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他其实一直抽的少,前几年倒是不怎么抽,偶尔想到会抽一根,也没什么瘾,自那日婚宴见到她时,他发现自己烟瘾大了。
赵黛林把烟放回盒里,漫不经心说:“你跟于好想清楚了?”
“怎么算想清楚?”他反问:
这话赵黛林没法接,怔楞着看他。
陆怀征把手抄进裤兜里,目光朝远处眺望,微眯眼说:“你相不相信,这世界上,始终有一个人,是在等你的。不是那种,在我恰巧想要恋爱或者需要陪伴的时候,而那个人恰好出现在我身边。而是,始终觉得,这个跟我共度余生的人应该是她。如果有的话,我觉得是她吧。所以也不想再纠结了,因为我从来没得选择。”
这话把赵黛琳深深震撼在原地,陆怀征走了许久她都没反应过来,蒙顿浑然,真有这样一个人么?
然后脑海中浮现出孙凯的脸。
她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
三点二十,天依旧黑沉,时针依旧滴滴答答不快不慢地走着。
陆怀征回到休息室,把于好整理的资料都仔细看了一遍,关于嫌疑人的所有特征她都用红笔标注。
目前所有能从他身上得到的线索汇总起来。
不是本地人,身患重疾,性开放。
视线再往下。
于好写着——
没有腿毛。
陆怀征微微拧眉,这是什么线索。
皮肤彩绘。
似乎在掩藏什么。
陆怀征帮于好把剩下的地图都补完,把所有资料都收拢在一起,起身出了会议室。
禁闭室门口站着一持枪战士。
见他过来,打了个板正的军礼,陆怀征微一颔首,就着窗往里头探了眼,跟门口的战士搭话:“有人进去过么?”
战士双手牢牢贴着裤缝,立得笔挺:“没有,除了于医生和孙队!”
陆怀征点点头,下巴朝门锁一抬。
“开门。”
战士立马把门打开。
门锁咯吱,门框摔在门上,里头昏睡的人猛一个惊醒,瞧着来了个陌生的面孔,没什么兴趣,翻了个身继续睡。
陆怀征让战士把门关上。
禁闭室没有开灯,黑漆漆,只有旁边窗栏里一束月光射进来,在地上落下个圆圆的光影,给这屋内填了些光亮,床上的背影仍是微动。
陆怀征勾了张椅子过来,摆在床头位置,然后拎着裤腿坐下去。
人靠着椅背。
那边还是没动静。
他抬起一条腿,极其嚣张地踩在床沿上,忽然猛地用力一踹,伴随着刺耳的“嘎吱”声,半张床瞬间歪了,床脚磕到了墙面,灰白的墙体凹进去一小块,正扑簌簌往下落着灰。
门外的战士听里头这么大动静,忍不住探着脑袋凑到床边来看,发现陆怀征正背对着靠在椅子上,那背影懒散,脚还搭在床上。
这是要动用“私刑”了?
他是该当作没看见呢,还是没看见呢?
床上的人醒了,回头对他怒目而视。
陆怀征却扯着嘴角乐了,“醒了?”随后又拿脚晃了晃,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样,这军.队的床,还舒服么?”
男人也笑了:“来个女人或许会更舒服,刚才那个美女呢?我喜欢跟她说话。”
陆怀征猝不及防又是一脚,另外半头也歪进去了,整个床恰好被拉直了,只是平移到墙边上了,他瞥着头笑了下,低头道:“可惜了,从现在开始,你只能跟我谈。”
“我不喜欢跟男人谈判。”
“我也不喜欢跟男人谈判。”他笑,侧开头:“那就长话短说,明天上午十点,一架直升机,我送你离开,其他条件免谈。”
“我说了,我只要女人。”
陆怀征身子往前倾了倾,一只手肘撑在膝盖上,对上他黑漆漆地眼睛,“怎么,怕你打不过我?”
他坚持:“小孩可以不要,我要那个女医生。”
“不可能。”陆怀征口气很淡,但听上去是不容置喙,毫无商量的余地,“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等着枪.毙,要么明天跟我离开。”
“镇上的炸.弹你不管了?”
陆怀征笑:“我们已经安排其他直升机撤离一部分镇民,顶多就是一部分财产损失,家没了,大不了再建,我只是嫌麻烦,也想给国家省点钱,才给了你第二条路。”
说完陆怀征放下脚,起身要走。
那人忽然喊住他,良久,一咬牙说:“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安全地址,那附近绝对没有炸.弹!”
“条件呢?”
“明天九点前把直升机换成汽车,我自己一个人离开,等我安全离开后,我会告诉你们炸.弹的位置,而且在那之前,我能保证所有的□□都不会爆炸,你们可以把镇民撤离到安全地址,我可以保证,其他□□就算爆炸也不会殃及那里。”
陆怀征一开始觉得要直升机真是非常没有脑子的行为,一般人又不会开直升机,必定还得配个飞行员,这飞行员肯定又是从他们当中选,这人也是顾虑到这层,才一直强调非得要两个人质保证自己的安全。
如今这算是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