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我这是在教育她,为了她了。”张雪芬尖细的嗓子,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江半夏看着张雪芬,冷笑一声,“教育?我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教育,我怎么样我妈会管我。你现在,立刻、马上把毛衣给我脱了,滚出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怎么跟我妈说话的?她好歹也是你大姨,给我放尊重点!江半夏,你赶紧去给我们把楼上最好的两间房收拾出来,本少爷累了,需要躺会儿。”杜天材满脸疲倦,靠在沙发上。
江半夏盯着他脸上的浮肉看,杜天材的脸色偏青,额头暗黄,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表现,一天至少七八次。
现在他们两母子都很穷,不可以有钱给杜天材潇洒,难道……
她试探的说了句,“杜天材,累什么?该不会晚上去当鸭,累着了吧?”
杜天材脸色大变,像是被江半夏说中了似的,激动道:“你他娘的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江半夏了然,她猜得果然没错。
没想到这两母子为了生活,努力到了这种程度。
“你这死丫头,怎么说话呢?我儿子怎么样也比你这个死丫头片子强!”张雪芬的神色也些不对劲,其实她也是知道的。
虽然儿子一直瞒着她那件事,但是有一回她偷偷跟在儿子后面发现了儿子的秘密,一直埋在心里。
她已经四十多年了,过了二十几年的好日子,习惯了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根本不懂得怎么赚钱。
唯一的办法,只有儿子赚钱养她。
虽然儿子干那种工作不太体面,但是钱多啊!足够让他们母子俩吃饱穿暖。
江半夏:“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装睡的人是永远都叫不醒的。现在,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马上从我家里滚出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雪芬和杜天材两个人都干坐着不动,他们就不走了,江半夏能拿他们怎么样?
他们不仅不走,还要住在这儿,让江家人养着他们。
三分钟一过,江半夏没有出声,拿起手机叫来几个保安,不到两分钟,几个保安拿着电棍走进来。
这里可是高档别墅区,可不是张雪芬他们想撒野就能撒野的地方。
“你们要干什么?江半夏,我可是你的亲大姨,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个死丫头,贱……”张雪芬一边被保安抗着走,一边咒骂江半夏。
等到张雪芬被丢出别墅门口,一根自来水柱朝她喷来,她和杜天材两个人都像是刚从河里打捞上来的落汤鸡,狼狈极了。
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冻得两母子瑟瑟发抖。
江半夏小手一挥,将自来水管扔一边,嘴角微微上扬。
那个女人不是不愿意把毛衣脱下来么?那就送给她好了,浇点水才能穿得舒服点。
“半夏,你……”张月华将所有的过程全都看了个遍,不知道该说女儿什么好。
“妈,你太软弱了。大姨曾经那样对你,她就好比一条白眼狼,养不熟的。就算你对她好,她也还是会跑过来反咬你一口。”
不是江半夏想撩拨母亲与大姨之间的姐妹情谊,她说的都是实话。
张月华愣了愣,想到刚才姐姐的过分举动,再想到当初姐姐是怎么对自己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张月华缓缓道:“半夏,是妈对不起你,是妈太软弱了。以后不会了。”
江半夏抱住张月华,“妈,你很善良,但是有时候,善良也要有个度,人善被人欺。一切都会过去的,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家里有张雪芬和杜天材那两人的气息,江半夏闻着很难受,找到两瓶消毒水将那两母子碰过的地方都擦了个遍,生怕挨到那两个人留下来的细菌。
江成和江国春回来后,江半夏并没有提起今天的事,张月华也没有提起过,她们都不想让家里人听了不愉快。
……
这一天,叶爽把江半夏约到一家咖啡馆喝下午茶,说是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和她商量,其他没有多说,只说让她穿得漂亮点。
江半夏在电话里问了很久,叶爽始终没有告诉她是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江半夏披了件粉色羊毛大衣,搭配黑色套裙,她那细长的腿套上长靴后,整条腿显得越发修长好看了,头发散落在肩头,乌黑柔顺的发丝衬得她那张精致的脸越发白嫩发亮,美得惊人。
推开咖啡馆的门,叶爽看到打扮如此漂亮的江半夏,惊得搅拌咖啡的勺子都掉了,下巴碎了一地。
“哇塞,姐妹,你太好看了!我爱死你了,你要不要考虑当大明星?我保证把你捧得比太阳还红。”
江半夏嘴角弯弯,“要不要那么夸张?麻烦把你的下巴捡回来。”
“来,请坐。”叶爽扶着江半夏坐到里面旁边的位置,而自己坐到外面,替她叫了一杯咖啡。
桌上的花瓶里插着三朵不同颜色的玫瑰,分别是红玫瑰和蓝玫瑰,还有黑玫瑰。
“对面不是有位置吗?干嘛要两个人一起挤?”江半夏满脸疑惑。
“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