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梧桐将眼眶通红的杨婶引进屋,看到屋里这么多人,知晓自己无意间打扰了他们吃饭,尴尬地笑了笑:“我就是来借把菜刀,你们吃,你们吃,不用管我。”
白梧桐看出她不好意思,留她吃饭她也不愿意,便把菜刀给她,又送她出了门。
杨婶这个时候来找白梧桐,肯定不是为了借菜刀,大概还是因为赵鹏飞的事儿,有点无措想有个人倾诉或者是拿个主意。
再怎么犯错,也是亲儿子,大雪天的跪在外面,没有当娘的不心疼的。
可是,就这么如了他的愿,杨婶又过不了自己的那关。
杨婶一来,大家的话题便从饭团过渡到了赵鹏飞身上。
崔令仪为赵兰芝报不平:“赵鹏飞眼光真是独特。”
赵兰芝大家都认识,清秀能干的一个好姑娘。
大家对王家兄弟没有好印象,对王明月自然也没有好印象。
林越觉得赵鹏飞脑子简直有包,更毒蛇地吐槽道:“那个王家姑娘双亲都瘫在床上了,她还有心思那啥,明显是蓄意的吧!”
赵鹏飞想拒绝包办婚姻,和别的小姑娘谈恋爱,白梧桐一个现代人,表示理解。
但,赵鹏飞明知赵兰芝已经是家人认可的未婚妻,两家已经口头定了亲,还一口一个只当赵兰芝妹妹看待,去招惹别的姑娘,着实让人气愤。
白梧桐觉得有必要调查一下王明月勾搭赵鹏飞的动机,看向清风,“让人去查一下这个王姑娘吧。”
清风点头:“是。”
清风当天晚上就派人盯着王明月,好巧不巧,就撞见了王明月和一个男人在草棚子里苟且。
最令人感到无下限的是,草棚子还里还有她一双爹娘在。
那人提起裤子,还对王明月威胁,有了新的情郎别忘了旧人,王明月要是嫁进了赵家,不仅得按时私会,还要王明月把赵家的好东西“进贡”,不然,她就别想嫁人,一辈子在这烂草棚子里成为千人枕的婊子。
王明月听起来也不像是被迫的,千娇百媚地答应,肯定会的,又或者是想快点摆脱现在的生活,嫁给赵鹏飞这个接盘侠。
白梧桐听了清风面不改色的报告,无语地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好”姑娘还是去祸害别人吧,虽然她觉得赵鹏飞挺渣的,但看在杨婶他们的面子上,该帮的还是得帮。
白梧桐道:“找个机会,让赵鹏飞亲眼看一下他口中的好姑娘到底什么样。”
“是!”
赵鹏飞在雪中跪了一夜,发高烧晕了,没人管他。
赵鹏飞的兄弟们不忍心,将他扶起来,去药房找谷仲寻看病,病情来势汹汹,直到第三天,病情才好了一些。
赵鹏飞身边空无一人,躺在谷仲寻的药房床上,望着天花板,想到王明月明媚的笑容,寒冷孤寂的心才感觉有了几分温度。
他刚睡着,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一把堵住他口鼻,将他迷晕,扛起来飞快出了有家村,丢到了林田村小树林前。
这迷药是短暂性的,没过一会儿,赵鹏飞便暖暖张开了眼睛,手脚被捆住,嘴巴被堵住,半分动弹不得。
他不知道黑衣人抓自己做什么,慌张之余,余光瞥到前面王明月居所的草棚子,顿时,吓出了一声冷汗。
黑衣人难道还想抓明月?
赵鹏飞惊怒,惊人的力气瞬间爆发,一下就挣脱了绳子。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和黑衣人交手,就隐隐约约清晰听到熟悉的娇柔嗓音,伴随男人粗重的嗓音传进耳中,哀哀怨怨地让人脸红心跳。
刹那间,他抬起的手重重垂下,不可置信地盯着幽暗的草棚子,又不自觉压低脚步声靠近。
“赵傻子怎么这么多天,都不见一点动静?”男人一边做着运动,一边捏住女人的下巴问。
王明月喘着气,“他不要我,不是还有你嘛。”
能嫁给赵鹏飞的确是她的最好选择,但要是嫁不进去,她只能先抓住眼前坏了她身子的男人。
赵鹏飞咬着牙,抱着侥幸心理,希望里面的女人不是王明月,眼睛往墙上的缝隙里窥去,仅仅一眼,看到里面做引体入内的男女,原本苍白的脸色刹那间就没了一丝血色。
这一个多月来,王明月天天去山口等自己,一副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样子,没想到私底下居然是这种女人!
赵鹏飞感觉自己的信念崩塌了,回想初见王明月的那一幕,她摔倒在自己眼前,原来只是为了蓄意勾引自己。
他握紧拳头,想冲进去把这对狗男女拖出来爆发一顿,专瞬,又咬着牙,朝山林里狂奔而去。
黑衣人紧跟着他,赵鹏飞进山一拳又一拳疯了般砸到树干上,天生神力,“咔嚓”一声粗壮的树干倒下,他又转头击打另一棵大树,不一会儿,双手便血淋淋的模糊一片。
直到他打不动了,痛苦地倒地,才掩面痛苦,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彻底没了动静。
黑衣人又把他提溜起来,扔进了谷仲寻的药房。
次日,谷仲寻刚进药房,脚下就踩到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赵鹏飞原本就血肉模糊的手背,被他这么一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