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提醒了三五遍,随着车一路送到了城门口,见崔稚伸着脑袋在车窗里回看他,只好狠下心转身走了。
而崔稚在马车里看着他孤零零地坐在马上,不由酸了酸鼻子,她突然想起了那句诗,“悔叫夫君觅封侯。”
......
崔稚回到安丘,已经年关临近。安丘还是一如从前平静,可各地卫所的排防演练,对山匪流寇的大举清扫,一切都提醒着这个平稳的年在针尖上摇晃,在保持和平和暴乱之间,可能只有一个推力。
起初,崔稚还能时常收到魏大人的信,有时候不乏言语调侃,可到了后面,信也来越少,上面的字也越来越少。
崔稚能感应到的事情,余公不会没有感应,年节一过,他老人家突然提出,要去安东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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