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在眨眼之间将他们全杀了,丽娘心惊肉跳,看向清风的眼神更加小心翼翼了。
驾马来到一颗银杏大树下,清风按照白梧桐的叮嘱,将银杏树下的木箱子挖了出来。
挖出来之后,清风迅速递给他们一人一套衣服。
还好,白梧桐有先见之明,防止清风带回来的不止一个人,所以多备了几套干净的衣服。
换好衣服之后,清风又让他们全身都喷上消毒水,再把药包倒小锅里,让林越去捡柴火熬药。
林越捡完柴火回来就见到谷仲寻离清风极近,刚才还丧气的脸色一扫而空,神色奕奕地搭着清风脉搏。
林越倏地将柴火扔在他们面前,气闷地道:“捡回来了!”
清风扫了他一眼,看向皱眉的谷仲寻,“如何?”
谷仲寻摇摇头,刚要开口,林越一把将谷仲寻提到一边,严肃地教训道:“瘟疫离近了会传染,你自己作为大夫不知道吗?”
谷仲寻温和既愧疚道:“林兄说的极是,谷某受教了。”
林越就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突然就泄气了,瞥了一眼蹙眉的清风,烦躁地道:“知道就好,以后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别人两字咬的死死的。
清风对林越理所当然地道:“去煮药。”
什么煮药,明明是想支开他。
林越就偏要在他们眼前烧火。
他一边烧火,一边就听谷仲寻对清风忧心忡忡地道:“姑娘你这身体,若是不能及时配出解药,只怕时日无多了。”
“时日无多?”
林越来不及纠结谷仲寻是怎么看穿清风是女人的,一下就傻眼了,怔怔地看向清风。
仿佛说的不是自己般,清风面不改色地问:“有没有法子配出解药?”文仁华当年为皇帝研制出了仙神丸,也不知道文仁华的徒弟学了他几分本事。
谷仲寻摇摇头,“我在师傅的手札里看到过这种医案,但配制出有效的药方我毫无把握,而且现在也没有药材可供我使用。”
看到谷仲寻摇头,清风的神色暗了暗,听到他可能配制出药方,林越比清风还先抢着问:“要是有药材,是不是就可以先研究药方了?”
他突然出声,谷仲寻被他吓了一跳,点点头,“可以配制,但是不一定有效。”
有一点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强,清风蓦然一松的眼神和林越欣喜的眼神撞在一起,林越像触电般缩了回去,慌忙对谷仲寻道:“肯定会有药材给你研究的,你现在就可以想想需要用什么药材,列个单子吧!”
谷仲寻一怔,“额,好。”除了瘟疫方子,他想研究这个医案也很久了。
......
赶了一整天的路,白梧桐他们终于找了一个好地脚扎营过夜。
刚点起火堆,崔令仪便带着酒兴致冲冲地过来了。
除了酒,她还带了一只烧鸡,两盘小菜,一碟米糕。
崔令仪对白梧桐乐道:“还记得我们的约定不?现在月色正好,我们喝一杯。”
白梧桐看了一眼阴沉盯着她的楚天宝,点头答应道:“那就一杯。”
楚天宝满脸幽怨,“娘子!”
白梧桐借口道:“偶尔和一杯,对身体没有坏处,天宝要是想喝一杯,也可以哦~”
话音刚落,楚天宝惊喜地瞪大眼睛,忙不迭地点头,就差没在脸上写着我好想喝了。
白梧桐一下就乐了,让楚天宝到她身边坐下。
崔令仪为他们俩满上,美滋滋地道:“这可是我大伯父珍藏了二十年的女儿红,我要了好几次都没有要出来,我说我要找你喝酒,他立马就给了。啧啧,你现在的面子比我这个亲侄女还大!”又玩笑道:“以后,我用你的名头,就能次次都喝到极品美酒了。”
白梧桐勾起嘴角,把酒杯放到好奇心特别旺盛的楚天宝手上,“藏了二十年也不容易,你给他留点。”
崔令仪心情愉悦地压低嗓音,比了一个手指盖出头还要少的手势,“那我就给他留一点点。”
楚天宝实在忍不住了,眼巴巴地出声,“娘子,我可以喝了吗?”
白梧桐点点头,“慢点”喝。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楚天宝便端起酒杯急不可耐地一口仰尽。
崔令仪捧场道:“好酒量!”
下一秒,“哐当”一下,楚天宝把酒杯扔地上,大胡子都掩盖不住红晕从头红到脚,傻呵呵地道:“娘子,娘子怎么,怎么有五个?”
白梧桐手上的酒杯颤了一下,看向同样傻眼的崔令仪,眉毛挑了挑,迷惑地问:“你确定,这不是假酒?”
崔令仪愣愣地看了一眼自己杯中的酒,又看了一眼快站不稳要白梧桐去扶的楚天宝,“应该不能吧。”她大伯父怎么可能拿假酒糊弄她。
“娘子,娘子,娘子......”楚天宝一边傻笑一边开始叫她,像个大狗熊一样蹭了过来。
白梧桐避之不及,就被他抱了一个满怀。
楚天宝还拿满脸的大胡子,用力蹭白梧桐娇嫩的脸蛋,“抓到娘子了。”
崔令仪猝不及防就过眼了,不忍直视地避开视线,捞起她的“假酒”,迅速背过身子悻悻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