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半夏一个头两个大,摆摆手道:“不用你负责,我知道你这是发了高烧,脑子不清楚!”
“我脑子很清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江半夏硬着头皮继续圆:“其实也没什么,在西方礼仪中,接吻也是一种打招呼的行为,就跟现在我们说同志你好一样。”
“这是我唯一一次跟人说你好!”
江半夏气鼓鼓地转身,想说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然后就撞在男人深情的眸子里。
她本以为像宋寒水这么高傲的人,只要说出一两句拒绝的话,他一定就会知难而退,从此之后见面不识。
没想他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怎么感觉有一点死缠烂打的?怎么自己还有一点喜欢这种风格是咋回事?
江半夏的心里乱乱的,也不敢多做停留,拎着药箱落荒而逃。
顾念书追在她身后,她都没有停下脚步,只大声的回了一句:“让宋知青好好吃药,冷静冷静。”
她也需要冷静冷静。
顾念书一脸茫然,端着热水进了宋寒水的房间。
就见宋寒水拿着手指头,正在自己嘴唇上轻轻的擦着。
脸上的表情十分诡异。
顾念书顿时瞪大眼睛,大声说道:“寒水,刚才半夏该不是趁着给你看病占你便宜了吧?她强吻你了?”
宋寒水……
这种不该机灵的时候,顾念书的脑子倒是转的快。
宋寒水扯了被子自己,背对着顾念书躺下:“我困了,要睡觉,你出去!”
顾念书出来之后,在屋子里团团转,总觉得自己怀揣着一个巨大的八卦却无人分享,都快憋死了。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跑去找书白念了,分享给其他人听自然是不行的,但书白念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说给他听,宋寒水不至于太生气。
舒白念正在写信。
也不知道给谁写的,顾念书推开门之后,她赶紧将信纸折起来放到抽屉里,并且迅速上了锁。
搞的顾念书心里痒痒的,觉得那封信里肯定写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说不定还是情书之类的。
舒白念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冷眼扫过来:“你敢开我的抽屉,我就扭断你的手臂!”
顾念书撇撇嘴:“一个女孩子家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当心自己嫁不出去,你跟人家半夏学一下,治病救人什么的多好。”
舒白念的脸色微变,握着搪瓷水杯的手骤然收紧。
只听得嘎嘎嘎的声音之后,那个搪瓷水杯已经被捏瘪,里面的半杯水流的桌上到处都是。
顾念书的后背顿时一寒,当即也不想八卦了,拔腿就要朝外面跑。
舒白念这时不轻不重的开口说道:“捏坏了呢,水流的桌子上到处都是。”
顾念书福至心灵,找了一块抹布殷勤的说:“我来擦,我来擦,我来给你擦!”
他是做惯了家务活的,不仅把桌面擦的干干净净,就连四个桌子腿也擦的锃光瓦亮的。
舒白念的脸色这才缓和了点,慈禧太后一般的摆摆手:“行了吧!”
顾念书松了一口气。
这会才后知后觉的想,这到底谁是谁的保镖呢。
明明这女人是老妈找来保护自己的,为什么现在感觉自己成了她的奴才。
这个问题没有想太久,因为舒白念问道:“你来找有什么事啊?又从哪里知道了了不得的八卦了吗?”
她一脸兴趣缺缺的的表情。
顾念书就等着这一句呢!
赶紧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最后啧啧感慨道:“我没想到半夏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占寒水的便宜,你说等寒水病好了以后,他会不会秋后算账啊!”
舒白念用看弱智一样的眼神看他。
顾念书顿时皱眉:“你这么盯着我干嘛,我说错了吗?”
舒白念轻哼一声:“就你那脑瓜子,还是不要轻易去猜测了,眼见都不一定为实,何况还是你猜的!”
她把你猜的三个字咬得格外重。
顾念书瞪着她:“那我们打个赌,我看寒水那反应,绝对是跟半夏发生了点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总不至于是寒水主动吧,他一直是那副不近女色的样子。而且吧,半夏虽然挺可爱的,可是比起王泠泠和李倩的相貌还是差了点……不至于让寒水心旌摇曳,不能自持吧!”
他自顾自说个不停,就在这时,胸口的衣服突然被人抓住。
然后,他整个人都被送到舒白念的脸边。
因为隔得近,她的五官被无限放大。
尤其是黑睫毛,根根分明,分外显眼。
还有她的鼻子,从前倒是没有发现,她的鼻子又小又挺,与她冷硬的脸有点不符,莫名有点俏皮可爱。
顾念书吞了下口水,软踏踏的拍了拍舒白念的手:“你,你放开我,这么抓着我干嘛?”
舒白念凑过来,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说,半夏强吻师兄,是不是就是这么做的?”
说着,她的脸凑了过来。
顾念书的喉结滚动了下,手指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
睫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