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换了个身体,总感觉许久没画过一样符文不够流畅,但是以她现在的玄力而言,已是不错。 这张除病符她计划放在魏红英的枕头里。前期没有任何准备,除病符可以控制病情,效果不说多神奇,但也比去医院待着强。 一边又在贴着旧报纸的墙上寻了个隐秘的地方放了一张祛晦符。 左右不急起来,江苒便又盘腿而坐。 早晨和夜间灵气最足,昨晚接收完玄力,她觉得一天的疲劳消失殆尽,早上再修炼一番,正好可以多储存点玄力。 哪知刚刚修炼没多久,突破的感觉越发强烈,她心中一喜知道今日突破一层在望,立刻稳住心神,认真引导玄力入体。 此时的江苒并不知晓,她面临突破的喜事时,有些人的日子却不好过。 孙世德今日起了大早来到超市门口摆摊。 这两天冷风阵阵的跟刀子刮脸似的,大家都不怎么出来,连带着他的生意也下降了,更不要说昨天还损失一百。 暗道昨天他是脑抽才跟一个外行打什么赌,还损失一百。就在这时他忽的瞧见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近,定睛一眼,孙世德眼睛便亮了。 要说他来超市门口摆摊有什么收获,那就是得到了几个对他深信不疑的客户。 眼前正走来的人,是上个星期才搭上的一个大妈,对方没读过书,相当的迷信,因为家宅不宁,在他这一次买了五张符。 后面媳妇怀孕总是流产,孙世德从别的地方打听到她家的消息后,又给了一张安胎符,要价五百。 价格相对高了些,但耐不住急着抱孙子的人,那大妈一咬牙就买了。 效果孙世德就不说了,反正后面对方时常性的会过来找她算几次,他专挑好的说,总是把对方哄得开开心心离去。 本想着一早就要来生意了,孙世德正想做足准备,结果就发现不对。 以往都是单着来的大妈,这会身后跟了两三个中年男人,而且那人明显是冲着这边过来,孙世德可不觉得对方是一早过来逛超市的。 果然,三人还未走近,看到他先是大喊一声‘骗子在那’,然后快步跑来。 孙世德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要糟糕,站起来就准备走,但他哪里比得过这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转瞬间就被围住,而且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上来就是密密麻麻的拳头。 孙世德被打的一脸懵逼,他混这行这么多年,也遇到过不讲理的,但上来二话不说就开始围攻他还是头一次。 过分的是,打人也就罢了,还专挑他的脸下手,这还让他后面怎么见人? 但眼下也容不得他想这么多了,因为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打死了。 …… 郑善一大早就来了所里,他朋友下午才走,但由于去市里的公路频繁维修,为了不错过高铁,上午就要离开。 他强硬表示不让郑善送,郑善干脆消了假来上班。 本以为所里依旧清闲,哪知刚坐下就有大堆档案需要检查,好不容易弄完,大厅又吵嚷起来。 隐约听到争吵声还有同事呵斥声,郑善见身边同事都起身过去,也跟了过去。 “怎么回事?”拉住一个交接任务的同事询问,对方告诉他,“一个大妈搞什么封建迷信,被算命的骗了几千块钱,这不被家人发现,大妈的儿子直接领人把算命的给揍了,要不是有人路过拦住,那算命的估计不死也残。” 当时接到消息过去看的时候,对方鼻青脸肿的,一看到他跟看到救命恩人似的,抓着就不放手,那模样惨得很。但是骗人钱财太不应该,众人也没有多少同情心就是了。 郑善刚刚出来也瞥了眼人群,的确看到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当时觉得有些熟悉但也没多想。 这会听到对方说挨揍的事个算命的,心里便是一个咯噔,他想起昨天和朋友去超市遇到的那对演戏的算命骗子。 于是走过去细细又看了一眼,这一看便认出,这人就是昨天摆摊的那个算命大师。 他记得很清楚昨日那少女似笑非笑说对方有牢狱之灾,此时再看被同事抓住的大师,只觉得太巧合了,当下又咨询同事,“所里对这种骗钱的一般怎么处理?” “这个说不定,要看骗钱的金额大小吧,多数是把钱退回去就完事了。” 一听不会关押,郑善摇摇欲坠的唯物主义之心瞬间安稳落定,安慰自己,他就说不可能这么巧。 正想着,人群忽的一阵躁动,郑善听到一声惨叫,抬头便看到那大师挣脱了警员,一头撞上对面一个中年男人的脸上,惨叫声就是对方发出的。 郑善看情况不对,赶紧过去帮忙,几人合力将孙世德按住,对方犹不甘心的大叫,“凭什么退钱?算命怎么了,这又不犯法,你们这是职业歧视,我可以上诉的。非要我退钱不是不行,除非把我的符退给我。” 被孙世德刚刚撞的流鼻血的是大妈的儿子,一听这话顾不得发疼的鼻子,作势就要上来,却被在场的其他人按住,可管不住气势汹汹骂人的话,“老子退你个锤子,就几张破纸骗我我妈三千多块钱,你怎么不去抢啊。” 两方各不相让,反是身为受害者的那位大妈不停劝着,那模样竟还是偏着孙世德的。 警员们看着乱糟糟的一团,简直是头疼了。 好巧不巧的是,正好所里副所长张福生进来,一听事情前后情况,当下让人将孙世德给送进了关押室,理由是扰乱所里次序,蓄意伤人。 随后又让警员跟大妈一家沟通,事情这才缓和。 谁也没注意到将事情发展从头看到尾的郑善听到张福生吩咐人关押孙世德时,他不可置信的表情,直到同事见他神色不对,推了推他,他才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