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养心殿,便下了旨意,让收留灾民的城镇收集艾草,在全城范围内,进行熏艾,要求府衙专门抽出人对饮水进行烧煮,所有人不得饮用未烧熟的河水,并说明朝廷的赈灾银两和粮食马上就到,若有不做者,按抗旨处理。
旨意被快马加鞭地送到了有收留灾民的城镇中,有的官员严格按照旨意要求,派人烧水熏艾,但也有个别官员认为没必要这样给自己找麻烦,到时候就算查也查不到自己身上,并没有当回事。
顺治一连好几天都在忙着处理水患的事,没有时间进后宫,只是不时悄悄地派小太监送来信笺,自嘉月给他写了那封信笺后,他也上了瘾,信笺上有时只有一句诗词,有时是一句话,都是顺治或是批阅奏折或是和朝臣商谈间隙,他写的。
嘉月知道顺治如今在忙碌着,担心他因为忙不按时吃饭,便每日下厨做些吃食和点心,午膳、晚膳时送去,御膳房送的顺治可以让他们在那放着不吃,但知道是嘉月亲手做的,他却舍不得不吃。
嘉月做的点心不仅给顺治送过去,有时也会专门给慈宁宫太后那送一份,她知道太后因为顺治整夜的忙碌和如今朝堂上繁琐的政事也吃不好睡不好,顺治时期并不像康熙及以后时不允许女子干政,所以太后白日里也在慈宁宫召些臣子询问情况,了解进展。
太后是知道嘉月往养心殿送吃食的事情,也知道都是嘉月自己亲手做的,知道自己儿子每天按时吃饭,心里也是觉得嘉月做得好的,却没想到竟然还给自己送了一份。
除了第一次送是嘉月亲自来送,后面的都是让宫女们送来的,也是因为第一次送来时,太后正在和索尼大人说事,所以嘉月便将食盒交给了苏麻喇姑。
苏麻给太后说嘉月说她最近对做点心很感兴趣,这些吃的都是自己做的,也想让太后尝尝做的怎么样,要是哪里不合适要改进,就派人和她说,也让她能够更加进步。
太后不由笑起来,佟妃这个傻丫头啊,真是没办法拒绝,她心思灵巧,不仅聪慧还有好心肠,关于瘟疫的事情,太后已经知道了,太医院不仅找到了方子,姚院使还亲自跟着安郡王和简郡王去了。
这么大的功劳,佟妃却没当回事,提都没提封赏的事,可见她是的的确确只是为了皇上啊,这样的赤子之心,太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连日下着的雨停了,朝廷的赈灾银子和粮食还有药材也都已经分别送到地方,瘟疫的确发生了,但是在刚出现,就被发现了,姚院使把患病的隔离开来,根据具体的情况,重新配了药给患病的人喝,城里虽然全是艾草的味道,但百姓心里却安定了下来。
有那些没有按照旨意熏艾烧水的地方,刚开始瘟疫发生时险些控制不住,幸好姚院使带了不少帮手,不仅有宫中的制药、医女,还有一路上加入到帮忙队伍里的大夫们。
在瘟疫控制住之后,百姓们生活也逐渐开始恢复,一些逃难的百姓,纷纷结伴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开始重新建房、种地,安郡王和简郡王也压着那些违反旨意的官员们回京了,顺治革了他们的职,并全家发配,也让朝野上下心中对顺治的皇权填了分位居,他们的这位万岁爷,是越来越有样子了。
就在朝堂上的事暂时结束的时候,后宫却出了一件大事,笔什赫额捏福晋已经快5个月的孩子流掉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顺治正和嘉月两人一起写字,是顺治想出来的,两个人同时拿着笔,用同一种字体,写同一个诗句,只是顺治直接用左臂把嘉月揽在怀里,两人在同一张纸上,手臂都是平行的,一撇一捺,动作一模一样,就好似有一根看不见的线连着两人,也让顺治感觉两个人就像一个整体,十分愉悦。
“皇上,皇上不好了,笔什赫额捏福晋掉到湖里去了,说……皇子保不住了。”吴良辅脸色很不好,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什么?”顺治听到这话猛地抬头,嘉月也惊了一下,手中的笔抖动了一下,一滴墨就这么滴在了刚写的词上。
“小太监刚传了消息,现在去给太后传消息去了,说是情况很不好。”吴良辅低着头颤颤巍巍地回道。
嘉月直接把笔放下,将顺治手中的笔也抽了出来,“皇上,现在我们还是去看看情况。”
“对,月儿说得对,我们先过去。”顺治拽着嘉月得手,点了点头,刚才是太过吃惊了,边走还害怕嘉月被吓着,安抚道,“这笔什赫额捏福晋的身体一向不错,应该不会出事的。”
顺治原先对怀孕、对孩子其实还没有太大的情感,只是在有了嘉月之后,再看到后宫里那些怀孕的妃子,也不免想要是他和嘉月有了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要是嘉月怀了孕又是如何的,所以平时也会去怀孕的福晋那坐一坐。
笔什赫额捏福晋是住在西六宫的宝华殿,和芦耶格格住在一块,因为小福晋以下的位份是没资格给皇后、太后请安的,所以嘉月还未见过这位芦耶格格。
不过今天嘉月倒是见到了,在和顺治一起进到宝华殿后,她便看到了一个穿旗装的女子低着头跪在地上,太后正在生气,“现在你什么都不必说,有什么话,现在想好了,一会跟慎刑司的人说。”
殿内显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