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相,所以直接把罪责压给了自己。
尽管有所准备,但她心里还是有点儿生气,便故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就那样落下去的呗,栏杆掉了,她俩也一起掉下去了。”
“我是问你这个吗?”马氏一拍贵妃榻,坐了起来,“是不是因为你在月牙山惹了静柔,所以静娴才报复你?”
简淡撇了撇嘴,“祖母,您都说了是报复我,那为何后来又弃了我,去找简悠和简然的麻烦,还用那么恶毒的手段,这说不通嘛!”
“你……”马氏看向刘妈妈,“你说。”
刘妈妈说道:“三姑娘,老奴看到静娴、静柔两位郡主去找您了,说的就是静安郡主的事儿。静安郡主和庆王妃被庆王送到庄上住了,而静娴郡主跟静安郡主的关系一向不错。”
简淡挑眉,“所以,你就跟祖母进谗言,说我激怒静娴郡主,带累了两位妹妹是吗?”
“三姑娘,这不是事实吗?”刘妈妈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皮笑肉不笑地样子格外阴森。
简淡抬高了声音,“当然不是!我看是刘妈妈你,因为雷公藤的事存心报复!”
马氏喝道:“够了,胡说些什么!你母亲不是让你去庵堂陪她吗,回去收拾收拾,明日就过去吧。”
简淡一怔,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二房的下人嘴不怎么严实嘛。
“母亲。”门帘一掀,三叔简云恺并陈氏一起走了进来,“今日的事与三侄女无关,是小悠冲撞了睿王妃,她在进邀月园时提起了下雨的事,陈氏当时也在。”
“母亲,是儿媳管教不严,还请母亲息怒。”陈氏也道。
两人一进屋便反驳了马氏,而且亲自作证,
马氏颜面大失,登时红了一张老脸。
刘妈妈悄悄往门口退了两步。
“刘妈妈,事实到底是什么,你是怎么同祖母说的?”简淡并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这……”刘妈妈面红耳赤。
简淡哂笑,逼近一步,“刘妈妈,诬陷主子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当初小刘管事确实没有把握好药材一关,这才让祖父陷入危险之中,祖父惩罚她,你却来算计我,谁给你的胆子?”
她这话问得相当诛心。
简老太爷是家里巨大的顶梁柱,马氏更是视他为天,然而,她却把一个心怀叵测、一心报复的老奴放到了身边。
为什么?
马氏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刘妈妈面如死灰。
“母亲,小淡说的是真的?”简云恺问道,他虽赋闲在家,但官威尚在,气场极大,极有威慑力。
马氏心脏一抽,不自然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道:“怎么是算计呢,不过是误会罢了。”
简云恺怒道:“什么误会?母亲,一个奴才对主子说三道四挑拨离间,这还有什么误会?”
马氏哑口无言。
“三老爷,老奴真不是故意的,老奴冤枉啊!”刘妈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磕在地板上,光是听着就觉得极疼。
简云恺冷哼一声,叫道:“母亲!”
马氏目光短浅,没什么见识,大事多半倚仗两个儿子。
但她记忆力尚可,人也不算太笨。
前半个时辰里刘妈妈对她说过的话,还记得清清楚楚。
因此,她很明白,若非刘妈妈,她不会有这么大怒气,问都不问一句,就直接定了简淡的罪。
她按了按额角,疲惫地说道:“算了,你年纪不小了,不必在我身边伺候了,一家子团圆也是件好事,老三你安排一下,派辆车,送刘妈妈去白石镇吧。”
……
从松香院出来,红釉正在路上等简淡。
“姑娘,还算及时吧。”小丫头笑嘻嘻地问道。
“很及时。”简淡笑道。
“那就好了。”红釉的脚步轻快起来,一踮一踮的,“刚才两位表公子来了,说要看看姑娘,先去梨香院了。”
崔晔崔逸昨日探望过崔氏,听说崔氏要去庵堂“清净”几日,早上就没好意思露面。
简淡问:“黄妈妈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蓝釉道:“听说梁妈妈找过黄妈妈两次,黏黏糊糊地聊了许久,都说梁妈妈的儿子看上了黄妈妈的大闺女,要我说这事不可能,黄妈妈的眼光高着呢。”
太阳有些大,她撑开手里的纸伞,遮在简淡头上,又道,“姑娘在担心黄妈妈和梁妈妈合着伙儿的害姑娘吗?”
简淡说道:“嗯,这些日子我们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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