雨,县里发了洪水,很多人身上都起了疹子,你们厂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耽误生产进度?”
副厂长如实回答道:“情况很严重,有二十来个是关键性的技术工人,现在都请假,没法正常工作,厂子里最近的生产速度大减……”
县领导……
他上午已经去过砂石厂,他们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