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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樟树下的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因为上面有密密麻麻的树叶接住雪,所以一片也飘不下来。

木柴堆的火势很旺,苏允默搬了个大石块坐在旁边,浑身一暖,只觉得寒意正在渐渐地被驱散。

她是被邀请过来的。

好吧。其实也可以说是男人看穿了她的心思,所以主动开口问她要不要一起赏雪。

苏允默生性贪玩,大雪之夜烧火堆烤番薯,这么有趣的事情她怎么可能错过?自然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等男人也拂袖坐下后,她才两手抱着膝盖问:“你这样偷吃没关系吗?万一被人发现了,会不会受到什么处罚啊?”

电视剧里不是经常放,寺庙里的僧人因犯了什么错而被杖责之类的嘛。虽说眼前这个是俗家弟子,但也是要遵守寺规的吧。

她可是听程子遇说过,宏安寺有过午不食的规定,这个食指的是除晚餐以外,不准再吃其他任何东西。

“不会有人发现的。”男人说完,又瞟了苏允默一眼补充,“只要你不出卖我。”

见他如此信心满满,苏允默不禁开玩笑道:“那万一我出卖你了呢?他们会对你怎么样?”

男人从塑料袋里掏出番薯,一个一个的放在火堆旁边,说:“大概是轻则抄写佛经,重则被逐出寺门吧!不过,我相信你不会那么做的。”

“嗯?”苏允默好奇,“是什么原因会让你能这么相信我?”

“长相。”男人放好番薯后,抬眼看着她,“佛说相由心生,你的长相不是那种会背后捅刀子的人。”

苏允默表面波澜不惊,心中却暗喜不已,“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面善?但是,也有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吧?”

如果他在生活中是单凭长相去判定一个人的品性,那只能说这小师父也太单纯了。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男人语气轻盈。

两人说着笑着,一阵烤番薯的香味就蹿入了鼻息,苏允默狠狠嗅了两下,馋虫被勾出来,又饿了。

男人见几个番薯挨着火堆的那边已经变黑变焦,就随手捡起一根树枝给拨弄了一下,继续让它烤着。

做完这一动作后,他将树枝放在一旁,放眼看向了天空中飘落的雪花,在路灯昏黄光源的照耀下,就像电影中的场景,浪漫唯美。

苏允默也跟着欣赏起了这场雪,不禁感叹道:“真美啊!以前从来都没有像这样子赏过雪。”

“喜欢雪吗?”男人随口一问。

苏允默两手撑着下巴沉思片刻,“以前还行,后来在暴雪天气滑倒摔断了腿后,就不喜欢了。如果没记错,那次足足在床上躺了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下床。”

男人侧目,“什么时候的事?”

“六岁?还是七岁?”苏允默也不确定,“记不清了,反正没多大。”

还好当时是在孤儿院,有院长悉心照料着,才能得以在短时间内恢复,并且没有留下病根。

虽然躺了很长时间,但那段时间真的能算是这二十多年里过的最舒服的日子了。因为不仅有人把饭菜送到床前,院长为了让她早日康复,更是隔三差五的给开小灶。

“那很长时间了。”男人开导,“人生处处是意外,其实也没必要一直对这种事情耿耿于怀,从而错过很多美好的东西。”

苏允默将视线转向他,知道这些穿袍子的人就爱讲大道理,便问:“是因为没发生在你身上,才能说得这么轻而易举吧?如果是你自己的亲身经历,真的能当做没有发生过吗?

男人摇头,“发生过的事情,自然没办法当做没发生过。不过,却可以换个角度去想。”

苏允默:“什么角度?”

“如果我是你,我会想假如没有摔断腿而在床上躺一个月。那么,这一个月内可能会因为外出,被车给撞飞了,又或者从天而降一花盆,不偏不倚的正好砸中脑袋。这样一来,是不是还得感谢那场雪?是它让你躲过了致命的灾难。”

苏允默:“……”

——

又过了一会儿,烤番薯的香味越来越浓烈,男人左右翻了翻,又用手指捏了捏,胖乎乎的番薯们终于都熟透了。

他挑一个稍大的递给了苏允默。

番薯不易消化,胃不好,特别是像苏允默这种昨天晚上急性肠胃炎才发作过的人,其实是不应该吃的。

然而作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吃货,她哪里能抵抗得住这种诱惑,就接下了。

“有点烫,慢些吃。”男人提醒。

苏允默小心翼翼的剥着皮,这才想起,“对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叫小师父好像有点怪怪的,因为你有头发。”

而且,他的长相跟小师父三个字实在不搭调,倒是很像一个隐士,那种非常神秘的人物。

“释岑溪。”

“释岑溪?”苏允默品了品,“是法名吗?你们这里所有的弟子,是不是都跟释迦牟尼佛姓释?”

她记得少林寺里的所有弟子,好像也都姓释来着,比如功夫小子释小龙,还有其他在电视中出现过的师父,无一例外。

“你可以这么认为。”释岑溪并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做过多的解释,把番薯皮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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