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就啪嗒啪嗒落下来,看得一旁的向园一愣一愣的,这演技神了,眼泪说来就来,完全哭出了孟姜女哭倒长城的架势!
“谁让你两个月都不联系我的。”
陆怀征气笑了,“我在工作。”
“徐燕时也在工作,他怎么可以给向园发短信?”
“他不是军人。”
“陈瑞是军人吧,他也有电话回来。”
“因为我没带手机。”
“为什么别人可以带,你不带。”
“因为我不想带。”
于好一愣,“你为什么不想带”
他忽然低着头不说话了,微微侧了侧头,半晌后,站起来,“要不要先跟我回家?”
“当然要。”她迫不及待地说。
陆怀征终是笑了下,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来。
男人熟悉的温热气息传来,浑身肌肉都紧紧绷着,于好听话地将手搂上他的脖子,手穿在他乌黑的发间轻轻摩着,手感熟悉催人情。
将于好抱上车后,陆怀征没急着回家,而是把剩下的人一一送回去之后,才把车开回自己家。
车上男人一言不发,敞着窗户。
夜色浓稠,天上的星星像是一颗颗闪着光的钻石在空中熠熠生辉,这会儿深夜,街上没什么车,只余稀疏几辆在公路上飞驰。
于好缩在副驾,脑袋顶在窗框上,头发迎风飞舞,呼呼刮着,头疼欲裂,脑袋半懵半醒。
眼睛却牢牢盯着一旁认真开车的陆怀征。
这个男人真的怎么看都看不腻,不管是沉默,生气,冷淡,跟人插科打诨,说些有的没的,不着痕迹,亦或者是笑着,每一个模样,都特别让人着迷。
于好觉得自己是着迷了。
她贪婪地看着他,目光一寸寸下移,风涌进来,T恤紧紧贴着他胸膛、腹部,勾勒出紧实饱满的风光,敞着的大腿。他人靠在驾驶座上,单手控着方向盘,一只手肘撑着窗沿歪着脑袋支着脸。
偶尔拎着胸前的衣服,调整坐姿。
人稍稍往一旁歪,那股子散漫劲儿就出来了,转弯的时候,他打着方向,冷不丁一句:“醒了没?”
风呼呼涌着,于好转回头,低声说:“我没醉,就是头有点疼。”
陆怀征收了支着手,低头一摁,窗关上了,风声全被挡在车外,窄小的车厢瞬间变得逼仄,车里瞬间安静下来,她这会儿才听清,车载电台一直在单曲循环一首歌。
“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无处躲避总是让人始料不及……”
于好感觉到了胸腔跟大脑的共鸣,忍不住跟着小哼了起来。
陆怀征:“你真没醉?”
于好高兴地:“没有啊。”
得,瞧这德行还醉着。
陆怀征从后排捞过她的包,翻出手机给她丢过去,“先给你爸妈打个电话,跟他们说晚上住朋友家。”
于好低着头,小声地:“不用打,我家里没人。”
“你爸妈呢?”
“我爸去外地调研了,我妈……”她靠在窗玻璃上想了想,“回老家了,我姥姥生病了,我妈回去照顾了。”
陆怀征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姥姥什么病?”
“肝功能的问题,这几天在住院。”
“你老家在哪?”
“泉城,你知道么?”
“知道,在南方,我记得在广东附近?”
于好打了个bingo的手势,醉态尽显,“对了。”
陆怀征笑笑,把手机收起来,“怎么没把你姥姥接到北京来?”
于好摇头,她望着窗外,悲悯地叹了口气,“她在乡下待惯了,不愿意来北京。”
“那等我休假,陪你回去看姥姥?”
听他柔声细语,于好咦了声,“你不生气啦?”
陆怀征清了清嗓子,握紧方向盘,“一码归一码,剩下的事儿我回去再跟你算。”
到了楼下。
陆怀征率先下了车,从后座拿出外套穿好后,顺手把她的包一起拎了出来,这才去开副驾的门,一只胳膊搭在车顶,一只手拎着她的包搭在车门的窗上,半弯着腰,低头看着她,“走得动么?”
“走不动。”
他笑:“那抱你?”
“好。”
他半个身探进来,于好乖乖伸出手去搂他脖子。
他把人从副驾驶里打横抱出来,抬脚关上车门,锁上车,再低头看一眼怀里的女人,脸贴着他的脖子跟抱着个什么宝贝似的使劲儿挲着他,一脸讨好。
他软硬不吃,冷声:“抱这么紧干嘛?”
于好埋在他热烘烘的颈间,“你这人真小气。”
他没说话了。
直到打开门进去,于好听见他用脚勾上门,对自己说:“现在才发现?晚了。”
屋内凉飕飕的,太久没人住了,有点泛冷,如水的月光铺在地上,更添寒意。
陆怀征把人放到沙发上,衣服被她扯了一路,外套掉下半个肩膀,挂在手臂上,像古代那种半遮半掩的美人出浴,不等于好出口提醒他,陆怀征一耸肩,把掉落的外套给耸正了。
她忽然想到,他以前打球的时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