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荷没给自己生儿子这事,杨家勇并不像表面上的不在意。
这两年,黄清荷一直在喝草药调理,他私底下也找了不少生子偏方和秘方暗中尝试,最终还是徒劳无功。
也因此,在自个老娘逼妻子喝生子符水这事上,他虽然不看好,但也没强硬的去阻拦。
甚至,他内心也期盼这生子符水真的有效果。
等回到家,看黄清荷没在屋里,杨家勇转头就去茅房里找。
茅房没人,杨家勇又找其他地方,结果把家里找遍了都没找到,杨母这才有些慌了。
“她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杨家勇还算镇定,出门找左邻右舍一问,得知黄清荷被黄家人用摩托的带走了,顿时松了口气。
黄家。
一回家,黄清宁就竹筒倒豆子般把整件事讲给了刘枝和杨杏花听。
听到女儿(孙女)病得这么重,两人都万分焦急,当即就要去镇上。
这会出发,走不到一半天就黑了,云茉连忙出声道:“表姐吃了药,症状缓解了不少,凌川会照顾表姐的,实在不行,外公和大舅他们都在镇上,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们明天早上再去看表姐吧。”
闻言,刘枝和杨杏花这才歇下心思。
云茉又打听起马太婆的住处。
黄清宁有些诧异,“表姐,你还真要去请那个马太婆啊?”
“当然,生子符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就让表姐一个人用,请马太婆来,现场画个百八十张的,让杨家人一起喝。”
杨杏花是宽厚的性子,听到云茉的话,当即劝道:“还是算了吧,他们应该也不是要故意害清荷,谁能想到那符水也会有毒呢。”
云茉看向刘枝,“大舅妈,你怎么说?”
刘枝脸上露出几分纠结和犹豫,“要不,我现在去杨家一趟,看看他们怎么说。”
看出刘枝和杨杏花都想息事宁人,云茉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她一个外孙(甥)女,没必要对长辈的家事过于指手画脚。
黄清宁陪着刘枝去了杨家,云茉帮着杨杏花在家做晚饭。
晚饭还没做好,母女俩就回来了,看脸色,显然没在杨家讨到什么好。
“岂有此理!姐差点被他们害死了,他们非但不觉得自己做错了,还反过来指责我们家,说我们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姐带走了,还说人是我们带走的,我们就要负责到底,真不要脸!”
黄清宁气得肺都要炸了,刘枝虽然一言不发,但看阴着的脸,显然也气得不轻。
杨杏花满面焦愁,讷讷不语。
云茉还算冷静,“先别管杨家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明天早上我们先去卫生院看过表姐再说。”
吃晚饭时,看饭桌上气氛沉闷,云茉便把她这次回村的目的讲了出来。
果然,听到这个好消息,三人脸上全都露出了欣喜。
黄清宁更是高兴到话都说不利索了,“表姐,我,我能进城里去念书?”
云茉故作严肃道:“机会我已经帮你争取到了,能不能进去,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听到这话,黄清宁脸上的神情从兴奋变成了紧张。
云茉又安慰道:“你也不用太担心,离入学考试还有两天时间,明天看完了表姐你就先跟我去城里,我好好给你理一理知识点。”
听到这话,刘枝下意识催促小女儿,“那你赶紧吃饭,吃完回房间收拾东西去。”
“嗯!”
吃完饭,云茉陪杨杏花和刘枝在堂屋里坐着聊天,把竹编厂的事简单跟婆媳俩讲了讲。
见时间差不多了,云茉才上楼准备休息。
黄清宁现在睡的还是黄知秋那间屋,看灯还亮着,云茉走到开着的窗户前看了看,发现黄清宁正趴在小书桌前专心的学习。
云茉轻轻敲了敲门才推门进去。
“表姐。”
看到云茉,黄清宁下意识放下手中的笔。
云茉搬了张竹凳,坐到书桌旁,目光在摊开的习题册上随意略过,心中已然有了数。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黄清宁忙点头。
云茉提醒道:“多带几套衣服,春装也带上,如果顺利的话,等下次回来估计得学校放月假了。”
黄清宁脸上露出几分忐忑,“表姐,我怕,你这么费力费心的教我,帮我找学校,万一我考砸了……”
云茉笑着拍拍对方脑袋,“没什么好担心的,安市有好几所高中,这所不行咱们就换下一所。”
黄清宁“嘤”的一声把头靠进云茉怀里,“表姐,你真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你只比我大两岁,可你为什么就这么厉害,总觉得你好像无所不能,任何问题和麻烦总能轻而易举的摆平。”
云茉好笑的逗道:“那你想学吗?”
黄清宁点头如捣蒜。
“很简单,凡事不要慌,控制好情绪,你记住一条,不关乎生死的事都是小事。考试的时候也是一样,拿到试卷先把所有题目浏览一遍,先挑你会的题目答,难题和生题留到最后面再去慢慢琢磨。”
第二天,云英几人刚走到卫生院门口,就跟从卫生院里出来的凌川撞了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