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新?不会是自信吧?”
“自信我还能不知道啊,就是像你一样臭屁呗。是自辛,自己的自,辛苦的辛。”
“这能有什么含义?”
白策还拿笔写了写。
“哼!是你学问不够吧。”
“自辛……”
白策嘟哝着,在纸上写着。
突然恍然大悟:“哦,有意思,有含义!”
“啥含义?”
“自辛就是罪的意思?”
“怎么成了罪的意思?”
“你竖起来看,上面一个自下面一个辛这是罪的古体字。”
“就是罪的古老写法?”
“是啊,秦朝以前罪就是这么写的,上面一个自下面一个辛。后来统治者认为这个古体字有点像皇帝的皇字了,就改成罪了!”
“哇!我说怎么回事!老家伙你还真有学问啊!”
“哈哈,一般般啦。”
第二天一大早,袁宪洲刚到办公室就被秦咏梅叫住:“走!咱们到县医院一趟。”
在路上,一边走着,袁宪洲一边皱着眉头思考着。
然后恍然大悟:“您的意思这个陈自辛得了重病,可能还在县医院?”
秦咏梅点点头。
“而且像你感觉的那样,这个陈自辛应该就是凶手。”
“他给温老太太寄钱就是想赎罪?”
秦咏梅点点头。
来到县医院,秦咏梅直接找到院长。
让他把全院最近三个月危重病人的名单拿来。
按照50岁以上,姓陈的男性挑选。
三四十分钟后,院长的助手挑出了七八个人的名单。
秦咏梅一边看着一边询问。
结果这七八个人没有一个从事过与油漆涂刷相关的工作。
秦咏梅正皱着眉头想着。
院长的助手突然小声对院长说:“咱们陈医生……”
秦咏梅连忙问:“陈医生怎么了?”
院长助手看看院长,院长点点头。
“陈医生的老爸前几天刚出院,听说以前就是油漆工。”
“多大年龄?”
“51岁。”
“陈医生呢?”
“33岁。”
秦咏梅略想一下,顿时兴奋不已。
“陈医生在吗?”
“在啊。”
“能不能把他叫来?”
“你等会儿啊,”院长助手下去了。
袁宪洲在一旁听着也兴奋不已。
看来这个陈自辛要浮出水面了。
没一会儿,院长助手把陈医生带上来了。
这是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
看面相只有二十七八岁。
秦咏梅迎上去跟他握手。
“您父亲还好吧?”
陈医生叹口气。
院长在一旁说:“小陈的父亲罹患尿毒症,前段时间已经回家了……”
陈医生苦笑:“是啊,回家准备后事了。”
秦咏梅同情地叹口气:“听说您父亲以前是个油漆工?”
“是啊,我老爸就是靠油漆粉刷的工作把我拉扯大,供我上大学的。”
说着,陈医生的眼睛都有些红了。
院长在一旁说:“小陈是单亲家庭,他的父亲很伟大,为了抚养他,他的父亲放弃了考大学的机会,甚至连老婆都娶不上。”
“是啊,”小陈都有些哽咽了,“父亲吃了一辈子苦,眼看着要享福了,可是……”
秦咏梅叹口气:“那他现在在家吗?”
“在啊,他也不想到别处去了。”
“那我们现在可以去探望您父亲吗?我们有重要的事要问他。”
“这个……”
陈医生看一眼院长。
院长点点头。
县医院里公安局没多远。
下楼前,秦咏梅打了个电话。
下楼后没多久,公安局就派来一辆吉普车。
几个人坐上车子赶往毛茔子镇感王村,也就是小陈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