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纱布已经被血液浸透。
谢拂衣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只是叶白萧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他也就装作不知道。
谢拂衣看了眼对方烫红的手,突然皱了皱眉,冷哼一声道:“这么烫的药,你是想烫死朕么?”
……他居然想的是这个。
叶白萧动作顿了顿,他有些无奈,才发现,那个眉眼飞扬的恶劣小皇帝似乎又回来了。
明明对方将他当仆人一般颐指气使,可偏偏他心里甘之如饴。
比起前两次了无生机一般躺在床上的小皇帝,他果然还是更希望对方能够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
他垂下眼沉声认错道:“是我不好,这药太烫了,我再去端一碗过来,喝了药陛下的身体才能好得快。”
明明是自己被对方泼的药汤烫了,偏偏自己还要俯首认错。
看着捡起碎碗瓷片转身出门的叶白萧,谢拂衣不由得露出洋洋得意的神色。
只是他这神色还没收敛,寝殿门便在一次被人推开。
谢拂衣不耐地开口,“朕不是说过,不要来打扰朕,滚!”
只是这一次,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人来顺着他,而是一道冰冷轻蔑的声音——
“已经是个阶下囚,还当自己是皇上呢?”
是赵时翼!他带着两人大步走了进来。
谢拂衣皱起眉看着他们,他只穿了明黄里衣半靠在床边,薄唇微掀,冷冷地道:“不想死就给朕滚出去!”
赵时翼闻言轻嗤一声,他几步走到床边,俯身便轻易制住人,一手掐住了谢拂衣的下巴,霎时间对方白皙皮肤上出现了一个红色指印,他眼神一闪而过的晦暗——
“你就是靠这幅模样和身体迷住了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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