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叹息:“随便吧,老何喜欢就好。”
白客忍不住插嘴:“是小荷才露尖尖角那个角。”
大姨恍然大悟:“哦,明白了,就是旧社会老太太裹小脚那个脚。”
白客无奈地叹口气。
秦咏梅在一旁也叹息:“他们这些有文化的人啊,都这样,总喜欢起一些稀奇古怪的名字。”
凤岩说:“没有啊,俺觉得俺姨夫起得名字都挺好的。什么白宗,白宾啥的,你看都是宝盖儿……”
“啥叫宝盖儿?”
“就是那啥……”
“哎,反正这小的两个名字起得不好。白宁白客,这叫啥啊。你看别人家的孩子名字起得多响亮。杨伟,吴欣,陈光荣……多好听,响当当的。”
“其实白宁白客也还凑合,顶多有点跳戏而已。”
“凑合啥啊。俺本来想给闺女起名叫白娜。白娜,你听听多洋气?”
“是,是啊,是挺洋气。”
“本来想给白客起名叫白松,这名字多气派!”
“是啊,是挺气派。白娜,白松。”
“可我们家那老东西死活不让我起,说是有邪音,有啥邪的,不挺正的吗?怎么了老儿?”
“肚子有点不舒服,我,我进屋躺会儿。”
“那赶紧进屋吧。”
白客其实挺喜欢这种老老少少一大帮人在一起生活的感觉。
但家里有个坐月子的,每个人都得小心翼翼,这还是让人有些憋屈。
直到凤岩坐完月子,抱着孩子跟老何回家了,大家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憋了几个星期的,街坊的那些半大孩子们又纷纷钻进院子来,聚拢在一起看电视,看《加里森敢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