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泽说着，拉着“殷泠”起身，往天台栏杆上爬。
“疯子！放开！你放开我！”“殷泠”眼底染上惧怕，开始挣扎。
殷泽冷着脸将“殷泠”往天台这边带，拉着“殷泠”就要往下跳。
周围的警察和消防员见此，一股脑涌了上去。
将殷泽和“殷泠”拉住了。
殷泠已经退出人群了，远远地站着，没有动，脑海里肆意翻涌的记忆，几乎将她淹没。
天台楼梯口的处，又出现了几道身影。
为首的人，迈着大步，走到殷泠跟前，抬手，从身后抱住了殷泠。
清冽的异香味将殷泠包裹，脑海里，肆虐乱窜的记忆，好像平息了一点。
殷泠轻轻眨了眨眼，微微转过头，便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庞。
“顾屿臣。”
“抱歉，来迟了。”顾屿臣将殷泠转了一圈，让她面对自己，揽进怀里，轻声安慰着。
这边的事，还是于老爷子给他打了电话，他才知道的。
马不停蹄地过来，没想到，还是来迟了。
“我没事的。”殷泠微微抬头，看着顾屿臣道。
顾屿臣抬手，在殷泠发顶轻轻揉了揉，然后转过头，望向萧助理，“通知方院长了吗？”
“通知了，快到了。”萧助理恭敬地回道。
顾屿臣口中的方院长，是精神病二院的院长。
不用顾屿臣多说什么，萧助理都知道接下来的事要如何做。
“殷泠”的行为没法被定义为犯罪，但是多少，是有点大病的样子。
但是没关系，一点大病，也可以变成亿点。
顾屿臣听着萧助理的话，点了点头，然后揽着殷泠离开，“走了。”
殷泠乖巧地点头，然后和顾屿臣一起离开了。
“顾屿臣！你别走！你要是敢走，我就死给你看！顾屿臣。”身后，是“殷泠”尖锐的喊声。
顾屿臣将殷泠的头按进自己怀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没多久，二院的院长也来了，将“殷泠”带走了。
而冥界的某位护主的巫姓大人，也给“殷泠”记了一笔，就等她身死，入冥界了。
——
咖啡馆，靠窗的位置，殷泠端着下巴，盯着窗外看了有好几分钟了。
直到，她的对面站了人，殷泠才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来，“你迟到了。”
“抱歉，耽误了一点时间。”殷泽一脸真诚地对着殷泠道歉。
殷泠耸了耸肩，然后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殷泽顺势坐下，一落座，便开口了，“涂山医生，你找我有事吗？”
殷泠端着下巴，定定地看着殷泽，没有立马开口。
干净深邃的目光落到殷泽身上，殷泽有些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身，“那个，涂山医生，听说你辞职了，是因为我姐姐的事吗？实在抱歉，我……”
“你相信世间有神灵吗？”殷泽的话还没说完，殷泠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殷泽闻言，愣了一下，“涂山医生，我……”
“既然你知道我辞职了，就不要叫涂山医生了。”殷泠开口，打断殷泽的话，神色淡淡，眉宇间染着几分散漫。
殷泽听了，一时间，有些无措，“那，我叫你晚晚姐，可以吗？”
“随你。”殷泠耸耸肩，“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殷泽说了一个字，便顿住了，嘴唇动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