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阔步走了过来。
许是笃定了她无处可逃,保护她的人也不在这里。
这和上次的人一样,目的恐怕不是劫持,而是要取她的命。
余欢没有坐以待毙,她旁边就是大窗子,练习室在三楼,一楼上面恰好有个宽阔的平台。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窗子,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持刀的人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敢跳楼,飞快走过来,趴在窗边看。
穿了白裙的少女蜷缩着身体躺在一楼的平台上,一瘸一拐地打开窗子,竟然是打算翻回二楼。
她方才躺过的水泥地上,留了殷红的血,并不多,但格外扎眼。
拿刀的人怒吼:“你快去二楼!她要逃跑了!”
余欢的右腿剧痛。
她从来没有这么痛过,深深地吸一口气,她咬着牙,费力地翻了进去。
这个教室里没有人上课,空荡荡的。
余欢不知道三楼的慌乱有没有引起乔他们的注意,右腿痛的她几乎要喘不上气来,一边吸气,她一边告诉自己,冷静下来。
必须得从这些人手里面逃出去。
但她这个样子,根本跑不快,只能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着乔赶过来。
她努力忽视着右腿的疼痛。
这幢大楼的教室格局基本保持一致,从后门出去,可以通往大的更衣室,更衣室的另一个门,也是训练室,现在应该有人在上课,她能听到隐约的音乐。余欢打开后门,冷汗涔涔地走。
她原想去女更衣室,又临时改了主意,静悄悄地进了男更衣室。
更衣室中有竖长的柜子,她之前和宋悠悠尝试过,可以蜷缩进去。
但余欢没想到在这时候遇见小金毛。
他眯着眼睛,**着胸膛,只穿了个四角短裤,还在抽烟,看到余欢,吓的烟灰抖在身上,烫的他嘶哑咧嘴:“余同学?”
余欢没时间和他解释,吃力地开口:“能让我先躲在你柜子中吗?有人追我。”
小金毛手忙脚乱打开自己的柜子,搀扶着她,把她小心翼翼放进去,上锁。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听到外面有纷乱的脚步声;小金毛赶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依旧坐在矮凳上抽烟。
红鼻子的人进来,问他:“有没有女孩躲进来?”
小金毛耸耸肩,用英语回答:“抱歉,哥们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红鼻子皱着眉,想了好久,才磕磕绊绊地改成英语,重新问了一遍。
小金毛面色不改:“没有。”
他还冲着红鼻子笑。
这一笑打消了红鼻子的疑虑,他四下扫视,这里很正常,什么也没有;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小金毛也不敢动,他手心全是汗,满脑子都是字正腔圆的“卧槽”。
余同学果真来历不凡呐!
他也不敢动,怕人去了复返,就一根根的抽烟,抽到第五根的时候,乔终于走了过来,脸颊上溅着血,他一身的杀气腾腾:“南桑小姐呢?”
小金毛如梦初醒,跳起来,飞快打开柜子。
余欢疼的已经几乎神志不清了。
额头磕破,这个伤口倒还好,只是皮肤破了;严重的是她的腿,这时候已经近乎麻木,余欢不敢发出动静来,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腕。
当乔打开柜门的时候,光线进来,余欢朦胧中看到祁北杨,呢喃着叫了声“祁北杨”。
乔瞳孔一缩,不发一言,将她打横抱起。
小金毛一口气抽烟抽多了,一边咳,一边追上去。
余欢很快被送上救护车。
那些人走之后,宋悠悠很快从更衣室里拿到了警报器和其他随身物品,红着眼睛,用力握住余欢的手:“欢欢,会没事的。”
余欢也对她笑:“嗯。”
她明白,自己的腿大概是要养一阵子了。
大概有段时间不能再跳舞了。
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起,屏幕上跳动着祁北杨的名字,宋悠悠擦干了泪,将手机贴到余欢耳边。
祁北杨问:“刚下课吗?刚刚给你打电话,没有人接。”
“嗯,”余欢咬着牙,腿疼的要命,她伸手攥住自己的裙子,才能克制着自己没有叫出声来,尽量保持声音正常,“你今天工作忙吗?”
“还好。”
祁北杨轻笑着,同她聊了一阵子天,准备挂断手机的时候,余欢却叫住了他:“祁北杨。”
祁北杨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你怎么了?”
眼泪从她眼眶里涌出来,顺着脸颊,渗入了脖颈中。
好疼呀,祁北杨,我的腿好疼。我好害怕以后没办法跳舞,害怕自己唯一的这点天赋特长也被夺走。
但不能说。
祁北杨最近工作很忙,两人相隔万里远,这时候说出来,只会叫他分心。
哭腔已经掩盖不住,余欢抖着嘴唇,故作轻松地咳了一声:“没什么啊,就是有点想你而已,想和你多说说话。不可以吗?”
眼泪流个不停,她故意凶巴巴地和祁北杨说话。
那边的祁北杨笑了:“再等等我好吗?我会尽快去看你。”
“嗯,”泪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