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赵锦桑做女友,完全是在找你的替身……”
她还是说不出口。
两天前,祁北杨请她见面,当韩青青忐忑不安地过去之后,未想到祁北杨只是来向她打听,余欢的喜好。
譬如爱吃的食物,口味,以及常去的店铺,日常的爱好。
都是些很琐碎的小事,祁北杨拿了支钢笔,一边问,一边根据她的回答做着笔记。
韩青青直觉祁北杨是打算追求自己的好友了。
本来还觉着这样做是在背叛好朋友,但瞧着祁北杨认真做笔记的模样,韩青青又感到这个男人说不定会好好地疼一疼欢欢。
欢欢平时过的太苦了。
不知道她如今是不是有什么经济上的压力,近两个多月一直在兼职赚钱;韩青青算是小康家庭出身,能给予的帮助也仅仅是请余欢饮料水果。
但余欢也会礼尚往来地还回去。
韩青青这个周末想了很多,就是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好友这件事;可话到了唇边,又吞了下去。
余欢并未察觉,只是笑着说:“你想太多了。”
哪里想太多,韩青青觉着自己才是最接近真相的那个人。
其实韩青青曾经见过一次余欢的那个神秘男友。
那是上半年,祁北杨大手笔地为学校新捐了一栋教学楼。当天晚上有答谢仪式,因为新教学楼是赠与舞蹈学院的,舞蹈学院的全部大一新生都勒令参加。
韩青青前往会议厅时,为了不迟到,抄近路穿过了著名的情人林。
当时天色已晚,只瞧见林中有两个身影,一大一小,小的被大的那个死死扣在怀中,低头按着后脑勺亲吻。
她走的近,甚至听到女孩急促的喘息,还有模糊的求饶声。
那一声,像极了余欢,
韩青青念叨着非礼勿视,不敢多看,很快走掉。
她在会议厅里等了好久,才等到姗姗来迟的的余欢,余欢那日穿了件长袖的长裙,明明是大夏天,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韩青青从她头发上发现了一片黄色的槐叶,而整个南影大,只有情人林种了一大片的槐树。
韩青青还发现,余欢被头发遮盖住的脖子上,是连遮瑕都盖不住的吻痕,一片连着一片;还有坐下时,长裙掀起后露出的一截小腿上,也是深深的指痕。
韩青青是博览群书的人,怎么会猜不透好友身上发生的事情,猜测多半是她的那个神秘男友送到了学校来,感叹一句原来某种书上写的啪啪啪后浑身青紫真的存在。
现在想起来,当时她在情人林中见到的那个男人身影,像极了祁北杨。
而余欢同她男友分手,和赵锦桑与祁北杨“交往”的日子又那么接近。
韩青青虽然平时八卦了点,但对好友的秘密是守口如瓶,从未对第二人提起过。
余欢不知道韩青青心中所想,下午考试完毕,她原想着早些回去休息,但被赵老师叫去了办公室中。
余欢的交换生申请材料还有一部分表格需要填写,赵老师把表格翻出来给她,让她在办公桌上填写;赵老师自己还有其他的事情,匆匆忙忙赶去处理,临走前叮嘱,让她填完表格后放入抽屉。
只是她走的着急,也没说明是哪一个,余欢拉了下最上层的那个,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合照。
照片上是小白,穿着白色的纱裙,站在窗边,甜甜地笑着。
余欢心里一惊,思绪纷乱。她不敢多看,拉开了第二层抽屉,瞧见里面是她的申请材料,匆匆把表格塞进去。
赵老师以前……也教过小白吗?
刚离开南影大,没走出去多远,就听见了背后有人急切地叫她:“……欢欢。”
是林朗风,他疾步走来,天这么冷,他额头上却沁出了一层汗。
他颇有些不自在:“欢欢,今天跟我回家吃饭吧。”
余欢微怔,继而摇头拒绝:“抱歉,我还没想好。”
临近考试周了,她暂时不想去考虑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林家是淌浑水,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去下脚。
“这有什么需要想的吗?”纪珊珊缓步走了过来,眼睛红红地瞧着她,“可怜的孩子,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先生昨晚上一直惦记着你,都没有睡好……欢欢,家里什么都为你准备好了。”
她后面,还跟着林媛。
一瞧见林媛,余欢就有些头疼。
前车之鉴,余欢实在不想同林媛再多接触了。
她只能婉拒纪珊珊:“我能体谅您的心情,但我现在一个人过的也挺自在。”
林朗风面色微变:“你不想认祖归宗吗?”
“这些血缘对我来讲没什么意义,”余欢平平淡淡地说,“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讲,你是我父亲,但我在慈济院长大,受的是祝院长的养育之恩。我会认您,但这也不代表我会跟您回家……林先生,我很感激你给了我生命,但我更应该感激我母亲。”
昨天的话余欢听得清楚,记忆中不存在的母亲,在离婚后独自生育照顾她,也因为她的走失郁郁而终。
母亲去世的时候,该是多么的难过。
林朗风完全没想到,余欢会说出这么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