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对这些自然不知,她和孙世德上了李江车后,车子开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来到一条生意火爆的商业街。 三人在停车场下车,李江带着两人穿过人群来到一家卖古玩的商铺。 之前在车上李江简短说了客人的情况。 老板叫吴治庸,是个古玩爱好者,开店只是维持生活,主要是借机搜罗古玩满足兴趣。 他家店铺差不多三十多平方,因为在商业街比较繁华的路段,生意一向很好,可就在半个月以前,络绎不绝的客人先是少了一半,随后直接变成几个,这两天几乎没人上门。 开始他觉得不对劲也没多想,直到某天来店的路上碰到个算命的,对方说他遭小人,他一听联想这半个月的情况,更觉不是巧合。 只是那算命的本事不高,只能看出他遭小人,别的一概不知。 后来他便重新请了个厉害点的,貌似对方还是什么算命协会的会员,可惜捣鼓了一圈,说是店铺存煞,他破不了,除非找到下煞的人才行。 也就是没办法的意思。 之所以生意能跑到李江这是因为吴治庸有次偶遇第一次帮他算命的人,吐槽了这件事,还说要是有人帮忙会重金酬谢。 正好那人就是孙世德他们这个算命群的群友,于是就有了这次生意。 李江并不看好江苒,可是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反正对方找了好多人,就算这次不行对方估计也不会为难他们。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领人到了店铺。 果然和说的一样,别家生意红火,这家店却十分冷情。 孙世德倒是瞪大眸子试图看看哪里有煞,他好歹也学过一些,知道些基本的煞和化煞的方法,只是看了一圈没看出什么不寻常的。 两人先一步进屋,没看到身后的江苒盯着店铺上方若有所思的样子。 直到两人进去跟老板打了招呼,准备介绍江苒,发现她没跟上时,才注意到她站在门口一直没进去。 李江见状摇摇头,店铺他先前就来看过,症状不在外面,心道就算看到天黑也没结果。 反是孙世德,他现在对江苒的能力抱有强烈的好奇心,见她不进来,以为有情况,赶紧过去看看。 发觉江苒看的是半空,也跟着看着,却除了拉起来的横幅,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他还在疑惑不解时,江苒已然收回视线,抬步进了店铺,后反应过来连忙跟上,仿佛一个没有根底随着江苒移动的浮萍。 店铺老板吴治庸刚刚已经听到李江说找的大师是个年轻人的事,可蓦地看到进来的江苒,仍是有些意外,特别是她还瘸着一条腿,要不是知道这就是请来看风水的,只怕还以为是来逛街的学生。 不免心里怪异,现在的大师倒是什么人种都有,才进来的那个一脸是伤,后面这个又太年轻,他都担心这次成不成。 江苒没忽略吴治庸怀疑的视线,顺势看了他一眼。 的确如李江所说,吴治庸面相显示他正遭小人,并有破财和经济危机,但这些源于他生了一副易遭小人的面相。 只怕他以前没少有这样的遭遇,即便这次躲过去,还会有下次,除非改变气运。 正想着,对方先开了口。 “那个…能看出来什么吗?”许是见对方是个小姑娘,吴治庸也不想为难,声音倒是和善,生怕吓着对方。 同样感受到对方不信任的江苒,微微挑眉,然后点头,“看出了一些。”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几人意料,李江更是无语,她进来后连屋里都没看,就说看出来了? 更是后悔刚刚看到对方怎么没有直接拒绝,却发现孙世德一脸激动的等待着时,有些不理解。 他跟孙世德是在群里认识,平时大家交流各种相学、道法时聊得不错,也知道对方的本事和程度,更清楚他不是那种容易被欺骗的人。 虽然对方跟他保证这小姑娘的本事,李江仍然觉得他夸大了。 但事已至此只能看看情况。 江苒不是没看到李江对着自己叹了几次气以及摇了几次头。 她之所以迟迟没开口,不是说店铺的问题多难解决,而是在想怎么组织词语。 玄门之中,所有浊气以及风水、忌讳引起的后果,她们统称天气玄气混乱、不得维持平衡从而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 关乎于‘煞’的说法,她不甚了解,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分。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精简着来。 她干脆走到门口,指着远处,“你说的煞源头不在店铺,而在那里。” 几人没想到她一开口直接点名问题,心有不信,不由过去看,结果顺着江苒指着的方向看去,却见是一家小型玉器店。 吴治庸一直觉得,自己遭的小人要么是同行,要么就是不小心得罪的人,却没想过会是跟不认识的玉器店有关。 他哪里知道,两家虽然卖的东西不同,可都是贵重之物,又距离不远,总会有客源之争,店铺的老板早就想做点什么了。 吴治庸不懂这些也不知道真假,便问,“怎么看出的?” 江苒自然不能说从进门她就看到店铺上方凝聚的浊气,打破了玄气萦绕出的平衡。 只能大概解释一番。 吴治庸营业的乃是古玩,本身是阴气浊气聚集之地,但店里有风水阵化解本无影响,可偏偏那家玉器店挂了一串铜铃。 铜铃有招阴之说,那铃心又对准吴治庸的店铺,风一吹铃声成气音,正好打破吴治庸店里的风水阵,并且搅乱了屋子平衡。 江苒天眼能清楚看到,铜铃响起之时,浊气沿着风声、灵声聚集于吴治庸的小店,再与他店中本身引起汇聚,便又形成一种影响财运的风水忌。 只是她的解释并不通俗,不光吴治庸没听懂,李江和孙世德都